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这女人居然就直接睡了过去,让卡在一半的他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状态,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火热的长龙已经抵住了她,仍旧是如同昨晚上那样急吼吼地挤入了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花道里。
又是一轮游走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甜蜜折磨。
得到自由已经将近中午。
吃饱餍足的白禹心满意足地下了床,在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的叶妃舒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迈开了长腿,进入到了浴室里面。
叶妃舒迷蒙着眼睛,心里面骂了一万句禽兽,又一次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叶妃舒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几乎是一接通,丁晓佳哭泣的声音就从里面蹦了出来。
叶妃舒心里莫名地一跳,紧张地握紧了手机,难道是娆娆的心脏移植手术没有成功?
娆娆那么可爱,还那么小。
她的心立刻高高地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晓佳,怎么了?”
丁晓佳抽泣了两声,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妃舒,娆娆的手术……成功了。”
“呼”
叶妃舒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刚才可是在地狱里面走了一遭呢,“你吓死我了啊!”
“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丁晓佳在电话那头又哭又笑。
叶妃舒明白,这是喜极而泣。
“只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如果安全度过了48小时,就说明没有出现排除现象。”丁晓佳忧郁地说道。
“那我下午过来一趟。”叶妃舒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出门之前,白禹叮嘱她早点回来,因为今天晚上就要出发去国外。
叶妃舒见到丁晓佳的时候,着实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才多久没有见到,就感觉晓佳憔悴了不少,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下眼睑更是一片乌青外加浮肿,外加上头发凌乱,站在重症室外面站着。
那样子真像是个净身出问题的女人,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叶妃舒心疼她熬得太厉害,把她拉到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又拿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粤菜师傅煲的参汤,劝她喝一点好补充一些体力。
寒冬腊月里面喝点温暖的东西能够补充一些体力,胃里面一暖起来,感觉几乎快要麻木的丁晓佳精神好上了许多。
“已经熬过去一半了。”丁晓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敢放松,站在这外面守着娆娆,向老天祷告,哪怕是要我付出二十年的寿命,我也希望能够让娆娆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
叶妃舒握住好友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宽慰她,“会的,一定会的。”
“嗯。”丁晓佳微微红了眼眶,似乎就要哭出来了,却又忍住了。怎么能哭,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娆娆醒过来,所以这个时候也要比任何人都要坚定地相信娆娆会平安无事。
叶妃舒在旁边陪着她坐了一会,丁爸爸妈妈也赶到医院里来,她想到下午还有事,于是就跟他们告别。
电梯到七楼的时候,她忽然间想起了被打的流产住院的白瑛,鬼使神差地出了电梯,往记忆里面的那间病房里面走去。
刚走到病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一个粗犷的男声激动,“你他妈有钱住院,没有钱给我?”
叶妃舒心一紧,这个声音太熟悉,就是白瑛那位所谓的男朋友。
“没有!”白瑛扬高了声音,“啊……”她尖叫起来,“姓邓的,你这个畜生,我是被你打流产的,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面怀的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你他妈蒙谁呢,谁知道你肚子里面怀的是谁的野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谁,那个野男人姓白是吧?亏老子当初还以为你叫床的时候是叫着我的名字,羽,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你……”白瑛很吃惊,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你有钱又给我操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
“那你滚啊!你滚啊!”
“滚?滚了到哪儿去找一个像我这样体力好的。能够满足你的?有本事你就别回头来求我。”
“求你?你还真当你是根葱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
“呵,你还敢骂我,让你他妈的嘴巴不干净。”
清脆的一声响,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紧接着就是白瑛尖利渗人的哭喊声。
叶妃舒立刻转身,通知了值班护士,恰好护士的男朋友是一名特警,听了叶妃舒描述的情况,二话不说就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
那个正把白瑛按在床上打的男人被特警两脚踹翻在了地上,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
特警一脚踏上了他的后背,直接将瘫软在地上的男人双手反剪。
“女朋友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你还算不算得上男人?”特警嫌恶地看着明显疼得发懵的男人。
“我教训我女朋友!”男人回过神来,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特警直接将他架起来,跟押着犯人一样,拖出了病房。
坐在病床上的白瑛低垂着头捂着脸颊,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护士小姐好心走上前,放柔了声音轻声地问询问她怎么样,需不需要上药。
“不需要!”白瑛硬邦邦地回应,一点儿都不客气。
护士小姐大概是见多了脾气不好的病人,倒也没有不悦的神色,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白瑛以为房间里面没有人了,默默地靠倒在床上的枕头上,沉沉地吐了一口气,眼泪再也憋不住地滚滚流了出来。沉浸在伤心情绪里的她忽然间一顿,泪眼模糊中看到了站在墙角里的叶妃舒。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她宁愿自己挨揍,都不愿意被叶妃舒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她就跟遇上了天敌的困兽,竖起了全身的武装,警惕地看着叶妃舒。
叶妃舒敛着眸光,还没有说话,白瑛再一次发飙,恨不得将叶妃舒吼出去,“滚,懂不懂?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高兴?看够了就滚!”
“那种男人,就算跟白禹长得再相似,可是他对你不好,要来有什么用?”刚才在病房门口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叶妃舒就已经听明白了。
白瑛把那个男人当成了替代品,那种男人脾气又臭又冲,根本就无法好好的沟通,怎么能够和白禹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