“是的,我们今年刚毕业的,我们都是室友。”陈蕾在哪都是我们的大姐,她习惯性地跟老板娘说着话。
“是本科么?我家小女儿今天高三啦,要是她能考上大学,我这辈子可就心满意足喽。”老板娘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用功读书的小女儿,笑的特别满足。
“您女儿学习肯定特别好吧。”我看大家这么开心,忍不住跟老板娘说了几句好话。
“小丫,你怎么知道啊?”李凤听了以后,转过头惊讶地问道。陈蕾听了以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暗地里拉了一下李凤的手,笑着摇摇头。
李凤瞬间明白过来,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诶呀呀!”老板娘惊讶地叫起来,对着我说,“你也叫小丫啊,真是巧了,我家那个小女儿也叫小丫啊,这可真有缘呐!”老板娘拍着我的肩膀,开心地笑着。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开心地吃着火锅,老板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我们开心地聊着天,透着热腾腾的水汽,我好像又看到刘佳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们毕业了打算做什么工作啊?”老板娘支着头,看着我们几个狼吞虎咽地吃着火锅,嘴角欣慰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我们太久没吃到好吃的东西了,今天真是得拼了,我不再看刘佳,低头吭哧吭哧地吃起来。
“我们就在对面的工厂上班啊。”陈蕾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对面的大门。
顺着陈蕾指的方向,果然看到那个保安在盯着我们。
老板娘不知道怎么了,脸色突然一沉,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们几个,也不跟我们聊天了。我们只当是老板娘被那个保安吓到了,也没再问,继续吃着。
终于吃完了,老板娘依旧是奇怪地看着我们几个,那眼神,有疑惑、有嫌弃、还有一丝惊恐……
“老板娘,你怎么了?”我感觉老板娘真的有些不正常,于是开口问道。之前老板娘因为我跟她女儿小名一样,对我特别热情,甚至还给我们多上了一盘五花肉。现在她突然变成这样,我真的是很好奇。
老板娘听到我的话之后,转头盯着我,突然,她双眼睁的特别大,嘴唇颤抖着,有些站不稳。里面的伙计看见她这样,于是也连忙跑出来扶住老板娘。顺着老板娘的视线,我发现她看的是我的背后,我好奇地扭头看看,却什么异样的东西也没看到。我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老板娘,可是她嘴唇仍在颤抖着,脸色吓得惨白,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老板娘,你怎么了?”陈蕾上前询问着。
“我没事!你们快走!”老板娘双眼充满了恐惧,看见陈蕾向自己走来,立刻尖声叫道。
“那我们结账吧。”陈蕾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老板娘吓成这样。于是便识趣地直接跟老板提出结账走人。
“不要钱了,你们快走!快走!”老板娘偏过头不看我们,只是一个劲儿地赶我们走。伙计看老板娘被我们吓成这样,也开始生气了,我们便识趣地走了。
回到保安那,他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几个女娃子,在这个工厂上班,还想出去?出去也不受人待见呐!”
我们一行人被老板娘这么一闹,也没了兴致,一个个沉默不语地回到了宿舍。
我一遍一遍地回想老板娘的反应,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她到底在我背后看见了什么?竟然这么恐惧……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索然无味地回到了宿舍。我怀揣着疑惑和不安,立刻来到宿舍的洗手间里,想看看自己背后到底有什么?
我扭着身体,背对着镜子,努力地转过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却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看到。衣服也很干净,连一块污渍也没有。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后,脖子扭的有些疼,于是索性转过身,正对着镜子。
镜子中的我毫无血色,像是很久没晒太阳一样,是极其不健康的肤色,就像……就像是一个女鬼一样。
这个念头让我吓了一跳,我便使劲地拍拍脸,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除出去。待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肤色瞬间又变得红润正常了,气色特别好。
我下意识地摸摸脸颊,手掌传来的粗糙感让我吃惊了不少,这触感不像是我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肤质。况且我的皮肤在同龄人中算是最好的了,我搞不懂我的皮肤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差、这么粗糙?
突然,脖子上传来一阵微烫的感觉,我伸手一摸,发现是我脖子上的血玉在发热。我知道这血玉是奶奶用自己的生命和精气喂养的,它现在好像有反应了,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愁眉苦脸的。
自从那天吃完火锅以后,吴彩儿又开始独来独往了,我们以为她是因为那天吃火锅时闹的不愉快,让她决定疏远我们。其实,吴彩儿是在暗中调查工厂的事,她有些眉目了,要抓紧调查才行,为了对她恩重如山的养母,自己说什么也要拼了。
我们依旧值着晚班,只是气氛有些冷清了,不过只要是待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呢?
佳佳这几天倒是没有过分的举动,依旧是不爱说话,对谁都一副冷冰冰地样子。晚上还是会起床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嘴里也不停地说话,我们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只当她是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
有天夜里,我突然感觉到胸口上像被什么东西压着,猛地一睁眼,发现佳佳爬到了我的床上,双手放在我的胸腔上,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脸上还是挂着诡异的笑……
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我没有尖叫,慌乱中,连忙伸手去开灯。灯一亮,我再转头去看佳佳,发现她果然不在了,再往她床铺看过去,发现她也不在床上。
我正疑惑间,眼神扫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她站在我的床边,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睡在上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