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郑业成当然试图陈锐多给点——就算给不了一成，能多一点就是一点嘛。像他这样靠出租过日子的，没有别的收入，也没有技能获得别的收入，因此，很看重每一间房子的租金的。
但是，这两年，生意真的是越发不好做了，虽然他还不至于房间空置，但是，眼见有几个小公司都快要熬不过来，跟青芒果一样，要倒闭了。
倒闭了的公司，自然不会再租房子了。而接下来租给谁，他还没有一点头绪。
所以，尽管陈锐的公司已经倒闭，他为什么还要租房子，郑业成已经没有足够的好奇心去打听了。
至于赵弈说他要租……陈锐说得没有错，那个赵弈自己又不是做生意的。他一个投资部主管，租办公室，怎么也轮不到他啊？
郑业成想清楚了，连跟赵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跟陈锐签了一年的合同。
“陈老板，生意要是做大了，我这里还有几间，都可以租给你啊。”郑业成一脸很大方的笑着，“你这个人就是爽快，我喜欢跟你做生意！”
“你是要租不出去了吧。”陈锐老实不客气地说。
这层楼，还有几间也是郑业成的，陈锐也观察过，从去年就有些要死不活的，今年的主要业务就是裁员。跟他一样的一百平方的办公室，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在上班。
如果当初他早点裁员，也许青芒果现在也还活着吧。虽然只是勉强活着。
但是，现在不是更好吗？
郑业成没有想到陈锐这个人竟然会直接说，顿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讪笑着说，“我瞎担心，陈老板你都还好好的，人家肯定也不会差了。”
“互联网寒冬，不是那么容易熬的。”陈锐老实感慨地说，也没有计较郑业成话里的讥讽。
郑业成他懂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开了个外挂吗？
所以。闷声发大财就好了，他认为自己现在很艰难，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吧。
其实完全不需要继续租这间办公室，但是，陈锐就是过不去这口气。赵弈，凭什么能够这么欺负人？
拿着狐狸云威胁他，不跟他签约就把青芒果数据清空……OK，他欠费在前，狐狸云虽然有点苛刻，但毕竟是根据合同行事，陈锐说不出什么来。
但是，房租还有十四天，就怂恿房东逼他搬出去？要知道，他陈锐除了那间登记在翟晶晶名下的婚房，自己以前的所有动产不动产，全部都抵押出去了，现在全部都已经归了银行好嘛！
现在不给人留活路，陈锐就偏不让他如意！
现在他是还很弱小，UP主养殖场这个外挂也还没有发挥出它真正的实力来，所以陈锐现在还不能对赵弈做什么，但是，既然手头有足够的钱，那就恶心赵弈一把，也挺好的。
现在办公室已经处理好，陈锐把合同锁进抽屉，登陆微波，发了一条新的微波。
“对不起，各位亲，因为投资人昨天破产，已经跳楼，原本的投资已经取消，电影拍不了了……是我对不起大家，发个红包，大家看手气吧。”
然后，他随手发了个红包，就下去了。
他的微波下面顿时吵翻了天。甚至还有网友通过百度，把今天新闻上所有跳楼的事件全部汇总，截图粘贴在下面，一个个跟福尔摩斯一样，开始推测，他说的跳楼的倒霉鬼，是哪一个。
还有人吵吵嚷嚷地，认为他这样做太不应该。他说要拍片，让大家报名，结果几百人报了名，就因为投资人跳了楼，这片子就不拍了？这么多人的报名怎么办？涮人玩吗？
于是，下面就有人呼吁，让这个博主把房子、车子抵押银行，拿钱继续拍片。
还有人拿出了导演李扬拍《盲山》《盲井》时的事迹，吴景拍《七杀2》的报道，鼓励博主，不要怕风险，可以去借高利贷，只要片子拍出来，一定能还清债务的。
反正就是一句话，钱你想办法，但是片子还得继续拍，导演还只能在这些人里面找。
而且，讨论得这么热火朝天的，也没有耽误他们抢红包，个个都是麒麟臂，抢得又快，抢得还大。
但是，所有的这些热闹，都跟陈锐无关。他发了个红包，说下去，就真的下去了，再没有上来，而是泡在UP主养殖场APP里，认真管理着他的番茄工作室。
主线任务需要再捕捉两个UP主，但是现在，他还只有两个。虽然第二个UP主非常的奇怪，但是，他真的很会给视频起标题呢。
特别是跟小小爱对比的时候。
因此，苹果的忧伤虽然只有一个视频，但是这一个视频的数据，短短的时间，比小小爱那两个视频的数据还要好。
“这算是个标题党吧。”陈锐看着这个视频，颇有点头痛。标题党本来就擅长引流，以前青芒果也有几个这样擅长起标题的，更是把青芒果原本就不多的流量，全集中到他们那里了。
偏偏这样的视频，除了一个标题，什么也没有，后面的评论总是骂，时间一长，原本不多的用户，更是跑了不少。
陈锐看着这是个标题党，心里就不怎么高兴，尤其是当初青芒果的遭遇，让他明白，对标题党，绝对不手软。
就算为了捕捉这个UP主，花了几万块，也是一样。
可是，这个UP主是LV1呢，再差，也比小小爱要高不少呢。就算标题党不好，可是现在自己这个工作室，是真正的“蜀中无大将”。
寥化作先锋。
陈锐叹了口气，先把他留下来。
“等以后我有了更好的……”陈锐暗暗地想。现在已经没有了青芒果，他再捕捉UP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自己再挑三拣四的话，任务完成得太慢，又要拿不到奖励了。
只要想到才给小小爱配上的初级录播室，陈锐就很得意。这样一来，小小爱的视频，一定要好很多吧。
他却根本没有想到，杨光被他吓得，差点去精神病院做体检了。
其实工作室的日常还是那么无聊，训练小小爱，训练苹果的忧伤，训练……直到陈锐发现了一个新出现的功能，也就是新开通的系统组件。
“衣柜，可以用时间结晶，购买更多的服装，来妆扮UP主。”系统说明。
陈锐倒抽一口凉气。
服装？这可是个无底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