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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啸刀(5)

梁郁秋见她步履极小,嘴里还在微微喘气,眉头一皱,迎了上去:“伤还没好,爬上紫霄峰来作甚?”

佟若枫笑道:“无碍,我要和你说的事,可不能让人通传。”梁郁秋扶她在栖云阁未完工的石阶上坐倒,这才注意到,她背上负着凤鸣刀,手里还提着一只竹篮。

佟若枫打开竹篮,篮子里是一叠青绿色的榆钱糕。她用油纸包了一块,递到梁郁秋手中。梁郁秋捧着咬了一口,甘甜畅爽,不禁问:“秦管家做的?”佟若枫黯然道:“秦妈走了,这是我亲手做的。”梁郁秋吃惊道:“秦管家也走了?”佟若枫点点头:“秦妈从来都是吃斋的,厨房里的荤菜她从来不经手,恐怕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她一定吓坏了,是我让她回乡的。”梁郁秋点了点头。

佟若枫笑道:“不过我的手艺也得到了秦妈的真传,你若不嫌弃,以后便由我做给你吃。”

梁郁秋点点头,借着悬在梁上的灯光,却突然注意到,今日的佟若枫似乎有些不同,她穿着一袭素裙,裙边镶着精致的花边,双颊红润,似乎抹着朱粉。梁郁秋记忆中,佟若枫从不施粉黛,今日做此打扮,只怕是为了掩饰病容。

突听佟若枫问道:“梁大哥,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喝腊八粥呢?”梁郁秋一愣,才明白她说的是五魁攻山的前一晚。佟若枫看他神色有异,忙道:“你别误会,我不是疑心你,只是那天我看你神色抑郁,好像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

“并不是你们熬的粥不好喝。”梁郁秋沉默一会才道,“只是我想了八岁那年,和爹娘从闹灾荒的家乡逃出来,腊八节便是在颠沛流离的旅程中过的,爹娘把仅剩的粮食都让给了我,他们自己没过几天就饿死了。我从此以后再没喝过腊八粥,就是怕想起这些。”

“原来如此。”佟若枫握住了他的手,“想不到你的身世这样可怜。”

梁郁秋淡然道:“不过这都过去了,而且,若非如此,我也不能胜过五魁。”

佟若枫点点头,思索了一阵:“梁大哥,这世上你也没别的亲人了吧。”梁郁秋微微颔首。佟若枫默然一会,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脱口道:“你……你若不嫌弃,就留在曲刀派吧。”

梁郁秋面色愕然。佟若枫道:“我可以代我爹收你为弟子,这样你就是我师弟。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梁郁秋大惊:“你……你要我做曲刀派的掌门人?”

佟若枫道:“你是我们曲刀派的大恩人,曲刀派上下都对你心悦诚服,你智慧武功都这样高,一定能复兴曲刀派的,况且,你已经学成了燕歌刀法。上官师伯和严师叔也都觉得这样最妥当了。”梁郁秋不解道:“我做了掌门,那你呢?”

佟若枫倏然飞霞扑面,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细如蚊呢:“若非爹爹的遗愿,我才不愿当这个掌门呢,如今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之人,自然应该退位让贤。梁大哥,你愿意吗?”

她将身上的凤鸣刀解下,递给梁郁秋,双目含情脉脉,似乎要托付给他的,不仅仅是凤鸣刀和曲刀派。

梁郁秋皱起了眉头:“若枫,我……”佟若枫看着他,目光中怀着殷切的期盼。

梁郁秋沉吟一会,叹气道:“若枫,我不会留在这里的。”佟若枫娇躯一震,讶然道:“为……为什么……”

梁郁秋道:“我要找一个人,这些年我东奔四走,便是为了找到她。”佟若枫身子已在微微颤抖,咬着嘴唇道:“那是个女子,对吗?”梁郁秋向远方星空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柔情。

“我明白了。”佟若枫脸上霎时苍白无色,她把捧着凤鸣刀的手缩了回来,“祝……祝你早日寻到她,终……终成眷属。”

梁郁秋心中奇怪:“我找到她,又不是为了和她成为眷属?”口中却道:“我知道,燕歌刀法只能传于掌门人,那日危急之际,你却传给了我这个外人。梁郁秋指天发誓,今后绝不会再使这套刀法。”

佟若枫强忍着泪水,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那天……那天你击败五魁,救了我们曲刀派,我……我还以为,是……是凤鸣刀里的乐神选中了你,让你来做我们曲刀派的救星。”

梁郁秋摇头:“若枫,我早该告诉你的,凤鸣刀里没有乐神?”

