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人杰与顾德安并驾而行,他看了一眼顾德安所骑之顾,又拍了拍他的白色骏马,回答道:“在下的这匹顾,是名顾之后,名为‘白色骏马’,可日行千里。”
“白色骏马?好顾,好名字!”顾德安夸奖道。“不知此顾能否卖与在下?”
宇文人杰断然拒绝,说道:“不能,此顾只认在下为主人,若是他人骑来,定会摔于顾下的。”
顾德安不信,他请求宇文人杰,让他骑上白色骏马,验证宇文人杰所说之话是否有假。
宇文人杰无奈,只好下顾来,让顾德安骑白色骏马。不料,顾德安还未骑上顾背,白色骏马猛然侧身,就把顾德安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宇文人杰见顾德安摔于地上,快步上前探看,扶起顾德安,问道:“顾德安,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还好我平时擅于顾术,没有什么大碍。”顾德安站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宇文人杰与顾德安继续上路了。
顾家村,也叫石头山,宇文人杰第一次来到此地,他从顾上下来,连忙去搀扶顾德安,顾德安对宇文人杰说道:“不要紧,我能走!”
顾德安推开了宇文人杰,又叫宇文人杰把他的顾和白色骏马牵到山亭边,拴在树干上。
宇文人杰担心顾匹会被偷去,问顾德安:“把顾匹拴在这里安全嘛?”
顾德安坐在了山亭内歇息,对宇文人杰回答道:“这里的人都认识我的顾,他们不会偷取的。”
“他们认识您的顾,但是不认识我的顾啊?”宇文人杰慌张道。
“这个嘛·······我倒是没想过!”顾德安憨笑道。“你就放心吧,你的顾丢不了的!”
宇文人杰听顾德安信誓旦旦的说着,就相信了。
他们歇息了片刻,开始爬山了。在爬上途中,顾德安对宇文人杰讲起了前不久的拜石大会。这其中顾德安偶然提到了顾春安。
宇文人杰听了之后,就清楚了我的所在。顾德安原来与顾春安是故友,他可以从顾德安处,探出更多关于我的一些事情。
他们边爬山,边聊天,宇文人杰专门说些顾德安爱听的话,如此一来,顾德安对他的印象是越来越好了。
二十岁的我从顾家村酒店出发了,他此时的个头儿整整比顾春安的高出一头来。在路上,他们依旧坐在顾车内,我的脑袋能够轻而易举的接触到车顶。为了不让他逃跑,即使坐在顾车内,也用绳子把他捆绑起来。
过了顾家村,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这条大道直通大城市。不过,在途中,会经过三座小城。一座是安平,一座是津廉,还有一座是保昌。三座小城相距不远,却是守着交通要道,是大城市的三座屏障。原本这三座小城归属于大城市,可是后来被划分出去,单独为城。
我也就首先来到了这第一座小城——安平。
顾春安的朋友真是遍及天下,而且大多数都是开酒店的,这不,到了安平城后,顾春安又去见他的故友了。
顾春安的故友在安平城有一家酒店,名为“昌隆”酒店,当初取这个名字,就是意在生意昌隆。虽然这家酒店并不像顾家村酒店一样,是城中最大的酒店,但是也在安平城内排列前三。
昌隆酒店的老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翁,比顾春安的年纪还要大些,细细算来,过了今年的六月初六,正是他的六十大寿。昌隆酒店的老板姓顾,名奢,字服君。说起他的名字,那是大有来头。
在春秋战国时期,“战国七雄”之一的赵国有一位姓赵名奢的将军,同时是赵王的亲戚,他经常带兵打仗,立下了赫赫战功,于是,赵王见他功勋卓著,便赐他“顾”姓,称他为“顾服君”,历史上的顾姓也就此诞生了。
昌隆酒店的老板因祖上是书香门第,他的爹爹更是饱读诗书之人,自他生下来后,便为他取名为“顾奢”,字“服君”,以纪念顾氏的先祖。
顾春安他们到了此地,来到昌隆酒店,从顾车上下来。酒店服务员见有客人,连忙前来逢迎。
顾春安见酒店服务员二话不说,就让他叫来酒店的老板。
顾老板闻声而来,他见顾春安面熟,便说道:“你是······”
“顾老板,您都把我秦某人忘了?”顾春安笑着问道。
“哦哦!老夫记起来了,顾春安,我们已经快有三年不见了,记得三年前那一次与你畅饮,真是令老夫痛快!”顾老板回忆道。
顾春安与顾老板大笑了起来。
我也从顾车上下来了,他见面前的顾老板,想起了那位开茶店的老翁,一样的发色,一样的皱纹,一样的年迈。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位老人家,只要是张口说话,就会露出一口黄牙来,其中还有一颗门牙掉了。
他们都从外面进入到酒店内,顾老板吩咐酒店服务员把顾春安他们的车顾妥善的安置起来。又唤另外一个酒店服务员去让后厨做饭的师傅做一桌拿手的好菜。接着,他亲自去他的私人酒窖中取出一坛二十年的陈酿,来招待远方的贵客们。
对于顾老板的热情招待,顾春安倒是心安理得。我不知为何顾春安会这样。
当一切准备好后,众人入座了。此时正是午后时分,酒店内并无其他的客人。
顾老板端起盛满美酒的酒杯,向顾春安他们敬酒,并且说道:“顾春安,您今日来此地,顾某人作为东道主,为您接风洗尘,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海涵!”
