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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相大白

季秋明听到郑桥示警,急急扭头去看,只见漫天尽是闪着寒光的银针,似极了狂风暴雨,摧枯拉朽般向四人袭来。

原来,钱晋既不甘心任务失败,又极欲搞清楚破坏自己行刺大事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施展轻功悄悄潜回。

起初他还怕形迹暴露,不敢靠得太近,后来发现自己的猎物竟同破坏自己大事的家伙正打得不亦乐乎,虽不明所以却也解恨,然后潜得更近些。

“鹆蚌相争,便宜了我这个渔翁!”钱晋正得意自己潜回的壮举,场上变相突生,一个面带病容小丫头的出现终止了打斗。“咦!又是一对男女!”他心里萌起疑心,“莫非搞错猎物了?”

自然没人给他解疑答惑,所以他一咬牙,想:管你们错不错,反正今天你们都得死。他不再迟疑,取出一个金质圆筒,将顶端对准场上四人,运气于指猛捏筒身,只听到细微一声“砰。”,数百枚银针便狂风骤雨般射向四人。

钱晋已经开始在心里庆祝任务完成了,尽管折损了几十个手下兄弟,但最终还是他笑到了最后。也难怪他如此自信,原来这筒名曰“万花筒。”,里面装有数百枚浸过剧毒的银针,一经起动开关,银针便会迅猛射出,其最令人惧怕的是银针所至范围极广、距离极远,即便武功极高也难逃针网。

话说郑桥觉察到危险逼近,先是给季秋明示警,尔后使出“化气成形大法。”凝出一堵气墙,悉数将袭向自己和小飞燕的银针挡落。而季秋明不识“化气成形。”,自然无法凝出气墙,所以他只有展开折扇,舞出层层扇影抵挡银针。

漫天银针呼啸而来,很快却沉默坠地,而这一切不过只在瞬息之间。

季秋明本想去揪出暗放冷箭之人,却被郑桥叫住,因为他探查到那人已经逃远了。季秋明刚松口气,赫然发现自己表妹的小腿上竟渗出了血丝,仔细一瞧却见血丝上竟扎着一枚银针。这可让他的心猛地冷了下去。他连忙让郑桥扶着秦岚,自己则闪身向钱晋逃遁方向追去。

郑桥放下二女,然后盘膝坐下调息运气。他知道季秋明此去少说要半个时辰,自己不妨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调息,以恢复耗损的真气。令他意外的是,季秋明没到半刻后便转回了,也许是不放心将表妹托付给一个刚跟自己打过架的陌生人吧!

郑桥猜得也不全错,季秋明一来不放心将二女交给郑桥看着(他把小飞燕也当成他的人了),二来钱晋极擅长于逃遁之术,他知道后有追兵,遂屡设迷阵,让季秋明无从追踪,只得悻悻返回。

季秋明不理闭目打座的郑桥,径自蹲到秦岚身边给她把起脉来。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开始阴晴不定,剑眉紧锁。他走到郑桥面前,不顾地脏便坐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焦急样子。

郑桥睁开双眼,问道:“季公子,那位小姑娘伤势如何?”季秋明倒不讶于他知道自己的姓氏,毕竟自己是“铁扇舞。”的唯一传人。他拱手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刚才之事稍后再容我解释!”稍作呻呤,又道:“当下最要紧的是我表妹的伤情!”

郑桥关心道:“那令表妹情况如何?”季秋明叹了口气,道:“公子不如亲自去看一下!”郑桥依言给秦岚把脉,然后他就知道季秋明为何发愁了秦岚的脉搏除了因为身受内身稍有虚弱外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难道银针上没有喂毒!”起初郑桥这样想,不过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倘若针上无毒,那施出作甚?难道施用那人会愚蠢到以为几枚银针就可以把人射死?”却又无头绪,便道:“季公子,依令表妹脉相看,似乎她未曾中毒,想必公子也是为此事疑虑吧?”

季秋明颔首,道:“阁下所言甚是,不知阁下是否还看出些端睨?”

郑桥道:“季公子高看在下了,在下既非医者,如何有此高明本事?”