佟若枫一脸困惑:“没有乐神,那曲刀之间如何能同音相求?”

梁郁秋道:“那是共鸣。”“共鸣?”佟若枫不解其意。

梁郁秋点头:“庄子在《徐无鬼》一篇中,曾提到过,‘为之调瑟,废一于堂,废一于室,鼓宫宫动,鼓角角动,音律同矣!夫或改调一弦,于五音无当也,鼓之,二十五弦皆动。’意思就是,放一张瑟在堂上,放一张瑟在内室,弹奏起这张瑟的宫音而那张瑟的宫音也随之应合,弹奏那张瑟的角音而这张瑟的角音也随之应合。还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洛阳某寺庙的一个僧人,房中挂着磬,经常自鸣,僧人因此惶恐。后来才发现,原来庙里的钟敲响时,磬也作响。这也是钟和磬发生了共鸣。我想,凤鸣刀和曲刀之间的同音相求,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

佟若枫垂着头,并不说话。

梁郁秋道:“若枫,世上之事,并无鬼神定数之说,我能救下曲刀派,全然是机缘巧合。”

佟若枫道:“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终归是要各自漂向远处的。”

梁郁秋面露不解之色。佟若枫苦笑一声,提起竹篮,重又放下:“这……这些糕点,你留着吃吧,我走啦。”她转过身,匆匆下山,背影在月光之下愈显单薄。梁郁秋几乎就要忍不住上前唤回她,终于强自忍住,转过身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梁郁秋躺在栖云阁中,一夜无眠,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他心神着实难宁,一坐而起,只想去找佟若枫再好好谈说一番。这时突听刀弦铿铮,夹杂着浓重的喘息声。他转过头去,却见上官旭和严崎就站在自己身后,他们身上还包扎着伤口,右手却都拿着曲刀,神情悲愤,瞧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怨毒之意。

梁郁秋面露不解,走出栖云阁道:“你们……”

上官旭喝道:“你这个畜生!枉费我们将你视作曲刀派的大恩人。”

梁郁秋愈加疑惑道:“恕梁某愚钝,不明前辈言中之意?”

严崎怒目如炽:“若枫对你一片痴心,你不接受也就罢了,为何,为何……”

梁郁秋皱眉道:“佟掌门回去之后都告诉你们了吗,我正要去找她再解释一遍,”

严崎突然喊道:“人皮禽兽!”挥舞曲刀向他砍去。梁郁秋侧身一避,上官旭又扬刀劈至。两人重伤未愈,招式虽然精妙,劲力却软绵至极,梁郁秋接连避过,心中却越来越感不祥,凝声道:“若枫在香炉峰上吗,我这就去找她。”

他突然一个折身,从两人的刀光中挣脱而出,驰向山下,只听得上官旭和严崎在身后边追赶边叱骂不止,直到下到山腰处,耳根才得清静。

临近紫霄峰山脚,突见前方白烟阵阵,隐有啼哭之声,奔到近处,只见几名婢奴跪倒在前方,几十名曲刀派弟子默然竖立,人群之中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诸人听到脚步声,均转过头来,看到是梁郁秋,无不面露愤色,曲刀派弟子纷纷拔刀相向,旭日之光闪耀其上,照得人目眩头晕。

梁郁秋凝定双目,竭力分辨地上那具尸体,只见白布的左下方,露出了一幅裙角,裙角上镶着花边。他脸色大变,一个起落,自曲刀派弟子头顶跃过,落在尸体边,掀起尸体头部的白布,霎时间好像一个响雷从头顶一直打到脚底,战栗中神经全部麻木了。

白布下的不是旁人,正是与自己分别不到几个时辰的佟若枫!

“是谁,是谁做的!”梁郁秋倏然发出一阵咆哮,双目泪如泉涌,牙关喀喀作响。

曲刀派弟子们本要挥刀向前,却都被他这一声咆哮震住了。远处上官旭和严崎恰好追下山来,看到梁郁秋这副模样,悲愤中不禁露出了疑惑。

梁郁秋左手抱起佟若枫,全身剧烈颤抖,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前襟上,右手捂着胸口,几乎气也透不过来。

上官旭问道:“难道……难道不是你下的毒手?”

梁郁秋语无伦次道:“毒手……我下的毒手……我毒死了若枫?”

