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摆在路边的食物,巫女咽了咽口水。
瞅着没人的空档,她迅速跑到路边,端起一笼就跑。
她知道自己端的是种名叫包子的食物,味道很好吃,因为狗蛋曾经带着她和族人们一起吃过。
巫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们怎么了。食物不是应该和族人们一起分享吗?
昨天也是来到这个地方,饿急了的她拿起其中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
食物对面的人则跟她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在她不断的摇头后,对方没了耐性对着她一顿嘶吼。
显然她的做法让对方不高兴了,咬了一口的包子也被其夺了过去,丢给了旁边的野兽。
而今天已经两天没吃东西的她不止要想办法填饱自己的肚子,她还准备带回去一些。
因为跟着她一起的另外两个行动不便的孩子也好久没吃东西了。
端着东西的巫女跑的并不快,再加上身高的差距与虚弱感,听着嘶吼与叫骂逐渐跟她拉近距离。
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被人追上了。
突然背后传来强大的推力与巨大的疼痛感让她摔倒在地。
而先前笼子上的食物则一个个散落四周。
趴在地上的巫女顾不上其他,尽力的将散落在周围的食物聚拢起来。
在她做这些同时,背后则传来强烈的疼痛感。
将她打倒在地的人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同时又对着她不断踢踩着。
而巫女只能将食物护在怀中,她害怕对方再次将食物从她手中夺去。
因为昨天的那条野兽就站在一旁。
裂开的嘴角不断有口水低落下来,尖锐的牙齿暴露在外,凶狠的低吼声传进了她的耳中。
不知何时她的周围聚集了一群人。
看着周围对她指指点点的陌生人,她不明白他们怎么了,狗蛋不是说这些都是他的族人们吗?
扭头四顾间,巫女的眼神惊恐了起来。
因为人群中多了两个人。
“囡囡,你怎么在这里,跟我回家。”
其中一名面相和善的中年人说话的同时将巫女拉扯了起来。
“大家让让,大家让让,孩子离家出走好几天,给大家添麻烦了。”
旁边一寸头青年,则对着周围点头示意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看到没有热闹看后,围观的人群散开远离了。
“你把钱给我,这孩子刚拿了我一笼包子没给钱呢。”
看到正主出现,包子铺的伙计叫嚷道。
“滚,为了笼包子,你刚才是不是打她了。”
一边为挣扎中的巫女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听到话音后,原来还一脸和善的中年人凶狠的说道。
“她...她自己摔倒的,包子钱就不…不要了,你们忙。”
说话的同时,包子铺伙计谄笑两声慢慢后退,看到两人没有追上来,扭头跑回了店铺中。
看到周围都没人后,两人不顾巫女的挣扎将其架上了旁边的面包车中,驶离而去。
面包车远离了市区,驶进了临郊一座高墙深院里。
“人找着了吗?”
看到下了驾驶座的中年人,院门口一中年妇女迎了上来。
打开后座的车门,青年探头说道:“找到了一个,不过还好是最值钱的那个,老大过来搭把手。”
妇女让开道路,来到车门前的中年人则和青年合力将被胶带捆着手脚的巫女抬到了大堂中。
被绑着嘴巴的巫女只能发出‘呜呜’的鼻音。
走在前面的妇女推开一个储物架后,又推开了一个隔板,露出了昏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空间并不小,昏暗的灯泡却不能照亮所有地方,其中不少地方都被铁栅栏所隔开。
听到有人到来,铁栅栏之后则响起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一个个满脸污渍的孩童手脚并用爬到栅栏前,看着外面的几人。
“妈的,没想到前两天将这女的打断腿,扔在街上她都能自己长好了,害老子找了这么久,还好没人听得懂她说什么。”
“老大,不行把舌头割了吧,这女娃不像其他没喂熟的,万一有人听懂她说话呢?”
“不用,联系好买家了,这可是稀罕货,有伤没事,搞残就不好了。”
“婆子,你去把杂物间的那几个挂猪肉用的钩子拿过来,她不是自己会恢复吗?等会从她脚筋和肩胛骨穿进去,我看她这回还能给我跑了。”
“你们两个家伙没事就会使唤我,最近真是越来越懒了,明天我还要带着孩子们出去讨钱呢。”
青年人显得十分兴奋,急不可耐得说道。
“婆子你赶紧去,哈哈,我又有新的作品可以发到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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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乡间小路上,货车疾驰而去尘土飞扬。
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放下手机,对旁边有着大肚腩蹭着方向盘的中年司机问道。
“冬哥,你说对小家伙,那些家伙们会怎么处理。”
稍微放慢速度,被称作冬哥的中年司机从怀里掏出了只烟叼在嘴上,副驾驶的年轻人赶忙掏出火机为其点燃。
深吸一口后,话语从中年司机的嘴角传出。
“小子,入了这行,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看了眼表情尴尬的年轻人,不想对方受挫,中年人将烟从嘴角拿下握着方向盘后继续说道。
“不过,以后你早晚也会知道,看你最近表现挺机灵的,我就先给你说点这一行的知识。”
“以后别那些家伙,那些家伙的叫,这行里男的叫牙子,女的叫牙婆,至于小家伙们的去处有很多。”
握着方向盘中年人继续说道。
“小一点的会被收养或当童养媳,有些则被卖到国外当奴隶。”
“什么时代了,这年头还有奴隶?”听到对方的话副驾驶上的年轻人显得相当惊讶。
“小子,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时代变化只是我们国家发展的快而已,国外其他不少地方还相当落后。”
抬起右手,中年司机吸了口烟后接着说道:“不止有奴隶,还有香主带瘫当街乞讨的。”
“什么意思。”听到对方的话青年人不明所以。
“带着残疾小孩乞讨就是带瘫也称之为带香,这样给的钱多很吃香,而那些带着孩子的人则被称之为香主。”
听完中年人的话,年轻人拖着长音问道:“那.些..残疾小孩?”
“呵呵,跟你想的不一样,香主们大多会去偏远山区的家庭里找的,或者想尽办法从残协之类的组织找。”
“孩子的父母会同意。”
吐了个烟圈中年司机看着前方的路开口道。
“对孩子的家长而言,这只是“招工”,对方管吃管住,还签合同收押金,发生意外还要问香主赔钱,他们当然愿意,不过也有不按常理来的。”
“那是什么?”副驾驶上的青年不明所以。
“租用一个“瘫子”一年的价格上万,买一个的价格你也知道,而且“瘫子”不务正业,照顾起来颇为费心,长到一定岁数就不好管制了,一言不合就罢工,没准还会报警被称虐待或拐卖。”
“所以啊,有些香主为了本钱,会找一些不识字的孩子,打断对方的腿脚,拔掉舌头,调教一段时间后再上街,这些行里都看不起的称之为脏主。”
“这么狠?”副驾驶上的年轻人咽了口口水。
将烟头扔出窗外,中年司机说道:“呵呵,当然这毕竟是少数,不过圈养起来摘器官的是真有。”
“那啥,冬哥,麻烦您前面停车,我尿急,想上个厕所。”了解完这些的年轻人一阵尿意袭来。
没有说什么,路边停车的中年司机嘱咐道:“那行,耗子你快点啊。”
下了车,瞅了瞅周围四下无人后,来到路旁的不远处,被称作耗子的年轻人拉开拉链放起了水。
而在他扭头四顾间,土路上一辆黑色SUV急速驶来,一个刹车停在了货车的旁边。
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身穿棒球衣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