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阴山洞,空荡荡的山洞内只有一个身影,“小君今日却是未曾前来”男子惋惜道,二人均是爱极了对方,每日在此偷偷幽会。
风一声,歌一声,歌入禅心心难平。
歌声入洞,传入久坐石头上男子的耳中,“那二人又在此地偷奸耍滑,且去瞧瞧”男子心想着,歌声入耳,本就躁动不安的内心更加难以平静。
言阙二人今日例行巡查又到此地,闲来无事又唱起歌来,二人端的是没心没肺。
大营天庭议事营帐内,此刻坐满了天庭来人,奎木狼坐于主位,对着左手方的萧判官说道:“刚才下属来报,昨日又有招魂使一直未归是不是”。
“回禀奎木狼大人确实如此”萧判官“恐怕这几人凶多吉少”。
“这大泽山有何害人之物”奎木狼皱眉道。
“大泽山从前有恶鬼盘踞,自从那恶鬼鬼王死后手下人都作鸟兽散,有些则潜伏在大山中,想必出去的招魂使受到了这群恶鬼的袭击”萧判官解释道。
“麻烦,这大泽山浓雾委实诡异,我的神识竟然被压缩了百倍”奎木狼发着牢骚。
鬼王洞,位于整片大泽山的东方,距离大泽山北部夺宝阵营的大营只有千余里。
“鬼王,昨日老朽带着手下又抓了几个招魂使”宋姓长老说道。
“可有那怀有万毒杖的招魂使”鬼王急切的问道。
“回禀鬼王,没有,我们只抓了向东搜索的招魂使,因为害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搜素队伍所以就先赶了回来”宋长老说道“经过审问他们对谁持有万毒杖一无所知”。
“既然都不知道就杀了吧”鬼王淡淡的说道“月娥,现在这里就你知道那招魂使的模样,就有你带队往北去搜素”
金丝蒙面女子双眼迷茫,显然在神游物外。
“月娥....裴月娥....”鬼王大怒。
“哦..好..在的鬼王...”金丝蒙面的妖娆女子赶紧回答到,显然刚才神游物外没听鬼王说什么。
“你明天带人往北搜索,听到了没有”鬼王显得有些不耐烦。
“裴月娥遵命”金丝蒙面女子赶紧回答到。
言阙偷懒的山洞内,“言阙哥,你看这是什么”青山从宽大袍子里拿出一样东西。
“酒,你是从何处弄来的”言阙惊讶异常“莫不是你来的时候偷偷带的吧”。
“我放在储物袋里了,前几天玩耍的高兴却是忘了”青山表情尴尬。
“行啊,连储物袋都有了,看来玄素大人没少给你好处”言阙笑着说道。
对于嗜酒之人来说,不论生前死后皆有不可抵挡的诱惑,半晌,二人中青山已经喝的迷迷糊糊醉倒在地,言阙也是晕乎乎的。
“嘶嘶嘶.....”山洞外两条小蛇爬了进来。
喝的晕乎乎的言阙还在嘲笑醉倒的青山,转过头猛然看见两条小蛇。二蛇进洞之前也以为没人,一人二蛇顿时都愣住了,二蛇一金一银模样甚是好看。
“嘶嘶嘶......”金蛇两个蛇眼非常人性化的露出凶狠的目光,只是模样有点滑稽,银蛇有点害怕,躲在金蛇后面.