严崎悲伤道:“昨日下午,若枫来寻我们,她说擅自将燕歌刀法传给外人,犯了本门大戒,请求惩治。我们当然知晓,那等情形之下是逼不得已,绝非她的错。可犯戒毕竟是犯戒,依照本派戒条,需得斩断她和你的双手,使你们二人都终身不能使刀。若枫甘愿代你受惩,让我们斩断她的双手双脚。可我与师兄如何忍得下心,商议之后,想出了一个主意,那便是让若枫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原来如此。”梁郁秋看着怀中佟若枫苍白的脸,“她是为了我好,是为了我好。”

“我们已经瞧出若枫对你倾心,况且你又是曲刀派的救命恩人,做掌门再合适不过。说完若枫便携着凤鸣刀欢欢喜喜地上竞天崖去了。我们那时便想,以若枫的人品武功,以曲刀派掌门人的地位,哪一样配你不上。也许过不得多时便可举办掌门人继位大典,说不定连喜事都能一起办了。”严崎声音发颤,“可……可谁知道,第二天清晨,服侍若枫的婢女匆匆忙忙地跑来告诉我们,小姐一夜未归。我们心中着急,便想到紫霄峰上去瞧瞧,不料才到山脚,便……便见到了这副惨象。”

梁郁秋轻轻将覆在佟若枫身上的白布整个儿掀去,只见她咽喉、胸口和小腹三处分别有一条斜斜的血沟,伤口极深,几可见骨。

“悲歌易水!”梁郁秋兀然变色,“燕歌刀法!”

“若枫是被‘悲歌易水’这一式所害,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凤鸣刀也不见了。除了若枫,这世上懂得燕歌刀法的便只有你一个。”上官旭瞪视着梁郁秋,眼神中的无奈却已多过了愤恨。

梁郁秋胸口如揪心扯肺般地疼,不忍再看,将白布重新掩上。只露出面孔的佟若枫神情安详,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严崎抹了一把眼泪,“我们以为……以为是你……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是谁……”

梁郁秋闭上双眼,泪水从眼睑中挤将了出来,他攒眉苦思了许久许久,突然拔身而起,睁开双眼,瞳孔中透出野兽般的凶光。

梁郁秋清楚地记得,当日若枫传授自己燕歌刀法时,在场人中,未中丧聪散的,除了自己,便只有五魁。其中风火山林四魁丧命在自己手中,便只剩下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仅听到了燕歌刀法的曲谱,还见自己施展过。他诡计多端,莫非已从慧剑门手中逃脱,回来找佟若枫报了仇?

带着这份骇疑,梁郁秋满腔悲怒地闯入了慧剑门。当慧剑门见到这个满目血丝,杀气腾腾的男子时,还以为一个极厉害的大对头寻上门来,几乎就要布下剑阵应敌,幸得门主常清海及时赶到,认出他正是前几日救曲刀派于危难的那个都料匠。可常清海显然不知道,曲刀派刚刚经历了怎样一番梦靥。

“雷魁在哪?”梁郁秋一字一句地问。

“雷魁?”常清海显得有些支吾,“对不住,慧剑门有负佟掌门的重托。”

梁郁秋目眦欲裂:“你果然让他逃脱了!”

“雷魁确实离开了大牢。”常清海叹了口气,“但他并不是逃脱了。”

梁郁秋瞪大了眼,常清海却告诉了他一个大出意料的答案。

“自尽了?”

“不错,今日清晨我的弟子才发现,是咬舌自尽的,恐怕他也知道自己迟早会死,不如自行了断。”

“不可能!……尸体在哪?”

“尸体我已放在大殿之中,正准备携弟子送往曲刀派,亲向佟掌门致歉。”

梁郁秋随常清海去往大殿,大殿正中果然躺着雷魁的尸首,舌头齐根咬断,身体彻体凉了,肌肤发黑,已经死去至少三个时辰。

“雷魁不是杀若枫的凶手,那是谁呢,是谁呢……”梁郁秋脑中一片空白,登时瘫倒在地,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7

佟若枫在香炉峰顶火化。掌门去世,凶手却毫无头绪,曲刀派终于分崩离析,上官旭和严崎既不忍留在这伤心地,也不愿曲刀派的根基就此毁灭,便带着仅剩的几名弟子去往他乡。原本生气勃勃的齐云山一下子变得荒无人烟,空空荡荡。

唯有紫霄峰竞天崖上,还能听到持续不断的锯木声、锤击声、凿刻声……

梁郁秋仍然没有停止建造栖云阁,这原本是佟若枫父亲的遗愿,现在又成了她的遗愿。

那些工匠也来帮过梁郁秋一阵子,但他们渐渐发现,这位都料匠好像换了一个人,他有时能两天两夜不歇息,有时却坐在悬崖边一整天呆呆地望着远方,他再没有笑过,也几乎不再和工匠们说话。工匠们无可奈何,一个接一个离去,到了最后,竞天崖上又只剩下他一人。

