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让我们回到霈霖和雯雯的身上来吧!
自那晚以后,也就是那位老板娘叫霈霖叫她雯雯的那个晚上以后,霈霖的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常常神不守舍,做起事来丢三落四的。
雯雯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说,我不勉强你,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可以不来。
霈霖只好强笑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雯雯道,你先不要慌,在我这里好好干,我会想办法给你搞居留的。有了居留,再帮你老婆办出来。
霈霖觉得这雯雯也真够大度的了,可他还是觉得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儿,他的蓉蓉还在国内等等地盼他呢!
可每每到了晚上,当雯雯从浴室里出来,霈霖还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出门去抱起赤裸裸的雯雯,一起进入店堂,进入雯雯的房中,进入雯雯的床上。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半个来月,尽管雯雯常搞些补品给霈霖吃,但霈霖还是迅速地消瘦下来。
雯雯想带霈霖去看医生,霈霖不肯去,他知道自己患的是心病,心病岂是有药可医的。
这天晚上跟往常一样,霈霖吃过晚饭洗过澡就躺到床上看书等雯雯。
那书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经书,是香港出的一本杂志,叫什么《龙虎豹》,里面清一色是全身赤裸的美女。
这是雯雯拿来的,说她知道大陆出来的人没见过这样的书,特意拿来给他见识见识的。
十几本杂志,霈霖在雯雯拿来的第一个晚上便全都翻光了,因为里面除了**还是**,没有什么大块的文章可读。
以后每晚躺在床上等雯雯时就拿这杂志来消遣,翻过来翻过去地翻,一直翻到雯雯从浴室出来。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杂志,霈霖突然觉得传来的脚步声不对头,跟往常不一样,除了雯雯那拖鞋发出的踢踏踢踏声外,还有一个噗哒噗哒的声音,显然是另一双脚发出来的。
霈霖正想起来看看那是谁,冷不丁就从窗口传过来一个嘶哑的声音,怎么,还没睡啊!
是老板的声音,自那次见过面后,老板后来还来过店里几次,都是来拿东西的,待的时间也不长,跟霈霖说话更是不多,但那声音霈霖还是熟悉的。
哦哦,霈霖应道,赶忙伸手拉灭了电灯,心里不免有点跳跳的。
依稀从浴室里传来嬉闹声,霈霖便将毛巾毯拉上来捂住自己的耳朵。
好容易听到两人从浴室出来,往店堂里去了。听得那拖鞋声的渐渐远去,霈霖呆了一会,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冲出门去。
从黑暗中传来关门的声音,霈霖知道那是店堂的后门关上了。以前雯雯独自睡或是后来霈霖过去一起睡,这后门是从来不关的,因为这里不会有另外的人。
霈霖本想回房,一只脚已经退到门里面了,却又瞥见店堂后面的窗户,那窗户透出昏暗的灯光,映着向外开的两扇玻璃窗在黑暗中发出黯淡的反光。
霈霖心里不免一动,便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身子紧贴在窗口下的墙壁上。
听到雯雯那熟悉的呻吟声,老板的喘气声,霈霖的整个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突然,只听得雯雯叫起来,不行不行。
于是传来老板低声下气的说话声,怎么搞的,香港那个药贩子说保证好的。
传来雯雯无可奈何的声音,你这个鞭那个鞭的吃了也不少了,总不见好,我看算了,以后也别花那个冤枉钱了。
那怎么行,那我怎么对得起你。老板叫道。
反正我也无所谓。雯雯说。
要不,你找一个……那个,我不管你。老板小心翼翼地说。
霈霖听到这里心就怦怦乱跳起来,赶快逃回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