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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安爸爸到底是做过半辈子领导的人,做事很有章程,当下就开始部署:秦姨留在本市顾店,他和安明月去北京请律师打官司。

安明月一声不吭,任他指点江山,体内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来,仿佛又变成了当年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天塌了总有人顶着,这种温暖笃定的幻觉虽只一瞬,对她来讲已经足够。

这些年她咬牙切齿,赤膊上阵,亲力亲为,习惯了第一个冲到前面去,已经久违了这种温暖。

她说:再等等?

商量的口气。

“还有什么好等的?”安爸爸蹙眉。

安明月说:离一个月的约定还有八天,也许时非会改变主意,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星仔卷进来。

安爸爸劝:唉,他又没应,只是你一厢情愿,何必呢?

安明月固执地摇头:再等等!

这次是盖棺论定的语调。

安爸爸和秦姨在这个城市住下了,安明月家里地方窄小,多年的隔阂并不能一夜消除,最初的真情流露后,他们的相处变得笨拙而小心翼翼,尤其是安爸爸,说话做事总带着试探,要先看安明月的脸色。

这种情况下住一起反而不便,安爸爸索性在小区又租了一套小房子,离安明月家不过一碗汤的距离。

有时候安明月挺好奇秦姨怎么想的,她到底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跟着安爸爸为自己奔波,秦姨却表情宽和平静,看她时眼睛中还带点怜悯,仿佛已对过去完全释然。

这样的好奇不过一闪而过,安明月有太多别的烦恼——方小白依旧了无音讯。

事到如今,安明月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埋怨,牵挂,懊悔和不舍,到底哪样多一些?

她只是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愣怔,突然想到他,原来方小白已经像水一样,无声无息渗透到她生活的每个角落。

她想:他如果回来了,一定要和他好好谈一谈——心平气和地!

日子像火一样,日夜煎烤着安明月的心,又像流水一样一晃而过,约定时间到了,她最后一点奢望就像被针轻轻戳破的气球,最终还是枯萎落空了。

她打点行李,准备和安爸爸一起去北京,她手上有几笔款子,钱不是问题,但还有一些琐碎的事等着处理。

既然是拉锯战,首先就得租个房子,律师那边也要着手联系,对簿公堂虽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但亦避无可避。

也许是因为断了所有后路,安明月反而镇静下来,她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很快在一个老小区租到了房子,律师也联系上了,约了面谈。

她太沉着了,安爸爸反而有些担心,时不时地偷觑她的表情,小心翼翼。

安明月发现了,反过来劝他:命由天定,事在人为。

安爸爸听了不由对她刮目相看,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通达和坚韧,这让他欣慰,也让他痛心。

这天安明月出去办事,回来已是下午,小区附近有条小巷子,她独自走在里面,高跟鞋叩击着地面笃笃直响。

一片黄色的树叶擦着她的头顶翩然落下,她眯着眼睛往上看,阳光温暖和熙,天高云淡,西风飒飒,已经是夏末秋初了。

正所谓一叶知秋,时光真是催人老,去年这个季节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转眼就又是一年了。

安明月裹了裹风衣,内心划过一丝伤感。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有人在车边守着,一看到她马上迎了过来,恭敬而礼貌地打招呼:安小姐好!

安明月一愣:你是哪位?

他说:我们老板让我请你去一趟。

安明月问:你们老板是谁?

他身体板正,垂眸静立:虽然不方便透露,但肯定是您的朋友。

安明月不说话。

他飞快加一句:老板只让我告诉你:想看到星仔就只管跟我走!

安明月眼睛一亮,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从胸腔里冲出来,她一句话都没再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来人擦了把额角的汗,快步绕回驾驶座,心想:老板可真神!