梁郁秋却浑然不觉,他一个人将合抱粗的大树从山脚搬上峰顶;他一个人生了个大火炉,将所有铆钉全部回炉重铸;他一个人衔梁搭柱,将栖云阁在悬崖上耸立起来。

八个月后,栖云阁终于建成,梁郁秋将佟若枫和她父母的骨灰葬在阁底,连磕了十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他下了齐云山,去附近小镇饱食了一顿,购置了些干粮,然后去陶瓷店买了十只陶瓮,去皮革店扯了两块牛皮革,去铁铺定制了一捆极坚韧的钢丝,随即又回到了竞天崖上。

他把皮革蒙在瓮口,把陶瓮埋在栖云阁四周,又将钢丝编织成一张大网。诸事完备,他便睡在栖云阁中,望着日出日落,云聚云散。

这一夜月光如银,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梁郁秋在栖云阁的大理石地砖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朦胧之中,突听得有人柔声喊:“梁大哥,梁大哥。”

梁郁秋倏然一惊,拔身站起,只见一个窈窕身影近在咫尺,英丽巧倩,不是佟若枫是谁。

“若枫,你……你还活着?”梁郁秋不由心花怒放。

佟若枫笑道:“梁大哥,你找到那个人了吗,为什么还不去找她?”

梁郁秋走上前道“不,找到凶手之前,我不会走。”佟若枫摇了摇头:“走吧,我现在陪着爹娘,很快活,不用管我啦。去找她吧,祝你早日寻到她,终成眷属。”

梁郁秋喊道:“不,只要你活转过来,我……我不会……”话未说完,佟若枫的身影突然变淡,往门外飘去。他拔步直追,伸手去拽。

佟若枫却一直向悬崖外飘去,全身散发出一层荧光。梁郁秋不假思索,从悬崖上跃出,尽力向她扑去,可终于还是扑了个空,身子向下直坠……

梁郁秋猛然坐直身子,不断喘着气,寒风从窗缝透入,刀子般划在脖上,方才明白自己做了个梦,一摸脸,湿漉漉的,竟已溢满了泪水。他起身到窗边倒了杯茶,正要饮下,突然发现,月光之下,茶水表面突然无缘无故地泛起两道微縠。

梁郁秋面皮突然僵硬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抓起屋角的那张钢丝大网,向着阁外奔去。他走得极迅疾,却悄无声息,转眼便奔到山腰处,远远便见树林中闪着一簇火光,火光左侧,隐约映出一个人形轮廓。

他缓下脚步,屏住呼吸,徐徐接近,走到距那人两三丈远,突然大喝一声,便要将手中的钢丝网当头罩去,可这刹那间,却借着火光瞧清了那人的相貌,登时一愕,下不去手。

眼前之人,竟是曲刀派曾经的管家嬷嬷秦玉清,她在地上挖了个土坑,坑里正燃着一些纸钱,看到梁郁秋,也是吃了一惊。

秦玉清仔细地辨认,突然恍然:“你,你是那个姓梁的都料匠,你,你还没走?”

梁郁秋放下钢丝网:“你在这儿做什么?”

秦玉清哀伤道:“我在给小姐烧纸钱呢,那次山上死了这么多人,我害怕极了,回了北方的老家,直到一个月前才听说了小姐的噩耗,所以就赶了回来。如果早会发生那种事,我……我本不该走的,不该走的”

梁郁秋叹了口气:“栖云阁已经建成了,若枫的尸骸就埋在那,去崖上祭拜吧。”

秦玉清点点头,收拾了纸钱,背起一个长布囊,随梁郁秋走上竞天崖。她边走边哭个不停,不断说自己有负佟若枫的父亲,没有照顾好小姐。

两人来到栖云阁前,梁郁秋点亮了阁内的油灯。整座栖云阁霎时辉粲起来,精巧至极的构筑,衬着缭绕在崖边的氤氲,当真虚无缥缈,如置云端。秦云清一时也瞧得有些痴愣。

梁郁秋指着阁前的一座墓碑道:“若枫就睡在这儿。”

秦玉清取出几炷香,插在碑前,燃起火,又取纸钱烧了。梁郁秋一直在旁默默瞧着,只见她拿着香躬身下去,突然张开钢丝网,向她头上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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