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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蒙古骑兵横扫世界 大宋帝国与狼共舞

上部:一寸山河一寸血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飞

岳飞这首《满江红》词,壮怀激烈,千百年来是脍炙人口的爱国主义诗篇。在抗日战争时期,激励了中华民族的抵抗外来侵略的决心和必胜的信心。岳飞的忠贞爱国之心,凛凛之浩然正气光照千秋。然而,岳将军未及头白,金人使出奸计,使宋室自坏长城,“莫须有”的千古冤狱,令闻者发指,风波亭岳飞父子被害。有种观点说,风波亭就是南宋灭亡的前奏曲,的确是有理可循的。

话说流传千古的“岳母刺字”的故事,是中国青少年启蒙教育的必修课,在每个青少年儿童的心里都种植下一颗小小的爱国主义幼苗,随着年龄的增长,必将长成参天的大树。

这天,岳母在祖宗的牌位前焚香点烛后语重心长地对岳飞说:“飞儿,我看你为了国家忠心耿耿,宁愿贫困也不贪图钱财,心里非常高兴。今天我要面对列祖列宗,在你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个字,为的是要让你永远铭记于心,永远做个忠君爱国的臣子。”岳飞被母亲的这番话深深地感动了,马上脱去上衣,岳母含着眼泪,在岳飞的背上写下“精忠报国”四个字;接着,她用绣花针一针一针地刺字,刺完又在字上涂上墨汁。这样,字就永远都不会褪色了。

岳飞受命统制后,在军营里挑选了800名勇士,作为先行军迎战金国皇四子金兀术的部队。金兀术和军师哈迷蚩摆出两个“金龙绞尾阵”,犹如一把剪刀,一层层围拢而来。金兀术妄想岳飞来破阵时,金兵可以将他团团围住,这样就可以活捉岳飞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岳飞自幼熟读兵书,对“金龙绞尾阵”了如指掌。岳飞从中间杀入,举起沥泉枪轻轻一拨,就把金兀术震得两臂酸麻,金兀术见打不过岳飞,只好掉转马头逃走。金兵见金兀术在前面,左右两龙不敢合拢,于是,整个“金龙绞尾阵”变得首尾难顾,一片混乱。宋军趁势厮杀,直杀得金兵连连败退,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金兀术无奈,只得仓皇而逃。金兀术逃到野牛岭,看看剩下的几千人,心里无比难过。他流着泪对军师哈迷蚩说:“我的20万人马,被岳飞杀得只剩下三四千人,我实在没脸再见父王了。”说完就要拔剑自尽。哈迷蚩一把拉住金兀术说:“狼主何必轻生呢?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况且,我们现在还有一个人可以用呀!”“我们还有什么大将可以打败岳飞呢?”金兀蚩十分失落地说。“狼主,虽然我们没有大将可以打败岳飞,但我们可利用宋朝的丞相秦桧,让他来帮我们除掉岳飞呀!”金兀术听后大喜,连忙让哈迷蚩乔装打扮一番,混入临安找到秦桧夫妇。见到秦桧夫妇,哈迷蚩先献上金银珠宝,暗中递上了蜡丸密信。秦桧读完信后,知道金兀术要他谋害岳飞。于是,在朝廷上,秦桧极力反对乘胜北伐:“如果把徽、钦二帝迎回来,陛下您又何以自立呢?”这话真是说到高宗心坎上了。于是,高宗下令岳飞暂驻朱仙镇,不可轻举妄动。秦桧呢,则暗中扣住粮草不发,自己前往金国议和。不久,岳飞父子被害于风波亭。因此,大宋不仅失去了一个雪“靖康之耻”的机会,也为最终的覆灭埋下了祸端。

“靖康耻,犹未雪。”靖康耻是什么耻?现在的青少年对此几乎都十分陌生了。而在中国历史上,“靖康耻”却像是一道难以抹去的伤痕。

北宋时期,文化精致,经济繁荣,外患却频繁。当时,文坛有多热闹,“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四家分”,北宋时的开封,相当于现在的美国的曼哈顿、法国的香榭丽舍。老祖宗们在里面夜夜欢歌,逍遥快活得很啦。相比之下,当时的英格兰还处于割据状态,法国刚刚建立,俄罗斯刚刚信仰东正教。宋朝正所谓“风景这边独好”。