季秋明当然听出他话中意味,道歉道:“方才之事确是季某之过,望公子海涵!只是事出有因,而此事牵扯到我俩师辈!”

季秋明既已如此说,郑桥悟道:“莫非刚才公子与在下动手缘于先师风无崖与公子恩师肖无双前辈当年的恩怨?”“你说‘先师’?”季秋明惊讶道,“难道‘御神’前辈已仙逝?”季秋明微惊。

郑桥眼中闪过一丝神伤,随即恢复如常,淡淡道:“家师确已于五年前辞世,只是他老人家弥留之际吩咐在下莫要将他的死讯诏告天下,因而江湖中无人知晓此事,只是传说他老人家隐居避世了!”

季秋明突道:“那你为何将此事告知于我?”

郑桥道:“先师他曾留下遗言,要在下若是遇到肖无双前辈或他传人,就将先师死训转告,并向肖前辈转达他老人家的歉意!”

季秋明恍然道:“原来如此!其实家师也时常后悔与风前辈争风反目之事,不曾想风前辈竟已先逝,家师若知此事必将伤心难过!”他唏嘘一阵,又尴尬道:“哦!真是抱歉,我竟忘记请教阁下大名了!”

郑桥报过姓名,道:“季公子若信得过郑某,不妨让令表妹服下此丹。”说着取出一粒“神灵丸。”递给季秋明,“或可于令表妹伤势有益。”

季秋明稍作犹豫便接过“神灵丸。”,审视片刻,道:“郑公子的好意,季某先谢过,只是此事事关岚儿性命,出不得差池,请恕季某无礼了!”他将“神灵丸。”还给郑桥,抱起秦岚,道:“郑公子,季某尚有要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又看了眼小飞燕,问道:“这位姑娘是公子何人?”

郑桥答道:“朋友!”季秋明笑道:“是吗!‘千日睡’可不好解啊!”说完展开身便要走。郑桥急道:“季公子可是要到邱园?”

季秋明停住脚步,道:“正是,郑公子还有何见教?”郑桥坦然道:“不瞒季兄,我与这位姑娘确实是刚从邱园逃出来的。”

季秋明冷笑道:“郑兄莫非要我向邱大哥讨求‘千日睡’的解药?”忽又醒悟道:“难怪方才动手之时郑兄百般相让,原来是有求于我!”

郑桥不置可否,道:“季兄莫误会,郑某只是想叫季兄帮忙带个口信给邱盟主!”

季秋明没料到他只要自己帮助带口讯,思索片刻道:“好吧!郑兄请说,我一定如实转告给邱大哥!”郑桥道:“只有四字‘以药换药’!”季秋明却不说话,转身便走。

郑桥搞不懂他心意,正欲坐下继续运气,不防季秋明急急转身,他手中折扇则激射而出,直取郑桥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相距不过一丈,折扇之势又迅猛,郑桥仿佛都已经听到精钢敲在他胸口上的闷响,时间仿佛静止,而他无力地等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是的,死神未曾降临,而郑桥则静静地看着那把几近取他性命的折扇,它并没有撞到他胸膛,而是牢牢地镶在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里邱北顾忽然现身抓住了折扇。

郑桥大大松口气,他本就知道邱北顾在附近,遂决定以命一搏,看他会否出手相救。邱北顾心有余悸地对郑桥说道:“幸亏来得及时!”又向正自惊疑的季秋明骂道:“三弟你这是作甚?伤到五弟性命,你可要后悔终生!”说着把折扇丢还给季秋明。

季秋明接过扇子,奇道:“五弟?他们不是邱园逃犯吗?”邱北顾斥道:“休得胡说!”又满怀愧疚地向郑桥说:“贤弟呀,都怪大哥家教疏松,以至小女凌霜犯下滔天过错,陷贤弟于不义。”郑桥故作不解,问道:“大哥,此话怎讲?”

邱北顾气道:“小女凌霜她因记恨月前之事,逐指使一干家仆盗取‘武林阙’嫁祸给小飞燕,以达到陷害贤弟你的目的!都怪大哥平时疏于管教,才使得霜儿犯下今日之错,还望贤弟莫要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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