车一直往市区中心开,绕了几个弯,开到一个老四合院前面,不知道是哪位清朝显贵留下来的宅子,相当气派。

朱红色的大门,黄铜色的圆环,一排排铜钉在眼阳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门口蹲着两只张牙舞爪的狮子,威风凛凛,让人心生敬畏。

安明月不等车停稳,推开车门就下去了,一路小跑着闯进院子,院子里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急走两步,一把推开房门,还是空荡荡的。

安明月呆在原地,一腔滚烫的热血已经冲到头顶,现在又顺着原路缓缓退潮,带着希望落空的冰凉。

有人在后面叫她:安小姐,请稍安勿躁!

安明月回头,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虽是恭敬的姿态,脸上神色却是自信从容。

安明月劈头问:我的星仔呢?时非呢?

妇人面有困惑: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但是老板交代,先请安小姐坐下喝一杯茶。

她缓缓走向桌边,放下手中的托盘,亲自端了一盏茶给安明月。

安明月看都不看,接过来一仰脖就喝了,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喝完了!

妇人暗暗惋惜那盏金骏眉,茶叶全是饱满完整的芽头,香甜醇滑,回甘持久,她却如牛嚼牡丹,实在暴殄天物。

安明月不耐烦了:你们老板到底是谁?再不说我走了!

妇人回神,赶快说:老板说心急不得,请到后屋稍坐片刻。

安明月满心疑惑却又满怀期盼,将信将疑地跟着她来到后院的正房里,屋里疏朗宽阔,闲闲摆放着几组老式家具,最抢眼的却是后墙上靠着的梯子,在这里显得各外不伦不类。

妇人瞧了瞧墙上的自鸣钟,递了一个物件给她,示意她爬上去。

安明月顺着她视线往上看,后墙接近天花板的位置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她满怀疑窦地爬了上去,发现窗户正对着后面的一家院落,她居高临下,将院内的情景尽收眼底,包括左边一棵碗粗的西府海棠。

她举起手中的东西,竟是一架望远镜,凑近再看,海棠枝叶里藏着的累累红果像珊瑚豆一样可爱,望远镜倍数很高,连果实上小鸟啄过的疤痕都清晰可见。

她吓了一跳,却又马上福至心灵:难道星仔住在后面那个院子里?

她回头想问问之前的妇人,她却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连门都默默帮她掩上了。

虽然形势诡谲可疑,但一想到能看到星仔,安明月心头就像揣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兴奋得直哆嗦,连望远镜都差点掉下去。

她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盯着望远镜,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望远镜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连蹦带跳的,越来越近。

安明月眼睛还没看清楚,视线就模糊了,是的,是星仔。

他在院子里追逐着一个足球,像一只活泼的小猫咪,他高了点,却瘦了,脸上的婴儿肥似乎褪了些,有了小少年的俊秀。

安明月抹了一把眼睛,贪婪地盯着他看,他跑得呼哧呼哧的,隐约还有点笑模样,颇能自得其乐——这点他随妈妈。

看着看着,安明月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到了半空,想帮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手一落空她就醒过来了,胸口一阵绞痛,曾经多么平常的一个动作,现在却如上天揽月,遥不可及。

星仔一个人玩了一会儿,有人出来拿水给他喝,安明月定睛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美女,对星仔很殷勤,还隐约带着讨好。

星仔却莫名暴躁起来,一把把她推了个踉跄,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安明月的心揪了起来,她的小暖男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蛮横不讲理?

她的视线紧跟着他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收回,胸口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又带着一点释然和庆幸:至少她的星仔是健康的,活生生的,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她不知道在梯子上僵了多久,直到一阵刺骨的麻疼从脚底急窜上来才回过神。

她活动了一下,一边慢腾腾地顺着梯子往下走,一边快速地思考:到底是谁把她带到这里的?肯定不是时非,那么是黎嘉宁?或者方家老太太?

送茶的老妇人嘴巴严得很,一问三不知,只说:老板交待安小姐尽可安心住下,每天这个时段都可以看到你想看的人。

安明月看她一脸肃然,自知问不出端倪,索性心一横,决定随遇而安,只要能每天能看星仔这几眼,上刀山下火海又算什么?!

