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语。”一道淡然的呼唤声响起，唤醒了铃语。
铃语揉揉眼睛，转头就看见凝潆躺在她的身旁，她吓得差点摔下床去。
若不是白沐及时接住了她，她怕是已经与地板亲密接触了。
“喂，莽丫头，你看见什么了？”林檎啃着一个苹果，精神状态不错。
坐在他边上的还有容慑。
“我看见了好多东西……”铃语回忆起所看到的一切，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铃语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件事，容慑大怒，一把拍上桌子：“这个狗贼！看我不去砍了他！”
狗贼骂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檎也认为应当把那掌柜打一顿。
白未央侧头望着还在沉睡的凝潆，她心下微酸。
林檎还在与容慑说着要如何揍那掌柜，就听见白未央唤了他一声。
“师父，徒儿错了。”林檎低头道歉，他是知道的，师父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白未央嘴角勾了勾，那弧度很小，不易察觉：“快去快回。”
“啊？”林檎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容慑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傻啊你！”
林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师父！”
林檎捏了个隐身诀，推门出去。
“那……这鲛人怎么办？”容慑问道。
“她迟迟不离开，定是有原因的。”白沐托着腮笑着：“鲛人有颗鲛珠，鲛珠不破，鲛人不死。这也就是为什么凝潆被一剑穿心后还能活着的原因。”
容慑眼睛放了光：“你是说，鲛珠在那狗贼手上？”
“嗯，不笨。”一双狐眼滑过戏谑，他慵懒的捻起一块绿豆糕，塞进铃语的嘴里。
铃语含着绿豆糕，对白沐说：“藏书阁就应该把你摆进去供着。”
白沐失笑。
过了许久，凝潆慢慢转醒，眼下的杀意褪下。
容慑说：“姑娘莫怕，我们定帮你砍了那狗贼！”
“你还是将你那说话的方式改改吧。”林檎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笑，一看就知道他打的很爽。
“姑奶奶我就喜欢叫他狗贼，他不是，谁是？”容慑不甘示弱，回敬过去。
林檎摇头：“罢了罢了，我们天山阁都是有修养的人，不跟你一般见识。”
“嘿！你这小王八羔子，说谁没教养呢？”容慑撸起袖子，美目弯了起来。
这笑容可不友善。
“说谁心里清楚！”
“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铃语看着打成一团的二人，揉揉太阳穴。
白沐则是和凝潆聊天：“鲛珠我们会给你拿回来。”
凝潆眼底突然放了光：“真的吗？”
白未央点头：“一定。”
凝潆眼圈红了，有些干涩，但她哭不出来。
“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凝潆犹豫了一会，说：“我知道你们来锦衣乡有事，不会长留，但，若你们见到我妹妹素琊，帮我把这个给她。”
是一枚簪子，很普通的样式，白玉镶在银簪上。
只是那白玉不简单，散发出浓郁的灵力。
“这是什么？”白未央接过来，细细观察了一下。
“玉簪。”
“……”
白未央与白沐皆有一种无力感，谁看不出来啊真是的。
凝潆见他俩表情不对，尴尬地笑笑：“里面有我的万年修为，帮我给她，日后簪在，也能在危难时保她一命。簪在，我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