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那段恋情总是偷偷摸摸的，大概是借着这种刺激感，苏栗和寒十一很享受现在的状态。时不时会被人调侃几句，也是心照不宣地对视笑笑，不做解释。
“你们两个肯定有什么吧！”阚悦某次正撞见苏栗和寒十一在走廊鬼鬼祟祟，就像两个特务接头，双手不经意的接触之间，似乎还互相往对方手里塞了点什么。
“没有啊。”苏栗嘴里含着寒十一刚给的糖，天真无邪地看着阚悦，完全无视她脸上的狐疑。
“我明明.....”阚悦撑着下巴有点怀疑自己的八卦之眼。
岳韵坐在苏栗旁边，听到两人的对话不自觉露出了姨母笑，看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便拿着本数学练习册去帮苏栗解围了。
苏栗难得听见有能难倒岳韵的题，点点头接过岳韵递来的本子，却看见她的手正指着一道难度等于“1+1=?”的题目。
“你是说这题吗？”苏栗向阚悦确认，看见她脸上正挂着“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只能配合为她解答，还要装作这题很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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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越来越浓，银杏树的叶子厚厚地积了一地，踩在上面软软的，当然是有点臭的。
但此时的苏栗和寒十一却觉得空气很甜，他们正并肩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一高一矮两人，高个子的那个身上背了一个书包，手里还拿了一个。矮个子的那个扎着一条马尾，欢快地蹦跶着。
“小心点。”寒十一拉着苏栗的手腕，让她小心前面高出来的一处台阶。
苏栗皱了皱眉头，看着寒十一一脸不成器的样子，“你应该等我摔了再拉我！”
“为什么？”寒十一仍是隔着袖子拉着苏栗的手腕，对她的样子只是笑笑。
苏栗甩开寒十一暖和的手，顿时觉得失去了点温度，站在前面的台阶上，比比身高差，又往上走了一层，点着寒十一的脑袋说道，“多看看电视剧好么！”
“我不爱看电视剧啊。但你说的我一定去看！”
“哎呀！我摔倒了你再拉住我，就能……”苏栗咬着嘴唇，欲言又止，脸上突然添了一份红晕，好像秋天里一只可口的小苹果。
“能…怎么？”寒十一探着脑袋，有点想上去咬一口。
“抱住我呀！”苏栗又把寒十一的脑袋推远了一寸，都说智商高的情商可能会低一些，那这双商都有点低的是是怎么回事呀！想着，苏栗在脑子里列出了一会要给寒十一看的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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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十一突然笑起来，站在原地捂着肚子，“是什么电视，我以后多去看看，行吗？”
苏栗看着他准备来个当堂小测验，戳了戳寒十一让他准备好，退了几步，假装被台阶绊倒。
“小心！”寒十一大手一捞，却忽略了自己身上两个书包的重量，手上一沉，脚下一划，原本假摔的苏栗现在直接被他拉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寒十一用自己的身体垫在苏栗底下为他做了缓冲，现在苏栗确实在她怀里了，只是两人从竖着变成了横着。
“电视剧里都是假的！”苏栗撑着寒十一的胸膛坐起，揉着磕在他下巴上的脑袋，欲哭无泪，“你胸真硬，阿不，你下巴真硬！”
“一个呢是练出来的，还有一个呢，大家都是硬的。”寒十一摸了摸刚被苏栗提到的两个地方，又伸手揉了揉苏栗的下巴，“哦，我说错了，有双下巴的人除外。”
“你这手是不想要了是么！”苏栗又戳了戳寒十一的胸膛，“我刚说错了，软的和棉花一样。”
寒十一摁住苏栗的手，“想摸就多摸一会，说慌会长三下巴哦。”
“我看着今天你这手是保不住了！”苏栗一口咬在寒十一的手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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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里，寒十一正坐在苏栗的对过，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让苏栗想起了未来家里冲她撒娇的那只大金毛。
“行了！”苏栗用笔尖戳了戳寒十一的手，“吹错了！我咬的是左手，你右手还要负责学习和画画，我哪舍得咬！”
寒十一又装模作样地换了右手，继续放在嘴边吹着，非要把呼呼声传到苏栗耳朵里。
“安静点，别打扰别人学习。”苏栗瞪了一眼寒十一，很像把书扔出去，叫他再捡回来，“再吵晚上不给你骨头吃？”
寒十一头顶突然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骨头？”
苏栗不再理他，低下头继续解题，却又没忍住抬眼看了看，对过的人仍陷入在骨头的疑问里。苏栗又戳了他一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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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夕阳把树叶染得金灿灿的，像铺着的一条地毯，两人勾着手指慢悠悠地走着，却也不能忘了鬼鬼祟祟地观察四周，分开些距离。
“你说一起去图书馆的男生和女生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吗？”寒十一想起在图书馆看到很多一对对的人，冲着和自己离一米远的苏栗问道。
“你觉得呢？”苏栗看着寒十一的脑袋，还伸手去晃了两下，“这里也不是水啊，你智商怎么就这么低呢？”
寒十一顺着苏栗的手势来回歪着脑袋，没有开口，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你觉得我如果不是和你那啥关系，我会来图书馆给你辅导功课？以我现在的小人之心和有色眼镜啊，我觉得一男一女出现在什么场合都不太对劲！”
“那图书馆能算上我们这类人的庇护所了吧。”寒十一忽然点了点头，似是有了什么主意，“真是个好地方！”
“确实比我们出现在奶茶店，快餐店什么地方正常一点。”苏栗摸着寒十一的脑袋，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表哥的绿居还是能去的。”
“以后要多去图书馆了！”
“你想得美！要不是马上期中考试，我周末可是要在家睡懒觉的！”
“啊！”寒十一低下头，又冲着苏栗委屈巴巴起来，还露出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