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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从长安来

炎龙大陆很大很大,但却只有四个帝国,东方是大元帝国,西方是大唐帝国,南方是段氏王朝,北方是大萧王朝。

每个帝国之间,隔着辽阔无边的血红之海,四个帝国之间之所以能如此相安无事,正是因为这血红之海。

从来没有人能够渡过血红之海,因为血红之海不仅辽阔无比,海水含有剧毒,更因为海上常年弥漫着浓浓的血红毒雾,莫说这毒雾入体便会使人暴毙而亡,无药可解。单单是这浓雾,也已无法辩向行船。

大萧王朝,以武为尊,家族、山门、宗派林立。其中,素以正道自居的势力又以萧家、司空家、南山家、渡剑山、铁掌门、空绝派、了尘谷、万器宗八大一流势力为首。

被这些正道不耻的所谓魔道邪教,又以红衣门、屠苍派、血月楼、诛星教四大势力为一流。

至于往下的正邪门派,诸如血剑门、白虎帮、青蛇会、名威镖局、铁剑派之类的二流三流乃至不入流的中小势力,数不胜数。

萧家自不用说,是这大萧王朝的执牛耳者,坐落在最繁华的爀州城内。

是日,大雨滂沱,大萧王朝西南,沽名城内,四流小门派血剑门里传来哭声一片。

此刻门中上下,尽着麻衣,满地撒黄纸,妇泣不绝声。

一口黑漆大棺材安放大堂,里面躺着的人,正是血剑门门主苏铁寒一脉单传的儿子,苏浪儿!

昨日黄昏时分,苏浪儿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一帮家仆门众出门,到城外十里庄迎亲,回来时,已躺在这口漆黑棺材里。

当时,血剑门上下喜气洋洋,苏铁寒和夫人沈清竹正在忙于招待来宾贵客。

突然,哐当一声,门口飞来这一具棺材,重重地砸到血剑门那扇朱漆铜环大门上,活活地把守门的两个弟子砸死。

竟无一人知道这口漆黑棺材从何处飞来,待把棺材一打开,苏铁寒瞬间就颓倒在地,脸色苍白无比,而沈清竹更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好好的喜事儿,变成了丧事!

苏铁寒亲自带人连夜探查,直到天亮,一无所获,与苏浪儿随行的人,无一活口,就连新娘子一家,乃至十里庄上上下下三百零八口人,全部毙命。

伤口都是脖间喉咙一条又深又长的刀印!

事儿,当然要继续查,可眼下要紧的是先把自己儿子的丧事先给办了,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从麻衣众人中,走出一老者,沉声而喊。

“起棺!”

随着这一喊声落下,黑漆棺材两旁的汉子弯膝沉肩,刚把棺材抬了起来,就纷纷倒了下去,七窍流血而死。

与此同时,从门口走来一个瘦高的黑衣人,戴着遮面斗篷,手中提着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刀,雨珠落在刀口上,滴滴答答地溅起水花四射。

那个人就这样站在雨中,盯着苏铁寒,一动也不动。

苏铁寒好像早已知道此人的来历和目的,“唉”地重叹一声,开口问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浪儿是不是你杀的?”

“我们的行事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何必问我,东西交出来,血剑门的人,也许能死得体面些。”

那人的喉咙如同卡住了磨石,说话的声音既沙哑又刺耳,让人听之顿时不寒而栗。

苏铁寒脸色一沉,扭头对沈清竹低声催促道:“夫人快往密室逃。”伸手从灵堂底下抽出一柄通体红如血染的宝剑,飞身刺了出来,门中弟子见此,纷纷拔剑来助。

那人冷哼一声,呸出一口痰,刀锋翻转,荡起一串雨珠,刀在前,人在后,脚底疾奔如狮,身扑如豹。

奔到一半,双手握刀,跺腿沉地,口中暴喝“惊涛!”,金刀顿时金光大作,形成一道金色刀罡,朝苏铁寒刺来的剑直直地竖劈下来,刀势顺下接地,这人瞬间拖刀而旋,哗啦啦,地上积水飞溅,刀如龙,芒如虹,把围上来的血剑门弟子一一破喉。

刀,快极!此人武功刀法强悍如此!

“果然,是……”

苏铁寒倒下,右臂齐肩已被劈掉,再无一战之力,那人手执金刀,一息之间,劈倒一干血剑门弟子,转过身来,盯着苏铁寒冷冷开口道:“东西给我。”

苏铁寒咬牙摇着头,他知道那一件东西事关重大,万万不能交给此人,否则,莫说血剑门,整个大萧王朝也要面临一场血雨腥风,更何况,只要此人得不到这件东西,自己与沈清竹才能保住性命。那人见苏铁寒不肯说,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说:“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先把你的儿子千刀万剐,令他死无全尸。”说罢,一脚踢开黑棺盖,抡起金刀,朝棺材内顺劈而下。

“不要!”苏铁寒怒吼出口,他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

遗憾的是,黑衣人所向披靡的金刀,这一次,只劈到一半就无法再进分毫,因为那具尸体已从棺木中坐了起来,两指一夹,形同拈花般轻轻松松就把他的金刀七寸处夹得稳稳当当。

这!老王八成精脱壳飞,邪了门了!

那人不禁一愣,刀滞在半空,尸体却不含糊,拍棺飞身而起,纵到苏铁寒身前,一把抄起地上的血剑,身如燕子回巢,凭空一转,足点灵堂桌槛,一声“傲剑凌空!”折身破雨,朝金刀黑衣人刺了过来,剑芒如流星,空中抖作数道,锋含三分霜冷,疾影似飞花弄月,影影绰绰,一人一剑竟如天女散花,从四面八方罩住黑衣人。

黑衣人何曾见过此等诡异怪绝又急速无比的剑法,晃了神,金刀来不及激起刀罡,剑影刺身而过,只问出一句:“你是何人?”倒地而亡,眉心、喉咙和心脏各有一道半指剑痕,三道细血喷如雨雾。

大雨击在屋瓦上,噼里啪啦,依旧顺着屋檐哗啦啦地流到地上,雨水涤落血剑上最后一滴鲜血,苏浪转过身来,面无表情,淡淡开口:“我,从长安来。”

然后,又加了一句:“你,打扰到我躺尸了。”

雨,淋湿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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