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东方狸忍不住问道。
“后来,天马帝国大发雷霆,将我国说成最不守信的国家,应该人人得以株之,之后,我国与天马帝国展开一场大战,说是大战,倒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我国本就是最弱的国家,战争过后更是民不聊生,人们怨声载道,起义不断,有的人直接搬迁到天马帝国内当起了他们国家的子民,而天马帝国的皇帝也算是默许这一行为,但是那些人的税收要比本国的子民多出一倍,这不是折磨人吗,唉。”陈管家连连摇头,人仿佛一下子苍老好几岁。
“那么,你们呢,你们有做什么?”剡非痕问。
“我们能做什么?本来国家是有一个精神支柱的,就是我们家小姐,如果我们小姐一招手,自然会召集各路英雄,可惜如今小姐已经离去,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陈管家苦笑。
“陈管家,你看她像不像?”剡非痕眼神飘向东方狸。
陈管家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是视线:“只是像有何用,没有那种仙气,是征服不了所有人的,刚才我也有注意到,但是差太多了。”
差太多了吗?
东方狸怔在座位上,她与慕清雪就差这么多吗,仙气?
剡非痕默默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一想法。
“虽然没有,但是我可以骗,我可以用演技骗过所有人,只要你们告诉我,仙气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心底的傲气被完全激发出来,就算她没有,总能装作有仙气,这样总可以了吧。
剡非痕眼神亮起,上下打量几分她,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
“陈管家,有慕清小姐以前的画像吗?可否拿出来一观,我相信她可以做到,现在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如今,只有联合天堂国与莫晨国两国的力量才能将天马帝国打倒。”剡非痕正色道,透出几许认真。
“可是,就算是可以,那么莫晨国的剡非痕已经与小姐一起离去,又怎么可能出现带动所有人的起义?”陈管家依旧是摇头。
“陈管家,我有一位朋友,他与剡非痕是好朋友,他可以顶替剡非痕的作用。”剡非痕坚定说着。
陈管家叹出一口气:“好吧,如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莫晨国的情况比天堂国好不到哪去,但好在有一位英雄在苦苦支撑着,还不会让人连个家都没有,如果要回去莫晨国的话,与这位英雄沟通一下吧。”
“陈管家,战争已经三年,为何今天才退?”东方狸问到了重点。
“这位小姐,你不知道,天堂国已经尽力在战斗,但也只是坚持了三年,就在昨天,倒数第二个城池被攻陷,趁着混乱,我才将家族剩下的人送了出来,家里的王族在前几天已经搬走了,我们也是不得已,否则,谁会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我们是没了办法,如果不是要服侍王室,我定然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乡。”
陈管家的眼底有着一丝晶莹闪烁。
看来,天堂国已经彻底沦陷了。
剡非痕的脸色阴沉。
也许当年慕清雪没有与他同归于尽,是不是如今早就天下太平。
但是,慕清雪也已经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从现在开始,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无辜的人。
慕清雪。
想到这个女人,剡非痕深深吸入一口气。
他明白的,那天她也是没了办法才会如此,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这一次,他一定会打倒天马国。
看着剡非痕的神情,东方狸陷入自己的思考。
仙气,是不是会了仙气,剡非痕就会喜欢上她?