言阙被两小蛇给逗乐了,心中玩耍之心大起,拿着手里的半小坛酒冲着二蛇晃荡,冲着二蛇说道“要不要喝一点”,说完将小半坛酒放在地上。
二蛇驻足不前,显然第一次了解到酒这种东西,绕着酒坛爬了两圈,金蛇胆大直接爬到酒坛口,“噗通”金蛇直接掉进酒坛里,银蛇赶忙爬到酒坛口去找金蛇,在言阙目瞪口呆眼神中和金蛇一起掉进酒坛里。
背阴的山洞内,男子久坐不语,显然这次也没碰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二人相约但凡有空便会来此山洞相见,只是伊人在何方,良人久不见,思之如狂,此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矣。
“想那二人歌声端的是别出心裁,我何不求取一首待小君归来送与她,想必小君会喜欢”男子思绪如飞,想到此时言阙二人应该还在山洞里。
山洞内,“言阙哥,我这是醉了多久”青山抱着大脑袋,看见坐在旁边石块的言阙说道。
“没多久,小半天”言阙双腿并拢坐在石头上,双腿之上放着两条小蛇,两条醉倒的小蛇。
“言阙哥,你在哪逮到的两条小蛇,真好看”青山看到放在双腿上的小蛇忍不住用手摸到“哎哟,痛死我了”,刚才还醉的不省人事的金蛇暴起伤人咬了青山一口,一股痛及灵魂的具体传来,青山一阵惨叫,一道金色气体缠绕在青山手指上不停的摧毁青山的鬼魂之躯,手指竟然慢慢的被消磨成最零散的阴气。
银蛇也不装睡了,对着青山“嘶嘶嘶”的叫着,蛇身弯成弓形,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二位小蛇君,我兄弟没有恶意”言阙赶忙劝架“他无意冒犯你们,你们把神通收了吧”。
金蛇闻言晃了晃还有些醉意的蛇头,选择相信言阙,银蛇也收起攻击姿势,二蛇喝了言阙的酒,真的醉倒之后言阙等人也没有起恶意,二蛇对言阙还是有几分信任,金蛇嘴一吸,金色气体回到腹中,此时青山的手指已经被消磨了大半,青山大叹倒霉,大量精纯阴气聚集于手上才慢慢把手指恢复过来。
“二位施主,请出来一叙”洞外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言阙二人大惊,此地只有二人知道,洞外之人是怎样发现自己的,听那语气还是一位和尚,二人与那灵山和尚有过节,恐怕来者不善,二人均如临大敌。
言阙冲青山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小心,二人慢慢往外走去。想了想,言阙冲洞内的小蛇叮嘱道:“洞外和尚恐来者不善,你们先躲到洞内去,我们二人将其引开”,二蛇看了言阙一眼,转身往洞内深处爬去。
“二位施主有礼了”来者冲二人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二人不知和尚来意,暗中戒备,言阙对着和尚还了一礼,“大师有礼了,不知大师来此有何贵干”。
“二位施主莫要担心,贫僧并无恶意”来人看到暗暗戒备的二人解释道。
“不知大师高姓大名,来此所谓何事”言阙问道。
“贫僧金蝉子,前些日路过听二位施主所唱歌曲甚是奇特,今日路过心痒难耐,却是冒昧打扰”金蝉子温和的说道。
言阙和青山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戒备放下不少,“我二人奉命例行巡查,偶然路过把此地当成歇脚之地,闲来无事在此唱歌,没想到却是惊扰了大师”言阙说道。
“施主不必妄言,我只是想求得一曲,绝无任何恶意”金蝉子耐心的说道。
言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大师想求何种歌曲”言阙问道。
这次轮到金蝉子尴尬了,支支吾吾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大师,你想要何种歌曲”言阙奇怪的看着支支吾吾的金蝉子追问道。
“嗯...这个...不瞒二位,我想为爱人求得一曲”金蝉子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英俊的脸上涨的通红。
二人像被石化了一样,张大嘴呆呆的看着金蝉子,金蝉子被看的些许羞怒,梗着涨红的脸说道:“先生快为我谱曲吧”。
言阙回过神来没有取笑金蝉子,极为认真的对着金蝉子说道:“世界所有的爱都是纯洁无比,无论是何身份都该被尊重,在下为自己的失态向大师赔礼”言阙对着金蝉子躬身行礼。
“先生不必如此......”金蝉子赶紧说道,脸上的喜悦直透心肺。
只是这自古痴男怨女多犹在,难见相守到白头。寸寸情丝深入骨,无情不似多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