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辆车,准确的说是周公瑾给我配备的,不是多么好的,是我和周公瑾从二手市场淘换回来的。只有有任务的时候才会开出门,因为后备箱里全是工作用的一些装备,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妙。
这是个老小区,是没有地库的,车就停在楼的前面。我不打算跟这个李天鸿闹僵,毕竟自家媳妇儿还在人家公司工作,所以我揽着许笙的肩膀跟她双双出了楼门。
许笙用好似大他好多的语气跟李天鸿打招呼:“你好小李,你这车不错。”
李天鸿笑了笑,“当然,这是我……”
“你就是李述吧,我是许笙的爱人。我听我爱人提起过你,说你年轻有为呢!我本来还不信,一看开着宝马,应该差不了,可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所能企及的。”嘴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暗自琢磨,这货应该是不想太招摇,才开Z4,要不然以他的身份,绝不会开这个等级的车。
正说着,听到砰的一声,一个花盆直接砸在了Z4的引擎盖上。巨大的冲力将引擎盖砸的凹了下去。
李天鸿的话语顿时停止了,他呆呆地看了看引擎盖,又抬头看看这个老楼,顿时火从心头起,怒不可遏,开车门走了出来,对着楼上就骂:“哪个孙子……”话语之难听,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看来国外的洋文化也不咋地。
我本要制止,见他骂的正嗨,也懒得理他。我淡淡的说:“这小区本来挺安逸的,我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样……”摸了摸花盆看了看楼上,“李公子,你来了天上就能落花盆,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你有什么仇家没有?”
我做出一副推理的样子。
许笙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赶紧走,要迟到了。
我跟李天鸿打了声招呼,开车带许笙离开了。李天鸿骂也骂的够了,看着眼前狼藉,愈发郁闷……
在车里,许笙问我:“不会给我们或者楼里的人带来什么灾祸吧?”
我摇摇头:“不会!”见到许笙疑问的目光,我解释给她:“像他这样的富二代,这辆车的价值跟他如玩具一样,他这种人不怕浪费怕的是麻烦,他可不会自降身价跟楼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理论谁弄得,该赔多少钱……”
“你也是,非得这么搞,万一查出来让咱赔他修车钱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他找不到我们头上。我刚才还点了他一句‘仇家’,他没什么仇家,却有个冤家,那就是他的大哥,据我所知,他和他的大哥可不和睦,大户人家似乎都是如此,而且他的二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事情真的闹大了让他家里人知道,绝对会认为他小家子气,这可不利于他在家中的地位。”
许笙点点头,看我的目光愈发有神:“你和去年比变了好多。”
“变好了还是坏了?”
“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去年吧,好像和刚毕业的学生没多大差别,现在好像特别老练,人情世故都很懂的样子……”许笙想说什么但不好描述。
看到前面的红灯,我停下车来对许笙说:“对,销售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块磨金石,只要是金属,总会磨出棱角来的。何况你老公又不傻。不过,爱你的心不会磨灭。”情话是很有必要说的,哪怕感情再好,如同顶级的好车,再怎么贵也得需要润滑油不是吗?
将许笙送到公司离开的时候,我跟她说了一句:“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立马给我打电话,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的。”
“嗯,我会的,你也要小心。”她叮嘱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指的李天鸿的报复,还是“侦探”这个高危的工作。这都不是我所担心的,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
早上出发的时候,我将她常用的口红换掉了,换成了我特制的口红,暗藏定位系统,它能连上手机,时刻为我提供许笙的位置信息。监听设备我没有装置,因为我实在没空实时监听。
由于工作需要,很多有需要调查任务的人都是住在市中心,故周公瑾的隐秘办公地也在繁华地段某小区里。
办公室隐秘难寻,一般人是进不来,门禁不光有两重16位置密码,还有面孔识别系统,十分高科技。我刚来的时候,没有取得周公瑾的信任,一般都是他带我去另外一个办公地点,这个是最近才透漏给我的。
最后一步面部识别通过,我进到办公区。周公瑾正对着电脑看着视频资料,他将视频都关闭了。我粗略瞅了一眼,应该是某酒店监控录像。我们这个行业,有这个东西太常见了,或许这条视频太过重要,他没有给我看。
这次这个方案由他整体策划,由他任总指挥,说是总指挥,手底下的兵就我一个。但是我知道,其实兵就我一个,但是他的手下的鹰隼太多了,多的令我恐怖。跟了他这么久,我知道他有一个庞大的信息资源品台,由无数人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信息,他通过收集信息,对比分析,将内容归总,HM市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一定的资料。
可惜具体的内容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有个庞大的信息台,他有若干下家,每个下家又有若干下下家,以此来汇总。
他取出一张纸来,开始分析这个事件的总体内容,制定布局。
我们这个侦探社是客户装鸡蛋的一个篮子而已,客户肯定还有其他篮子。机会是需要自己把控的,50万的定金足以让我们全力以赴。
“我简单分析一下主要内容,首先,客户是想要拿到六星级酒店的合作权,包括酒店的地皮购买或酒店收购、酒店的设计和建造、酒店的日常经营管理权,那么就需要打败他的竞争对手‘花月集团’,那么我就分了以下几个要点,只要能突破一两条,相信帮客户拿下不成问题。”周公瑾眼睛里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一沓沓老人头向他招手。
“钟豪你来说说,你有什么建议。”他没直接说出他的方案,而是先听听我的见解。
我也知道,这是他在考教我,毕竟已经跟他干了半年多了,也是给我机会,让我成长。
我点点头,“根据我的思路,让对手放弃或者不得不放弃,有很多途径。”
我边说边在纸上写了下来:
“首先,让花月集团主动放弃,很难做得到。需要花月集团满足几个条件,1、资金量断裂;2、风险大于收益;3、政策;4、投资商提出不可能答应的条件;5、绑架;6、无暇他顾;”
“我觉得花月集团主动放弃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我们再努力也很难做到这几点。那么就要提到‘其次’,1、让投资商认为花月集团没有这个资质或者能力;2……”
我将我所想的一一列举,有许多在电影里也很难达到的要求和限制,我只是把所有可能性列出来,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分析和总结,采用这些内容中的一条或者多条进行执行,这样才能尽最大可能性的保证能具体落实做到,将花月干掉。
周公瑾连连点头,顿时觉得有知己的感觉:“不错不错,很详细,很周到。再根据我的分析,那么久总结三点,只要做到两点,我觉得投资商放弃花月集团的机会就有八成。”
“第一点就是搞臭花月集团旗下的酒店,比如酒店灵异事件或者酒店水箱里藏尸,利用媒体造势,这样投资者选择花月的机会就很小了。”
“其次,搞臭花月集团掌权人的人品,这个就需要调查监控,获取黑料,但时间有些紧,得到有效资料的机会并不多。”
“第三,收买投资者的经济顾问!这点其实很简单,有钱就行,可惜只有伍林集团能做,这点我会提醒伍林集团。”
“绑架威胁之类的事情我们不会去做,也做不了,所以我们只要执行好第一二条就可以了。”周公瑾分析总结完必,决定执行第一二条。
“我现在已经有部分资料搞臭酒店,你就去负责跟踪,有四个人可选,一个就是花月集团总裁李畅、一个是李畅的的长子李天同、或是次子李天鸿、再有一人就是花月集团旗下花月酒店总经理葛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