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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上人生的不完美(15)

林夕在写这首歌的副歌部分时,心情一直很纠结,想释怀一切,却又无法坦然忘记。一方面,他写道“让我多谢你那几秒”,因为以后自己都不会这么轻易就投入一段感情了;另一方面,却又说“我爱过的不少,遗憾也不过是,并没法使我的心这样跳”。因为即使人生会经历很多次感情,但却没有一次如这个姑娘一般,会让自己动心了。

就像我固执地使用Ann这个名字去怀念曾经喜欢的一个姑娘那样。其实连她的样子我都已经记不太清,很模糊了,但那份不再心跳的回忆,却一直保存在我人生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她提醒我,爱过,恨过,伤过,执着过。恰好林夕的那句“先挑引我的人,爱得比我少,然后见面更少”击中了我,因为我同样也是她先喜欢我,然后让我沉迷于其中的时候,她和我分手了……我曾经以为这是一个死结,因为反复做梦会梦见她,醒来之后顿觉很凄凉,甚至到最后在梦里我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却非得等着梦完结,那真的是很惨。

我以为我走不出来,但最终还是走出来了。好多东西自己都是抓不住的,与其拼命地想去抓住一些你根本抓不住的东西,不如用一个好看一点的姿态去放手吧。就像歌里林夕写的那样,“离开的手势,仍能甜蜜一世”。既然注定分离,就留下一点开心的回忆吧。

人一辈子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意结,系在一首歌上面,总好过拴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会走,但歌会躺在你的CD架上,不离不弃。所以在这个凌晨,当我又在foobar里随机播放到《心跳回忆》的时候,又有一些过往在脑海里翻腾。于是,此刻想对那个她说:“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并非完美的世事,凝成岁月如歌

2013年8月初,我受邀到香港参加一个讲座。今年夏天出奇地热,极度怕热又爱流汗的我推掉了许多活动,但“香港”二字似有无穷的魔力,令我无法拒绝。我们80后这代,受香港文化影响太深,金庸的武侠江湖,倪匡的卫斯理幻想世界,再加上四大天王与Beyond……我们从吞吞吐吐的蹩脚粤语发音里,一步步地了解着这个叫香港的城市。

37度的天气里,我汗流浃背地走在旺角街头。行人专用区里卖唱的中年人拨着吉他,奋力高歌“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电讯公司88港币包月不限流量的套餐惹人歆羡,房地产的广告告诉我这里10平米要花799万才能买得到,让人咋舌;还有各种政治宗教团体,大无畏地宣扬着各自的诉求,香港警察的指挥车停在旁边,保护着大众的同时也保护着小摊小贩们的人身安全。旺角很吵很嘈杂很喧闹,这里永远都是那么多旅客,你都不敢静下来待太久,人潮总是会推着你向前行进。人来人往之际,忽然想起陈奕迅的那首歌: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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