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这一天,慕亦谦寸步不离地陪着夏浅,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在她的身边。
用了晚餐后,慕亦谦把她抱上床。
“时间还早,我现在睡不着。”
“那我陪你说说话。”
她的后背依靠在他的怀里,慕亦谦偏偏伸手捧过她的脸,看她脸色略泛白,关心问:“哪儿不舒服?”
“很好。”夏浅只是想到明天他要走,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见到他。
“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24小时我都在。”他的声音还是那般轻柔。
夏浅抬头看他,他一手捧住她的头,吻落到她的鼻尖上。
顺着下移,又吻上了她的唇,口中被他的舌头侵入。
他的唇瓣覆盖在她的红唇上:“等我走了,可没有人这么吻你。”
“那今晚让你吻个够。”夏浅慢慢闭上了眼,也主动亲他。
她的吻温柔得像是棉花糖很甜很香,慕亦谦咧唇笑。
“你笑什么?”
“很舒服。”
“可我看你分明是在嘲笑我的吻技拙劣……”
“谁说的,明明很有长进。来,我教你怎么深入。”
“嗯,啊~”她不禁呢喃出声,这个动情的声音使得他的呼吸更加紊乱。
两个人的舌头难分难舍地交织在了一起,夏浅以前不会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接吻,他一点点在教她。
她感觉全身开始躁热了,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脸上也泛着红晕。
“会了吗?”
“……”
她迷离的目光凝视着他,双手主动绕上了他的脖子,用刚才他教的方式回吻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她的身体,不过现在还不可以,夏浅的身体很虚弱,经不起强势索取折腾。
尽管他很想,但极力克制的,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她,手上解开她的纽扣。
“穿着内衣睡觉,会不舒服。”
“我知道了,自己来。”
“我来。”
他帮她脱了衣服,抱着柔软的身体,这一夜,他们亲吻了很多次,她偎依在他怀里而睡。
天还没亮,不过夏浅先醒了过来,她和慕亦谦用最亲密的姿势拥抱着。夏浅觉得太热,扭动了下身体,他也被惊醒了过来。
“怎么醒了?”慕亦谦揉了揉眼,往窗外望了一眼,时间应该还早。他伸手去摸手机,这个点才五点半。
夏浅醒来后就睡不着了,她满是不舍地抱着他:“一会儿你就要走了。”
“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慕亦谦反过来安慰她,若不是她的腿真不能动,他兴许会强势带她走。
他舍不得让她伤痛,她痛一分,他的心就会痛十分。
八点钟整,慕亦谦的手机在震动,是林霆深打来的电话,提醒他该起床了。
两个小时后的飞机,他们现在应该动身做准备,慕亦谦接了电话:“我马上就好。”
夏浅紧紧拥着他,万般不舍得,改变了主意:“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他愣了下,声音略带沙哑:“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动,只能在床上躺着。途中要是发生意外,你这腿可就好不了。”
这次,反而是他劝她留下来。
酒店大门外,司机开来了车等着。
保镖提着行李箱,弗兰德推着夏浅的轮椅。
夏浅收敛起内心的万般眷恋,冲他挤出迷人的微笑:“记得帮我看着小包子,别让他调皮,还有……好好照顾你自己。”
“浅浅。”他柔声唤她的名字。
她拉住他的手没有松开,舍不得松开。
慕亦谦的眼眶里闪烁过水光,他无视四周的其他人,俯下身猛地压过来,深深吻住了她的红唇。
他的吻是咄咄逼人的,宣泄着最深处的爱意,辗转反侧夺取她的呼吸。
弗兰德眼前一亮,年轻人的热吻就是这么激情。
林霆深转过了身去,单身狗实在不宜看这些画面,他抬头望了一眼天,思念起某个人来。
“我还是上车等他吧。”林霆深走向了黑色豪车。
夏浅的整个身体都被他的狂热压得喘过不气来,承受他热烈的索取,嘴皮被他吻得发痛。
他难分难舍地轻轻移开:“浅浅,养好身体,等我办妥了那边的事儿,就来接你。”
她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好。”
慕亦谦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磨蹭,嗓音低沉:“我爱你。”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过了身去,夏浅的心跟着窒息,两行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慕亦谦离开捷威的同一天,苏青瑶也回到了华国,不过是不同的航班。
李恬儿来到了捷威,留在夏浅身边负责照顾她的起居。
一个星期后,夏浅的腿能下地走路,只不过医生吩咐她尽量少活动。
她接连去医院看了两次苏晟,安尔文没有阻止。苏晟的主治医生说,他想要见的人多来看看,对他醒过来有好处。
医生给苏晟做了身体全方面的坚持,一切都恢复得顺利,可他迟迟没有清醒,头部处于深度晕厥中。
“我多陪他说说话,真的有用吗?”夏浅问病房里的医生。
“病人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意志,越快恢复醒过来的机会越大,如果半年内没有清醒,那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听了医生的说词,夏浅脑子里模糊:“如果半年来他醒不过来,可能会永远沉睡下去?”
医生无奈地点了下头。
接着夏浅又问了一系列问题,可医生拿着片子讲了好多话,都是专业术语。
夏浅既看不懂那些片子,也听不懂医生在说些什么。
她的目光投向安尔文:“什么意思?”
安尔文解释:“少爷身体上的伤口都能处理,重点在于脑部遭受重创,淤血积压在脑部散不开。”
安尔文跟着医生出去了,夏浅留在病房里,按照医生的意思,就是多陪苏晟说话,唤醒他的意识。
夏浅不知道说什么,就讲些有的没的,就连阿猫阿狗都讲到了,她记得苏晟喜欢喵星人。
“城堡酒店草坪上有几只很可爱的猫,我今天还看到了它们,拿了些吃的……”
“你确定说这些人家爱听?”
弗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安尔文是不准许别人来打扰的,平时弗兰德都是在外面等她。
“怎么不爱听?”
“无聊得要死,我宁可睡觉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