见她点头,妇人脸上流露出高兴的神情,话也多了:安小姐的房间在东厢房,请随我来。

安明月跟着她在回廊里穿行,问她怎么称呼。

“如果您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吴姨,这段时间我会照顾您的饮食住行,有什么需要尽快开口。”她温和而礼貌地回答。

她把安明月一直带到房间里,临走前又特意交待:老板说得沉住气,现在不可打草惊蛇,否则前功尽弃。

房门吱呀一声被带上了,房间里有一个古式雕花大床,安明月撩开帐子,里面是桃红葱绿的织锦薄被,她往床上一躺,感觉恍然若梦,这一切来得诡异而突兀,她却只有接受的份儿。

她缓了缓,打电话给安爸爸,委婉地说有个朋友提供了帮助,暂时不用起诉了,可能有别的办法。

她顿了顿,索性把看到星仔的事也说了,她一团欢喜,絮絮地说他高了,有点瘦,但健康活泼,让安爸爸放心。

她喜孜孜的语气让安爸爸一阵心酸,她是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人啊,偷偷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就已这么快活。

安明月让安爸爸先回去和秦姨汇合,等这边形势明朗了再叫他过来。

安爸爸纵使有千百个不放心也不愿意拗着这个苦命的女儿,况且现在的她头脑冷静,办事有条理,个性坚韧,他愿意对她言听计从。

安置好安爸爸后,安明月在这个四合院里住下了一住就是十多天。

每天看到星仔成了她最快活和满足的时刻:他在后院里踢球,荡秋千,有时候有只小狗跟在他屁股后面摇尾巴,大部分时候他是快活的,偶尔也会失神和怅惘,这样的表情在他稚气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安明月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想妈妈了,一个小小的孩子,用什么样的力量才能适应生活里的翻天覆地。

那个二十多岁的美女没再出现过,日常照顾他的是个胖胖的中年阿姨,对他算是尽心尽责,给他擦汗,穿脱衣服,追着喂水,看星仔的表情,对她好像也非常依赖,但再尽心,也不是自己的妈妈。

安明月想着想着就一阵心酸。

时非和他父母从没在后院出现过,他们费尽心思把孩子夺过来,也许给了他更优渥的生活,却并没有时间陪伴他。

安明月更坚定了要回星仔的决心。

那个神秘的老板一直没有消息,安明月浮躁的时候吴姨就说:老板交待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定要稳住。

这些日子,吴姨照顾她的衣食住行,事事周全妥帖,人极有分寸,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安明月不再难为她,星仔每天出来活动大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她就是等待,回味和发呆,每到这些时刻,秒钟滴滴答答走得格外慢,格外难熬。

到了第五天,吴姨照例送早餐过来,一推门就傻眼了,地上铺着一个垫子,安明月单足独立,双手合十,正在闭目屏息。

吴姨不敢往里面走,僵在了门口,安明月马上感觉到了,她没有睁眼睛,只是淡淡地说:放桌上吧!

吴姨将信将疑地把早餐托盘放下,到底忍不住,试探着问:你在练什么功夫?

安明月扑哧笑了,一下子就破功了,她说:吴姨,是瑜伽。

吴姨哦了一声,心口一松,老板每天打电话一一盘查,安明月这里可一点差池都不能出啊!

她第一次看到安明月笑,眉眼舒展,如二月春风,玫瑰初绽,的确是个美人儿。

难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心里嘀咕道。

安明月却顾不上她在想什么,头几日等待的焦灼和煎熬慢慢消退,她的心沉静了下来-----她等得起。

闲来无事,她练练瑜伽,在院子里溜达着看看花草,听音乐,甚至练起了毛笔字,那是她年少时为了争荣夸耀学得雕虫小技,一放这么多年,现在用来修身养气,才真正得其中味。

有天起了兴致,她洗手要下厨,吴姨紧张兮兮地全程盯着她,不想一会儿还真捣鼓出几个菜来:龙井虾仁,松鼠鱼,五彩鸡丝,还有个山药樱桃肉......盛在洁白的瓷盘里色泽诱人,色香俱全。

吴姨忍不住称赞了几句,安明月嫣然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就是开饭店的。

吴姨摇头:不像!