那么,她会努力。
行驶半天,一路上并未遇到其他的强盗,这让打算看戏的东方狸心底不免失望几分。
夜晚,看着天上月亮,东方狸估摸着现在应该是七点多的样子吧。
马车内除了管家外,都是些洗衣服,丫鬟,门丁之类的下人。
篝火被点燃起来,吃过饭后,所有人围着篝火而坐,火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时冒出火星。
很多人有了睡意。
东方狸揉了揉眼睛,钻入马车,看到站在盘腿而坐的剡非痕。
“我说,你不吃饭吗。”刚才吃饭的时候,剡非痕就已经坐在这里了,叫他吃饭也没反应。
剡非痕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眉头微微隆起。
“我在跟你说话呢,咦,你的衣服破了。”眼睛扫到衣服上破洞,东方狸忍不住伸手过去。
一股强大的气体撞击在胸口,逆血上涌,东方狸整个身体倒飞而出,撞在马车上。
马车剧烈晃荡几下,最终停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陈管家从帘子外面伸出脑袋,焦急问道。
剡非痕将东方狸扶起来,放在一旁的软卧上。
“没什么,功力没有控制好而已。”剡非痕淡淡说着。
陈管家目光拧紧在剡非痕自己的鲜红:“你受伤了。”
剡非痕摇头:“我说了,是功力没有控制好,不用担心。”
陈管家点头,不在说什么,退了出去。
东方狸整个人早已陷入昏迷。
“东方狸,你是我见过最笨的人。”淡淡的话语在马车内回旋,但却夹杂着莫名的关心与亲昵。
“该吃饭了,东方小姐。”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在剡非痕的告知下,陈管家知道了东方狸的姓氏。
此时,陈管家手中拿着刚煮好的米粥,向着东方狸走过来。
“她还没醒吗?”陈管家不无关心道。
剡非痕点头:“我已经检查过,没有大碍。”
“那就好,我先下去了。”将米粥放在一边,陈管家掀开帘子走出。
淡淡看过一眼依旧沉睡的东方狸,似乎,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慕清雪。
拳头忍不住握紧。
手轻扬,一层面纱遮挡在东方狸的下半脸上,剡非痕呼出一口气。
看到这张脸,他会忍不住的对她好,什么因为颜溯,都是借口而已。
半个小时后
东方狸嘤咛一声醒来,眼眸轻轻睁开,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这是在哪里?”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种颠颠的感觉,不是马车,还会是哪里。
淡淡米粥的香味钻入鼻中,她的眼睛忍不住再次睁开,但是,还是好痛,她只是记得昨天她碰了下剡非痕,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以后不要在我打坐的时候随意碰我。”又是那淡淡道好像没有放盐一样的感觉。
“知道了。”无非是什么怕走法入魔之类,她不碰便是了,只是没想到气流竟那样强烈。
“这是什么?”顶着刺痛的眼睛,东方狸手指指向一边放着的粥。
“粥。”剡非痕简单精要。
一层面纱顺着她的衣服滑下,将面纱拿起,东方狸左右看过几下,疑问:“这是?”
“面纱。”
为什么她感觉有人在讲废话。
“你以后必须带着它。”剡非痕语气淡淡,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为什么?”她要知道原因。
“没有原因。”可惜某人霸道的不告诉原因。
“那我不带。”东方狸将面纱扔向一边,仰头直视剡非痕,丝毫不让。
杀气,淡淡杀气在眼底凝聚,好像一块石头在心头顶着,很难受,胸闷的感觉。
杀气,渐渐凝聚,越来越多,铺垫在眼底。
似乎要停止了呼吸,她已经无法呼吸,胸腔再也呼吸不到一丝的空气,杀气就爱那个所有的空气完全排挤出去。
东方狸倔强看着剡非痕,越是胸闷越是笑容灿烂。
大脑没有了任何的空气,好晕,好难受,好痛苦。
杀气中带着黑暗的怒气,剡非痕脸色愠怒一片。
他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
嘴角弧度保持着一缕轻蔑的嗤笑,东方狸的眼睛泛出血丝。
杀气一点点减退,黑暗怒气跟随消失。
最终,她笑到了最后。
带着一只保持到最后的那抹笑意,东方狸整个人倒下去。
她不要带面纱,因为她知道带面纱的意思。
她就是她,她不是谁的替身,更没有义务去带那个可笑的面纱,难道说遮住了半张脸,就可以令他不再想起了吗。
剡非痕,知道吗,你被我鄙视了。
你个爱情的懦夫,为什么,你不敢直视这张脸。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爱上我吗,还是说,害怕爱上与慕清雪一样的这张脸。
慕清雪已经是过去式,我要将你爱的面具撕下,换上我亲手编织的面具。
剡非痕,我会得到你,因为我是不言放弃的东方狸。
来到古代没有几天便连续晕倒了两次,这让东方狸郁闷不已,可惜,罪魁祸首已经陷入了打坐中,这让东方狸连给剡非痕一个瞪眼的机会都没。
“东方小姐,下来吃些东西吧。”陈管家的声音从马车外清晰的传进来。
“知道了。”回应一声,东方狸走出马车,不知怎么的,她的脑袋莫名其妙的有些疼,会不会是跟剡非痕对视后的后遗症?
“陈管家,还有多久才能到达莫晨国?”东方狸接过陈管家递过来的碗,喝下一口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