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
我好像是睡着了。
不对!我记得我是在和怪人对战来着!
突然想到这一点的白玦大脑瞬间清醒,立马坐了起来。却发现,这里的景象完全不认识。
“这是哪儿?不是战场,也不是医院。”
大脑稍微清晰了一点的白玦,想起了一些事情。自己好像是因为那个巨大的虫子怪物破坏了自己的幻境,导致自己昏迷过去了。
不过眼前的地方,看着也不像是医院啊?昏暗的环境,黑白色的地面,无数黑色的十字架......
“这是里空间?”
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只有里世界才会有这种光景。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的出现在里世界啊?按理来说,失去了精神的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独自来到里世界的。
“一九,是你干的吗?”
“什么啊?我才不会让自己的宿主处于危险之中呢。”
其实一九也很迷糊啊,为什么白玦会突然来到里空间啊?来也就算啦,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就像是做梦般的迷糊起来,清醒时就发现在这里了。
“在怎么说我也是系统学院的学生啊,为什么会遇上这么多我所无法处理的事啊?学校的前辈们不都说系统前期的生涯很顺风顺水的吗?”
没有理会一九的自言自语,白玦爬起来,开始观察起来周围。
脑袋已经不痛了,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已经完全消失掉了。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很显然,白玦要赶快回去。
“你来了啊。”
突然间,无比空灵而又虚无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天上之神向凡人发话一般,不断回荡的声音传入脑海之内。
那种冷淡,那种无人可及的神圣,那种威严,瞬间让白玦警觉了起来。
“这......难道是幕后黑手吗?”
突然把自己转移到里世界来,再加上不知为何的特殊感觉,白玦第一反应就是隐秘于所有事件之后的黑手。
然而实际上却不是。
从巨大的高塔之上,插满了黑色的十字架的高塔上方,一道影子落下。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大灰尘的消散,白玦也终于见到了来着。
“是你!”
来者,出乎白玦的意料。并非是不熟悉,就是因为太过于熟悉,太过于认识,才会出现如此的吃惊。
“黑岩!”
将兜帽摘下,黑岩射手那标志性的长短双马尾露了出来。如果之前还可以是认错人的话,那现在,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太过于标志性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不对!原来你不是单纯的一个皮肤吗?”
“万物一切都有其根源,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黑岩慢慢的来到白玦的面前,一股王者的气息弥漫开来,让白玦有些不自在。
“那么你,有如我所愿的建立起羁绊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如你所愿的建立羁绊?!”
听到黑岩的话,白玦瞬间涌现出无数疑问。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估计会有一些很刺激人的事情会出现吧。
“你的穿越、歌姬的出现、包括黑岩射手这个皮肤能力,都是我安排的。可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合着你才是幕后黑手啊!”
“虽说有自己的私心夹杂其中,但也算不上黑手。”
黑岩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讲解了起来。
“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是白岩才对。”
“白岩!”
黑岩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白玦就好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被隐藏的记忆瞬间回来了。没错,埼玉老师描述的样子,和白岩一样。而白岩,是某部游戏作品中的反派,黑岩射手的敌人。
“不对!说到底只是个游戏而已啊!”
“万物皆有根源。”
“那她不是被你在月球干掉了吗?”
“复活一个人不是很难的事。”
这个倒是。自从遇到机械蜈蚣长老后,白玦就已经知道了敌人有着复活的能力了。
“白岩被复活后,听从了另一位存在的命令,而那个存在,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因为我无法自己追踪到白岩,于是就把部分力量放到了你的系统身上,也就是你那个皮肤。在某种程度的相互吸引下,你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等等啊,信息量有些大,突然就说这么多我脑袋有些痛啊......”
“你的快一些接受才行。”
黑岩没有停止。
“操控一切的黑手是虚空,祂最近突破了封印,开始干涉起了各个位面世界,这个世界是比较主要的进攻点。为了让你想要变强,我将与你羁绊极深的人带了过来。这样的话,哪怕你之前是个死宅,也会想要战斗。”
“喂!我说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啊?!虽然我很感谢你让我见到了天依她们,但擅自决定别人的人生,就算是神也不行啊!话说为什么偏偏是我?”
黑岩盯着白玦,碧蓝左眼似乎闪烁起了火焰。
“决定的不是我,是命运,这一切都是你必须承受的。”
“什么鬼命运!我才不相信命运。”
“命运其实就是无数个时间的你做出的无数个选择。将一切的可能演算出来,这就是命运。而你,可能时间会不同,但一定会面对虚空。就算我不把你带过来,等个几十年,你的世界也逃不过虚空的侵蚀。”
一时间,白玦竟然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又不是文科,更不是学法律或者哲学的,谈论命运完全谈不过面前的黑岩。
“那虚空到底是个什么?为什么要侵蚀这个世界?”
当我以为黑岩会说出其他小说反派常有的目标——征服世界的时候,她却给我了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为了活下去。”
“what?”
白玦愣住了,侵蚀这个世界是为了活下去?
“星球之外有系,系之外有宇宙,而宇宙之外还有超空间,超空间外还有更多更加辽阔的空间。但除了这个空间外,还有一个算不上大的空间。”
“世界是一个气球。气球表面以外的空间,就是我们熟知的宇宙、超空间等地方,气球表面外的空间也是无限的。而气球内部的空间,就是虚空。”
黑岩的话每个字都懂。但为什么连在一起后,就有些迷糊呢?
“气球要鼓起来的话,就要封住出气口吧?这么做的话,虚空也会被单独的封印起来。而虚空实质上与我们的空间也没有区别,是要不停产生宇宙的。但是那么微小的地方,别说宇宙了,就连虚空本身也会难受,而且各种资源也少的可怜。为了争夺这些,虚空会向我们发动攻击。祂赢了的话,祂就会变成主世界。而我们,就会变成虚空。”
“这感觉,像是争夺年级第一啊。”
“你可以当成这样。但如果输了,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宇宙空间都会消亡,只会留下一点。这样看的话,这个年纪第一可是绝对不能够放手的。”
如果是这么样说的话,确实很恐怖。白玦经历过a市被毁,所以有些感触。仅仅是一座城市的人死去,就已经快要大脑疯狂了。无数个世界的毁灭......
简直不敢想象。
“可是,为什么是我?这么大的担子......比我有潜力有适应力的人不是多了去吗?”
“没有人比你更有潜力,更加会适应。这不单单是命运,还因为......”
黑岩盯着我的眼睛,说出了让我崩溃的话。
“你是虚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