“那像什么?”

“以前的大家闺秀”

安明月抿嘴笑,这吴姨话不多,嘴巴倒挺甜。

转过身吴姨就打电话汇报:她专捡费工夫的菜做,做了也不怎么吃,好像就是为了消磨时间。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说:这日子肯定难熬,不过快了,快了......

安明月也会琢磨这神秘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迟迟不露面,一味让她等,等什么呢?

她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就索性放下了,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她已到这种境况,事情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这段时间她日夜操劳,心神俱惫,这十多天反倒成了难得的安静时光。

她到底有点年纪了,一松弛下来就觉得身体无处不酸疼。

这天雷电交加,天黑得早,她早早窝在了床上。

这段时间她例假紊乱,好久没来了,今天一来就气势汹汹,她手脚冰凉,灌了个热水袋,裹着被子小声呻吟起来。

以往这疼痛忍忍就过去了,今天却不依不饶,一阵疼过一阵,到最后竟心肝肺肾都绞在一起痛,不一会儿安明月就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沁了出来。

她忍不住呼喊吴姨,外面的雨却下得哗哗作响,夹着劈里啪啦的雷电声,把她虚弱的声音掩盖住了。

又一阵锥心疼痛袭了上来,安明月紧紧抓住棉被一角,几乎不能呼吸。

疼得迷迷糊糊时,她摸出手机,习惯性地拨了方小白的电话,电话通了,嘟嘟嘟响了很久,却一直没人接听。

安明月突然醒过来:方小白已经在她生活中消失很久了!

可为什么最绝望最难受的时候还是第一个想起他?安明月怎么也搞不懂自己,她把电话一扔,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了。

突然,门嘎吱一响,有人进来了,接着灯亮了,她看到吴姨穿着睡衣踢啦着拖鞋,一脸焦急地冲到床边,问:怎么了?怎么了?

安明月说不出话,她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满脸泪痕,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说:我这就打112

安明月摆手,吃力地说:不去医院!帮我煮,煮......碗红糖水就行。

吴姨看她说话都费劲,想起老板叮嘱她时严厉的神情,一下慌了神,说:你等着,马上马上!

一出门就打了电话,说:安小姐话都说不完整了,一脸的泪和汗,又不肯上医院,怎么办......

话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吴姨以为断线了,赶快再次拨打,却一直没人接听。

吴姨一边赶去厨房煮红糖水,一边疑惑:以前每顿吃了什么,说了什么,有没有笑模样都问了又问,怎么这会儿又变得这么冷漠?!

吴姨好容易煮了一碗红糖水,雨依旧哗哗下着,她一手撑着伞,一手端着碗,颤颤巍巍地往安明月屋里送。

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大门口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紧接着有人在心急火燎地拍门,吴姨心中害怕,问:谁?

对方很不耐烦:是我,快开门!

这声音吴姨每天都听到,再熟悉不过了,她把糖水一放,赶快去开门。

雨下得如浇如注,外面的人却连把伞都没有撑,浑身湿漉漉的,乌黑的头发贴在额头,顺着往下流水,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里面熊熊燃烧着焦灼。

吴姨刚惊叫一声,他就箭一般地蹿到了东厢房,破门而入。

安明月闻声抬头,瞬间傻了,又疑心自己在梦里,但肚子里一股股的绞痛分明在提醒自己这不是梦。

来人并不说话,抄起床上的薄毯粗鲁地把她一裹,抱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安明月在他怀里扑腾了几下,实在没有力气,只好温顺地依偎在他胸口,那个湿漉漉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又坚实又温暖,就像她寻找了很久的港湾。

他大概来得太急,还在喘着粗气,一颗心在安明月耳边咚咚直跳,像战鼓一样响亮。

安明月心中悲喜交加,她用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嘴唇抖了又抖,终于问出了口:你不是在缅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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