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目光是担忧的，甚至是带着点绝望的，“你说你去找婉儿，怎么会又跟顾少阳在一起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夏明佑直视夏雨橙的目光是非常坦然且毫无躲闪的，“我没见过婉儿，也没有见过顾少阳。”
“哥，你骗我，你跟警察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都是你杀的吗？告诉我，婉儿是不是顾少阳杀的，然后你杀了顾少阳……”夏雨橙轻声对夏明佑说，到了这个时候哥哥还不说实话，难道还是怕她受伤害？
“哥，我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律师团，可是你不说实话，我们怎么帮你？”夏雨橙判定哥哥是对她撒谎了。
所有的人证物证都证明他是见过顾少阳的，顾氏大厦的监控摄像头也拍到了他们争吵的场景。
“橙橙，你跟妈妈一起离开这里……”
“怎么可能？哥，要走一起走，你现在这样子，我们怎么可能离开？”
“你听哥哥的话……”
夏雨橙摇了摇头，眼角噙着泪：“顾少阳临死前一天，给我发了封邮件，只有一句话，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如果他想说的是杀死婉儿这件事情，那么他为什么要杀死婉儿？为了我吗？婉儿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说都是你做的？”
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可是顾少阳的这句话里的真实意思，她很想弄明白。她总觉得是跟什么秘密有关的。
“婉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除了害我小产和吸毒，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夏雨橙问。
夏明佑的表情异常平静，似乎预料到她会来问这些：“丫头，回去吧……”
很显然，他还是不愿意说。
夏雨橙担心极了，她很害怕，也很愤怒。她看得出来夏明佑的心里分明装着不为人知的事，却不对她说。
他明明知道事情最坏的结局是死亡，明明知道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只能咬着唇瓣，忍着钻心的疼痛这么看着他。哥哥曾经在她的生活里缺失了十年，她不想最后变成是缺失一辈子。
“哥，我求你了，你不跟我说实话，那跟律师说实话好吗？我们都想要帮你，哥，你怎么忍心看我这样痛苦？”夏雨橙潸然泪下，手能感受到的温度和力量是那么的真实和温暖。
她不想有一天再也看不到哥哥，再也抓不住哥哥温暖的大手。
“丫头……”夏明佑叹息了一声，其实他也是疲惫，伤心，无奈。他要考虑到的远远比夏雨橙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秘密，什么算是秘密？
这世间，有可以说的秘密，也有无法说出的秘密。可是真要能说出来的话，那就不是一个秘密了。
眼泪流进了夏雨橙的嘴里，她死死地扣住夏明佑的手说：“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
如今看着哥哥被关在这里，她甚至是后悔拒绝了路厉成的那个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