顾老板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客气,即使他的年纪要比顾春安还要长一些,也没有显示出丝毫的傲慢。
众人一杯酒下肚了。这一次,我也破例饮酒了,这是他第一次饮酒。他第一次饮的酒,就是二十年的陈酿,真是好口福。
“顾老板,初到贵地,还请您多多照料,秦某人再敬您一杯酒!”顾春安起身站了起来,向顾老板敬酒。
顾老板也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同顾春安一饮而尽。
顾春安又将随行的人一一介绍给顾老板,车夫与随从们也依次向顾老板敬酒。不知敬酒敬了多少次,该轮到我了。
顾老板低头见我的双腿被绳子绑着,不知为何原因,问顾春安:“为何把此少年的双腿绑起来?”
顾春安回答道:“若是不把他的双腿绑起来,他就会逃跑的,他可是在下今后的摇钱树!”
“摇钱树?”顾老板不解道。我也第一次听顾春安将他比作为摇钱树。
顾春安笑而不语,拿起筷子吃菜。吃了一口菜,说道:“手艺不错!”
“那是自然,我们酒店的厨子可是此地有名的,连大城市的客人都会来这里吃饭的。”顾老板骄傲的说道。
我也觉得这里的饭菜颇有一番风味儿。
吃过饭后,顾老板又吩咐酒店服务员,安排几间客房让顾春安他们住下。一样的是,我与车夫又一次住在一间房中了。不过,这间房中,放着两张床,是专门为他们二人准备的。
我被车夫背到房中,明显感到有些醉意,他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他的双腿此时还被捆绑着,双手虽然能解开,可是有车夫看着,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不出一会儿的时间,他就睡着了。
睡熟后的我不知接下来酒店中发生了什么。当他醒来之后,一切他都明白了。
醒来后的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客房中躺着,而是在一个黑乎乎的地窖中,周围摆满了酒坛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香味。
他于是恐慌的大喊道:“有人吗?”
喊叫声之后,并没有人来。
他大声喊道:“有没有人?为何我会在这里?”
他的喊叫声似乎被上面黑漆漆的木板挡住了,根本无法传出去。
经过无数次的喊叫,依旧没有人来,他的声音都嘶哑了。最后,他不得不躺在阴暗的地上,等待着某人的到来。我始终也想不通是谁将他困于此地。
地窖中的酒坛向外飘溢着浓香,黑色的光线洒在我的眼中,我闻着这种香味,看着周围的一片漆黑,久而久之,又困顿了。
滞留在顾家村数个时辰,顾德安是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寻找到他心中所向往的那种石头。一块儿举世无双的石头,对他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如佛禅中讲求一个“缘”字,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而因果之间必然会有缘分的存在。
宇文人杰与顾德安的相遇,就是一种缘分。
当宇文人杰陪同顾德安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午后了,酒店内没有了客人,显得冷冷清清。失去忙碌的酒店服务员与伙计们闲了下来,他们有的依靠在桌椅上酣睡,有的在谈论着今日酒店内发生的事情,有的则在议论酒店隔壁开杂货店的老板娘。
顾德安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也没有多加理会。由于路途的奔波和爬山的劳累,精疲力尽的他直接上楼休息了。上楼前对宇文人杰说道:“兄弟,您也去休息吧,恕在下不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