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郝运左手扶着右手臂瞪着自己那杀人的目光,麻雀毫无所觉的朝他走去。
“你又想干嘛,别过来啊!”
“姐…姐我错了,咱…咱有话能好好说吗?”
看着慢慢靠近的麻雀,刚才还想着报复,经历过一次镇压的郝运瞬间怂了。
走到郝运的身边,麻雀手指轻轻拂过他脸颊。
“别担心,我只想帮你舒缓下…压力而已。”
随着话语,麻雀的手指慢慢下滑搭在其肩膀上时双手一个推送。
只听‘咯叭’一声。
先前被卸掉脱臼的肩膀便恢复回原处,剩下的只有郝运吸气的声音。
“走吧,那么继续刚开始的话题,阴一波什么。”
看到伸展手臂的郝运,麻雀一边朝前走去再次开口问道。
无可奈何跟其身后的郝运活动着手臂,随便找个理由真假参半得便把疯医的计划说给对方听。
“这样啊,麻醉剂吗?”
听到郝运说完,麻雀从背包中拿出注射器对着自己的手臂比划了一阵,最后又不怀好意的朝郝运看去。
“喂,喂,喂,你又想干嘛。”
只见前面走着的麻雀突然停了下来,迅速握住郝运刚才被卸掉的手臂,力量大的竟让其一时挣脱不开。
另一只手拿起注射器朝其注射了差不多一个刻度的样子。
麻醉剂的药效十分迅速。
没过两分钟,郝运原先受伤肩部疼痛感十分明显的右臂便没了知觉。
与郝运并肩前行的麻雀先是按按他胳膊已经青紫的伤口处,看着郝运没有反应,便又掐又拧起来观察其面部表情。
“喂!我说,你够了啊!”
挣脱其束缚。
虽然没有痛感,但感觉自己受到虐待,郝运生气的说道。
“看来真是麻醉剂,那几个家伙还真是讨人厌!”
语气轻松的麻雀收好还剩一多半的注射器,专心赶路。
走在前面的郝运感觉脚部虚浮,有点头晕。
赶路的两人一时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的森林中,郝运一边努力辨认路况,在杂草丛生的林间趟出一条路来。
“我说你为什么要跑过来跟我一起走。”
隔着手套扒开挡路的树枝,随便找话的郝运打破沉闷的气氛问道。
“彩票小哥你可真逗,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跟在后面的麻雀,捂嘴娇笑出声。
“假话是什么?”
闲聊的郝运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假话就是,你这么帅,我喜欢你,当然要跟着你了。”
跟在其身后的麻雀看着郝运的背影调笑道。
“反过来听的话,你这理由还真是让人伤心,那么真话呢。”
撇了撇嘴,并未半点伤心模样的郝运又问道。
“真话就是,相比较其他人,你这么弱,对我毫无威胁,不跟着你又跟着谁呢,这荒山野岭的,人家怕黑啦。”
跟在郝运身后表情戏谑的麻雀回答道。
“你这真话更让人伤心。”
虽然早已料到这点,但听对方亲口说出来,郝运还是觉得郁闷。
“是你非要我说的嘛,真是…”
从话语中听出对方情绪的麻雀回答道。
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抬头看了眼天空,郝运一边赶路同时在脑中对系统询问。
‘狗子,头顶上还有飞机在监视吗?’
‘是的,飞行单位在宿主上方1200米处低速环绕飞行。’
系统也适时给予准确的回复。
‘系统,信息天网可以屏蔽我和麻雀身上的热源信号吗?’
‘可以,无论是宿主身上的热源信号还是各种信息素与辐射波段,本系统均可屏蔽外界检测。’
郝运在系统的回答中甚至听出一种炫耀的错觉。
‘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呢,也能屏蔽吗?’
得到回复的郝运又问道。
‘可以,以宿主为中心半径十米内宿主指定的目标都可以。’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和她身上能屏蔽的都屏蔽了,直到我说解除为止。’
得到系统回答,心中有了底气的郝运命令道。
在郝运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战斗机用来监视跟踪的热源探测装置,便已宣告无用。
反应到作战指挥大厅屏幕中的则是,两个移动中的红色人型热源信号消失在屏幕中,大屏幕中只有森林环境发蓝的冷色调。
这个变化又是让作战中心的众人手忙脚乱。
在让战斗机扩大搜索范围依然无果后,只能命令其飞往别处监视另一波逃亡的人,同时命令地面搜索部队加速赶往两人消失的地点。
等了一会后再次确认了头顶无任何监视物后。
郝运带领麻雀来到一处小溪沿河边走了一阵后,又折返回去这次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进。
面对郝运的做法,麻雀适时提出了疑问。
在郝运稍微一说对方便明白,虽然现在森林里漆黑如磨,但到了白天两人的痕迹便会被后续的搜索部队所发现。
有溪流的掩护多来几次,两人虽不能完全摆脱追踪,但也能拖延不少时间。
就这样在夜晚的森林中两人行了一路。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太阳升起,两人靠在大树下稍微休息了下。
拿出包里的单兵口粮填饱了肚子,继续赶路。
虽然两人走了一夜,但因为山路崎岖加上能见度的问题,两人并未走多远。
到了中午两人围着溪边又故计重施折返一次后,实在走不动的郝运坐倒在地喘着粗气。
无论麻雀如何劝说,身心俱惫的郝运不想在挪动一下脚步。
通过这一夜的奔波郝运算是彻底明白了自身与麻雀身体素质的差距。
‘看来我还真不如个女人,等这次能出去了,一定要把体能提上去。’
坐在地上气喘如牛的郝运脱掉作战靴揉着毫无知觉的脚掌,同时不无想到。
“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去把路上的我们留下的脚印和压断的枯草隐藏下。”
劝说不动的麻雀,不再做无用功看着坐在地上的郝运,说完扭头朝回走去。
休息了一阵后,等脚掌恢复了知觉不那么疼痛,两人看着地图便又继续前行。
直到傍晚两人第一次与基地派出的搜索部队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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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注意脚下和树枝上的蛇虫鸟兽,被咬虽然不一定会死,但回头别说是老子手底下的兵。”
一名身着山地作战服的年轻军人对周围嘱咐道。
“知道了队长。”
“收到。”
“放心吧队长,俺从小生活在山里,小时候没事就逮长虫跟卖药的换糖吃。”
四散在周围的士兵吩咐响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