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正在听着下方大臣讨论的御凌帝不经意的扭头,就看到了下方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太子。
当下,御凌帝脸都黑了,低咳了几声。
听到上方皇帝的咳嗽,下方的大臣们停下了讨论,担忧的望着上方的自家陛下。
然,看着自家陛下那直勾勾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神,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
站在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瞧着陛下咳的愈发大声,而他们的太子殿下还是毫无反应时,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太子身后的太监。
那太监也是机灵,小声的在君暝耳边喊了几声。
睫毛颤了颤,君暝睁开了眼,抬头看了眼上方,像是没看到皇帝的黑脸,自顾自的说着:“这是要下朝了?”
闻言,皇帝气的是吹胡子瞪眼,这小兔崽子。
“下什么朝,这才刚刚上朝,你给老子滚回去坐好。”
翻了个白眼,君暝还是乖乖的回去坐好了。
看着小兔崽子今天这么听话,皇帝的心情明显的好了些。
哼,他都还没睡呢,这小兔崽子就敢睡,不行,他不能睡这小兔崽子也不能睡。
“咳,刚刚说到哪了?”解决完太子的事,皇帝才想起来这是在早朝,干咳了一声。
众大臣:您还知道这是早朝啊?
虽然心里腹诽不断,但众人表面还是毫无波澜。
“回皇上,一月后就是国宴,到时各方使臣都会前来觐见。不知到时派谁招待?”
皇帝沉思了会,抬头就看到单手撑着脑袋又要睡过去的太子,当下……
“太子,对于刚刚户部尚书所说的你怎么看?”
“嗯?”打了个哈欠,君暝这才懒洋洋的开口。
“刚刚父皇再说什么?儿臣没听见,劳烦父皇在说一遍?”
众人……
太子vs皇上
第一局,皇帝败
皇帝憋着一口气,冷幽幽的目光扫向下方站着的户部尚书。
感受着自家陛下的视线,户部尚书泪流满面,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颤巍巍的把刚刚说的又说了一遍。
“唔,这样啊。”
摸了摸下巴,君暝眼神扫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太子这不雅的举止,皇帝满头黑线,扶额,估计也就他这太子做这个动作还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了。
“丞相,本殿记得你最近挺闲的是吧。”
被点名的丞相出列行礼,“回殿下,是。”
“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找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
“臣,遵旨。”
待到早朝终于结束,君暝起身向着宫外走去。
“太子殿下,皇上有请。”一路紧追慢赶的福公公终于在太子殿下即将走出宫门的时候拦住了人。
斜腻了眼身边的人,君暝不咸不淡的开口:“哦?父皇还有事。”
听闻此话,福公公一脸惶恐,“哎呦我的太子殿下哟,您说笑了。陛下下朝后就吩咐奴才前来请太子殿下,谁知殿下速度这么快,老奴是紧赶慢赶才追上殿下。”
太子想了下自己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事,既然没事就不妨陪便宜父皇演演戏。
“带路吧。”
本以为太子殿下不会同意的福公公听到此话,笑的一脸菊花。
若在平时,陛下传唤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十有八次不来。
要知道他们陛下和太子不像前朝那样,为了一点权利不顾父子亲情。世人都说帝王家无情,可依他福公公看啊并不然,最起码他们的太子殿下和陛下不是。
陛下就太子殿下一个孩子,平时有什么好的陛下也总是先紧着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也没辜负陛下的一番慈父心。
不知太子殿下至哪里寻到的药方,陛下的身体现如今是愈发的好了。
“殿下请。”
御书房内,皇帝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奏折。
当然,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皇帝时不时瞄向太子的眼神。
显然,皇帝的心思不在奏折上。
坐在一边软榻之上的某太子悠闲的品着手中的茶,对于上方时不时投来的视线视而不见。
某太子表示,比耐心他从来都不缺。
又过良久,皇帝实在忍不住了,他大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上朝,到现在早饭都还没吃的就坐在这里跟这小兔崽子耗。
这小兔崽子倒是好,吃着属于他的点心喝着属于他的茶。
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国家大事操心,越想越气,看着手里的奏折也愈发不顺眼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现在大臣都这么闲吗?纸墨不要钱了是吧?写的都是废话,一篇下来没有一句有用的。
当然这不能怨大臣,实在是御凌国现在海晏河清,大事没有小事大臣们也不敢劳烦皇帝都自己解决了,所以现在呈上来的折子才会是这般。
啪一声。
皇帝重重的丢下手里的奏折,本以为小兔崽子会关心一下他为什么生气,结果这小兔崽子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这还能忍?
能忍他就不是小兔崽子老子。
“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接过老子的位子。”
瞅了眼忍不住的便宜父皇,咱们太子殿下掀了掀眼皮,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扯,“回父皇,儿臣还小,想在磨砺几年。”
所以言外之意就是……不接。
皇帝惊呆了,绕是见多识广的他都没见过像小兔崽子这么不要脸的。
小?呵呵,都二十二的人了给他说小?
原谅他老人家见识少。
他像小兔崽子这么大时早就登基好几年了。
许是被太子的不要脸影响了,皇帝也端的是八方不动稳如泰山。
一边品着手中福公公刚刚递上的茶,一边和小兔崽子较量。
“老子不管,反正老子要退位。”
君暝眼角抽抽,这便宜父皇是愈发的没形象了。
想当初记得便宜父皇不是这德行来着?
要是某皇帝知道君暝此时在想什么,一定会一脸嘚瑟说,“这都是老子跟你学的。”
扶额,君暝叹气,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便宜父皇做皇帝不是做的好好的吗,怎么老是想不开的退位。
他现在可一点都不想继位,虽说御凌国现在海晏河清,但在其位谋其职,终归是没有现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