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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山·向西·黑眼睛——捎给家乡人的三句话

对于开江人,我呼吁,要养成自己特有的文化精神气质,要建立和形成属于自己的文化自觉意识与文化自信力。归纳起来,有以下三句话,要悄悄儿捎给开江家乡人哈。

一、峨城山,开江人心中的神山

从地理图形看,开江坐北向南,正北正南,其南北狭长形状恰好画出一条中轴线。最北边与宣汉交界处的祖山,是绵亘百里的七里峡山脉峨城山至大天池山脉,如此严正气度,在开江境内有如一把圈椅,千年开江县城就好像坐在圈椅上,斜倚靠背,深得悠然安适之气象。

回龙镇位于县境之北的七里峡山脉的尽头。七里峡山脉是开江三条主要山脉之一。有流贯前厢的新宁河从回龙场旁侧迂回而过,被传统理念认为是“龙脉

”之地。又,龙分九势,曰回龙、降龙、生龙、飞龙、卧龙、隐龙、腾龙、出洋龙、领群龙

。取其地势而名为“回龙”,反映了古人的聚落文化观念。

中国本土宗教道教,提出了“守护神”这一学理范畴。传统道教意义的堪舆学所谓祖山,也就是玄武守护之神山。峨城山,是开江一地的玄武之神,是开江人世代心中的神山。她那高峻的山峰气势、绵亘的悠远走向,层峦叠嶂、云霭飘逸的万千气象,昭示着无比的肃穆庄严与神圣,她未必不是开江先民的心灵图腾崇拜。

人的心中有了一座神山,意味着感情世界葆有了庄严神圣,从而葆有了心灵的崇高,理想的美好,对真善美的追求。庄严神圣的感情是强大动力,驱使人追求君子之风、神圣境界。而没有宗教信仰的灵魂,必定是漂泊的灵魂,找不到归宿的灵魂。那些小人,心灵境界低下,是不会建立什么道德底线的,什么坏事都可能干得出来。

满族人视长白山为神山,清王朝300多年,以严苛的法律规定,不许动长白山一草一木,更不得迁入垦殖居住。对于开江家乡,如何保护以峨城山为代表的自然环境及其生态,这也是摆在开江人面前的一个迫切而神圣的永恒课题。

开江人,愿峨城山永远成为矗立在你心中的神山。

二、开江人,心中要有个“西”字

开江地形呈南北狭长形状,经过千年苦难漫长的修炼,直到近一二百年,开江才开始得左右逢源之自由境界,其市场半径一度长达一二百公里。

可不是,开江左边(亦即东边),青龙气象,云阳的盐、夔州府的政治伦理文化、万县水码头的繁盛经济,无不促成开江经济社会与文化的极大发展。

风水轮流转,今后百年,开江右边(亦即西边),以川东北区域中心城市的达州为标志,必将兴旺发达,形成百万人口的规模,从而促成开江后花园的特别区位优势和生态环保农业产业优势,受益巨大。达万高速公路跨越开江,即将开通,这是一个酝酿多年的重要开端,开江必定以此为契机,获得百年未有的重大历史机遇。

四川是一个盆地,自然形成一个气场。它的气口在川西的成都平原。而开江在重庆直辖后成了四川最东边的县,理应与作为经济文化中心的“西”边顾盼呼应,与之形成经济的精神的纽带。这一点,犹如人的意念与丹田的呼应,必构成强力深沉的呼吸一样;也好比做文章讲求首尾的照应,形成内在有机联系的完善的结构一样。因此,我们的心理、精神、思维,当然应该建构一个有机整体的、紧密稳固的文化纽带,壮大我们开江。可别说,据统计资料显示,成都房地产业的发达,与东边的达州关系特别,其销售总量达州竟占了18%,高居全川各地之首。

开江人在意念上要有个“西”字。如此之说,断非故弄玄虚,故作神秘,而是切切实实的文化演绎的逻辑结果。西,意味着绝不囿于川东开江一隅,意味着打破自我封闭,意味着开放的胸怀和系统。百年来,开江离不开一个“西”字。开江城西不过五里之遥的普安,是邑中首场,是数百年间著名的川东北四大商贸名镇之一,而镇中最长的西街,商铺林立,人气旺盛,成为几代普安人抹不去的繁华记忆。这一类带了“西”字的地名,如犀(“犀”、“西”同音同义)牛山、西桥、西门、西炮台等地名,都成了宝贵的文化资源,切不可取消更改,更要好好保护,以发挥其良好的人文生态效应。

向西,向西,预示着机会,标示着发展。

三、开江人,不忘家乡那一双期盼的黑眼睛

开江一县,灵岩乡的大天池和广福乡的黑天池,一北一南,似两只黑色深邃的眼睛,美丽动人。开江家乡的美丽,美在那一双黑眼睛充满了对于美好未来的深切期盼。

那一双黑眼睛,永远展示着家乡的无穷魅力,那母亲的深情嘱咐和期盼,那少女般的青春纯洁,那历史文化的深厚凝聚,那对于未来的自信与愿景,无不闪射着多彩的光芒,照耀着我们的心灵。对于出门在外的天涯游子,难道我们能忘掉家乡那一双期盼的黑眼睛吗?对那一双期盼的黑眼睛,谁能无动于衷呢?

不忘家乡那一双期盼的黑眼睛,就是不忘记家乡,不忘记家乡的理想和追求,不忘记我们为家乡所应做的一切,一切。

2012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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