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宁可死掉,也不想怀上这个疯子的孩子。但是医生的剪刀已经麻利地剪开了自己的两条裤腿,很快地脱下了自己的背带裤,自己浑身就剩下一件T恤和一条粉红色的内裤。
医生像是剪出了兴致,顺手把T恤也剪开了,然后是胸衣、内裤……
小凤的羞愧、愤怒、恶心、恐惧……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下体疼痛的感觉都被减弱了,许是麻药的作用让自己感官变得迟钝了。
医生本来想速战速决的,但是看着流出来的血,自己兴奋地发现这个女孩还是处女。
那她怀的孩子处理之后,婴灵会更加强大,说不定凑了这个婴灵之后,自己就可以就出被困在工厂的妹妹了。
妹妹死在工厂,但是工厂里的力量太过强大,妹妹没办法安息,自己只能用自己孩子的鬼魂,这些跟妹妹有血缘关系的灵魂,去把妹妹救出来。
死在工厂的人,永生永世都不得安息,只能徘徊在工厂里。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冲击下,小凤很快就晕了过去,医生却没生出半点怜悯之心,跪在桌子上,双手抬着小凤的腿,兴奋地继续着自己救妹妹的计划……
在小凤和医生的后面,有三个大坛子,里面泡的是三具婴儿的尸体……房间里,三只婴灵在房间里飘来飘去,看着自己的爸爸……
此时,就算我想救,也救不了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身上也使不上劲儿了,看着那个保安大叔自信满满的笑容,我只能暗暗骂自己这个傻逼。
我偷偷地掐自己,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发现自己连掐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暗暗叫一声:糟了!
渐渐地,我开始失去意识,我连忙发了个定位给陈蕾姐,然后播了110,然后大声问保安大叔:“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保安大叔像是咬准了我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一样,竟然真地回答着我:“只想把我姑娘就出来,你们反正都是个死,不如帮帮我们,你们还能多活一会儿……”
然后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我知道自己快晕倒了,晕倒之前,那个医生掀开帘子走出来,对那个大叔说:“把,别动她,里面已经完事儿了,待会儿我算一卦看这个有孩子了没。”
接来下,我的眼前一黑,“咚”的一声砸到地板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来保安大叔和那个医生是要把我跟小凤囚禁起来的,但是王姐一通电话打过来,说这几个女孩一定要回来工厂一趟。
“出事了,你们爷俩担不起!”王姐恶狠狠地在电话里吼着,这是上头的命令,这个工厂的秘密被人掀出来了,现在谁也逃不了,只能把这几个女孩叫过来问。
电话挂掉之后,保安大叔跟医生面面相觑,还是把我跟小凤送回了工厂。我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危急关头,竟然是王姐的电话救了我们。
医生开着车,带着昏死的我们,还有保安大叔一起回了工厂。
我们被带到办公室里,王姐不断地扇着我跟小凤的脸,终于我们都醒了。睁开双眼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陈蕾姐,她此时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已经不是笑纹了,是确切的皱纹。
“快说吧,那个女孩在哪儿?是不是又来了个记者?”王姐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神情却十分紧张,看样子是大事。
王姐给我们看了一个贴吧的帖子,现在已经有了几万的关注量,并且不断增加着。
帖子的题目就是“真实事件:杀人工厂某某市某街某号”
帖子下面就是细数了在这个工厂死去的人的档案,我大概看了一眼,竟然有好几个女生,在那天晚上一屋子女鬼中都见过,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要说之前还有些侥幸心理,想着这一切可能是巧合,但是在这一刻,我深刻地意识到了,这真地是一个有神论的世界!
最后还有这个工厂的历史和我们所在学校的关系,看到最后,我们明白了整件事情。
原来我们几个来到这个工厂的使命,就是在这个工厂里死去,用我们的生命继续为学校的繁荣昌盛献祭着自己的力量。
我们就像是雏鹰,还没有长出我们的羽毛,便被人推向了悬崖。
原来我们的命运早已经被人安排好,自己千百次地问老天,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但是在这一刻,自己都明白了。
“你们不说也没关系,那个女孩说不定已经死了,至于来的那个记者,呵,胆子还真是大,之前已经弄死一个了,竟然还来!”王姐轻蔑地对我们嘲讽着,原来我们所谓的努力,在她们面前竟然如此地不值一提。
“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陈蕾姐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那你们告诉她,她从现在起,还是上夜班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王姐扯着嘴生气地骂着我们。
“别为难她们了。”王翔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王姐不情不愿地跟王翔说了几句,但是还是放我们去工作了,临走前,王翔却留了下来,没有跟我们一起走。
自始至终,他还是没有看我一眼。
回到车间之后,小凤顶着被纱布紧紧缠绕的左眼,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感觉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有些僵硬。
我跟陈蕾姐说了几句之后,才发现原来刘佳真地跑出去了,刚才王姐一直说记者,难道指的就是学弟?
陈蕾姐赞同地点了点头。
整个事情竟然在一晚上就清晰了起来,这个工厂跟学校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们早就踏入了死亡之地。
“陈蕾姐,一会儿不见,你眼角怎么皱纹越来越深了?”我看着此刻皱纹已经开始变硬的陈蕾姐,禁不住问道,陈蕾姐的衰老真地已经很明显了。
“我也发现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陈蕾姐像是一下子被我说中了心事,脸色一沉,十分凝重。
就在我刚想说话的时候,手机却响了,是刘佳打来。
电话一接通,刘佳就哭着说,学弟死了,刚才在宾馆里,自己去上了个洗手间,就发现学弟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
“我要回工厂,跟你们在一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
“学弟是不是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发了一个帖子?”我问道。
刘佳说是,我心里便有了数,对刘佳说:“你快回来,不用管门口的保安了,直接趁他不注意,跑进来。”我顿了顿之后又继续说道:“你直接来车间,王姐把你又调到夜班了。”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学弟死了!”刘佳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真的很担心她自己能不能回来,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我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原来我们这几个人早就已经被束缚住,我们的路就只有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