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这里是哪儿啊？”御坂美琴好奇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百里琴寒突然靠近御坂美琴。
“你在说什么啊？”御坂美琴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
“你还不想承认吗？”百里琴寒再次向前一步，“告诉我，你就是莉莉丝，对不对？”
仔细听的话，百里琴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希冀与急切。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你的术式对我没有反应不是吗？”御坂美琴目光躲闪。
“不是魔法，而是直觉，”百里琴寒紧紧的盯着御坂美琴，“她在我身边，我感觉的到。”
“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咦？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以为你还要找很长时间呢。”女娲一边吃着荔枝一边向这边走来。
“就知道瞒不过女娲姐姐。”莉莉丝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御坂美琴问道。
“还能怎么办，肯定是瞒不住了……”
“对了！”百里琴寒突然想起了什么，“姐姐你看看她的身体里是不是有两个灵魂？”
“只有一个呢，”女娲说道。
“我的感觉绝不会错，可是为什么……”百里琴寒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术式会失效。
“她的身体里只有一个灵魂是没错，但是，”女娲补充道，“这个灵魂并不是以“一”的形式存在的，而是以“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这种方式存在的。”
“你是说，莉莉丝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御坂美琴和另外一半？”百里琴寒恍然大悟，“怪不得术式不起作用……”
百里琴寒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心疼，撕裂灵魂是何等的痛苦，她又何苦这么做呢？
“莉莉丝，是不是该说句话了？”女娲看向御坂美琴，“你说的话，姐姐我可都听得到哦。”
“这也是没办法啊，转生之后势必会忘记前世的所有记忆，我不想忘，所以分出来这一半灵魂，想要留住这些回忆，没想到反而添了那么大的麻烦……”莉莉丝无奈的说道。
“是不想忘记前世，还是不想忘记某个人呢？”女娲戏谑的说道。
“才不是因为那个冰块脸！”
“我可没说是他。”
“呃……”莉莉丝一时语塞。
此时的御坂美琴心中已是波涛汹涌，“我，只是别人的一部分？御坂美琴这个人，难道从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吗……”
“要不要我帮你和御坂美琴分开？”女娲说道。
“我出不去的，没有完整的灵魂，我出去只会烟消云散。”
“那就让你有完整的灵魂。”由于女娲的魔法，刚刚的对话百里琴寒全部都听到了。
“可是那样的话御坂美琴就会死。”女娲说道。
“那又怎样？灵魂减半者，即使一生平安，也断然活不过五十岁，用她这短短五十年寿命，去换莉莉丝的命，有什么不值得？”百里琴寒的话令御坂美琴莫名的心中一痛，如刀绞，如针扎。
“先不说御坂美琴她自己不会答应，你舍得吗？”莉莉丝说道。
“我难道会觉得……”百里琴寒的话语戛然而止，不知为何，后面的“不舍得”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醒醒吧，你已经不是路西法了，”莉莉丝说道，“正如御坂美琴并不是莉莉丝一样，从你变成百里琴寒的那一刻起，路西法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我是路西法！路西法！”百里琴寒强调着自己的身份。
“他不会做出你这般举动的，你只能算是有了他的记忆，不论是路西法，还是莉莉丝，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莉莉丝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解脱，“是我们打扰了你和她的爱情，我想，是时候该还给百里琴寒一个完完整整的御坂美琴了。”
“你想做什么？”百里琴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当真要这么做吗？”女娲已经明白了莉莉丝的意思。
“是时候了，”莉莉丝说道，“我本来还想多看他一会儿，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御坂美琴问道。
“我想要你活下去。”莉莉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
“你以为在掌控时间的我面前，你能改变什么吗？”百里琴寒说道，“我不要你死！”
“时间之力是需要媒介的，正如你复活一个人需要用那个人的身体做媒介，我现在只是残魄，你干预不了的。”
青蓝色的光芒自御坂美琴身上溢出，渐渐包裹了御坂美琴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光球，一道道蓝色的光线从光球中散射而出，绕着光球盘旋，最终又回到光球内。
“莉莉丝！”百里琴寒疯了一般冲向光球，却被女娲拦下。
“魂魄融合之时，若是强加阻挠，必落得魂飞魄散，无论是御坂美琴或是莉莉丝，都活不下来。”
“可是……”百里琴寒无力的跪在地上，用了向地面锤了一拳，在他身下打出一个深坑。
“百里琴寒，莉莉丝和御坂美琴本就应是同一个人，好好对待御坂美琴吧。”莉莉丝的声音萦绕在百里琴寒耳畔，带着无限的眷恋，缓缓消散。
百里琴寒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人生大憾有三：不知所爱，爱而不得，得而复失。越靠后，心便伤的越深，刚刚才找到莉莉丝，甚至才和她说了几句话，便是永别，百里琴寒愣愣的看着眼前缓缓散去的光球，缓缓握紧了拳头，朗基努斯之枪出现在他手中。
“你想做什么？”女娲拦住了御坂美琴身前。
“我不会伤她的。”百里琴寒将朗基努斯之枪向上抛起，“莉莉丝已经回不来了，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你是个傻子吗？”女娲接住了朗基努斯之枪的枪柄，“你死了，潘地曼尼南的子民怎么办？第三次圣战即将爆发，你让他们怎么办？”
“我……”百里琴寒睁开了眼睛。
“百里，对不起……”御坂美琴主动抱住了百里琴寒。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百里琴寒从女娲手中取回朗基努斯之枪，“是我对不起你。”
“百里……”御坂美琴担忧的看着眼前面如死灰的百里琴寒。
“我该走了，等到三战结束，我也该离开这个世界了。”百里琴寒消失在原地，留下御坂美琴虚抱着身前的空气。
“他这个样子，怎么打仗啊！”女娲担心的叹了口气。
“这都怪我……”
“你也不必自责，”女娲说道，“你知道禁术涅槃为何被称作禁术吗？”
“难道不是因为它会消除使用者的记忆吗？”
“这世上保存记忆的方法数不胜数，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涅槃也就不是禁术了。”女娲解释道，“涅槃最可怕的地方，恰恰是人们都希望保留从前的记忆。”
“因为保留记忆？”
“正如百里琴寒一般，他爱上了你，但恢复路西法的记忆后，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喜欢莉莉丝的，于是，矛盾就这么产生了。自我矛盾会令他犹豫，迷茫，如果最终放不下，轻则疯，重则丧。”
“那百里他……”
“他放不下的，他太重情，即使他心里喜欢的是你，他也走不出来。”
“那该怎么办？”
“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百里的亲人不是都可以成为他活下去的理由吗？”
“只要改掉他们的记忆，路西法自然不会担心他们会为他伤心，只有找到一个必须百里琴寒自己去守护的人，才能真正成为他的羁绊。”
“卿意，”御坂美琴说道，“如果卿意在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