然而在这个繁华之外,却另有一个外在的格局。自打秦始皇起,中原政权一直处于与游牧文化激烈的争夺中,北宋时期尤甚。北方有契丹族建立的强大的辽,西北有党项族建立的西夏,西南有吐蕃,北方后来又有女真族建立的金。中原大地一直处在这种“国际”大格局下,血火交融。两汉时期,汉政权先是通过和亲政策积蓄实力,汉武帝突然大张挞伐,终于冲开血路,成就大汉的荣光;而北宋只能苟且偷安,饱受欺凌。这是为什么?

北宋开国皇帝赵匡胤,起初颇有雄心,南征北战,打得一块好江山。自幽州之战后,赵宋王朝开始对自己的战略目标进行调整,最终导致北宋止步于幽燕之地。纵观整个宋朝,战略目标非常狭窄,缺乏全局观,于是,这就注定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宿命。

北宋的重文轻武政策,更是将汉族的尚武精神连根拔起,从此文武分途,才智杰出之士竞相弃武学文,结果再也出不了像汉代卫青、霍去病那样的杰出将才。对于人类群体来说,为了土地、资源、水源、财富、人口而争斗,乃至征伐,有史以来不绝于书。回首历史,的确是要符合丛林法则,以实力讲话的。当一个国家强盛之气不再的时候,离灭亡之途也就不远了。

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8万人围攻北宋都城东京汴梁。当时东京汴梁有百万军民,勤王之师据说不下20万。但有百万军民的东京汴梁城居然沦陷了,徽、钦二帝都做了俘虏。两位皇帝,3000多名后妃、大臣加上宗亲都被押上860多辆牛车北上,太祖开国以来100多年的文物图书、金银珠宝全都被掠夺一空。这一年是宋钦宗靖康二年,北宋灭亡,史称“靖康之变”。

当时的皇帝宋钦宗的父亲宋徽宗赵佶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画家、词人、文物鉴赏家。宋徽宗除了不适合当皇帝,其他的地方都非常完美(历史上有人说他是唐后主李煜的转世)。在宋代饮茶是件非常讲究的事,每个环节都很考究,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宋徽宗还写了一部《大观茶论》的著作,专门用来研究茶道。现在他的画拿出来拍卖,一幅画就6000多万元人民币,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值那么多钱。他的艺术成就很了不起。现在学术界有种说法,如没有王羲之,中国人书写汉字是不一样的;如没有赵佶,中国画这个游戏也是不一样的。这些人叫一流大师。赵佶当什么都有前途,就是当不好皇上,金国人一打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在北虏途中,赵佶忽见如火的杏花,不禁百感交集,写下《燕山亭》这首词: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赵佶看到杏花如火开放的绚烂的画面,真是正艳杏浇林,缃桃绣野,芳景如屏。但转念一想,为时不久,这些绽放的如火如荼的杏花,在经受了料峭春寒和无情风雨的摧残后,就会逐渐凋谢,终会花落枝空。更可叹的是暮春之时,庭院无人,美景已随春光逝去,更显得那样凄凉冷寂。此时,他不仅是在怜惜杏花,而且是深深地自怜。想到自己以帝王之尊,降为阶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笔墨所能形容。往事和现实交织在一起,使他不由得感触到,杏花凋零,尚有人怜,而自身沦落,却只能“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天遥地远,万水千山”这八个字,字字血,声声泪,自己父子同降为臣虏,与后妃、宗室臣僚3000余人被驱赶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样遥远,艰辛地跋涉了无数山山水水,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种种折磨,真是哀痛已极,肝肠寸断。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苏轼

苏轼这首词精彩地描绘出一幅君妃夏夜纳凉的图画。上片极写环境与美人的清凉;下片写皇帝与宠妃玩赏月色的情景,同时抒发流年似水、美景不再的感慨。

词中的水殿就是帝王贵胄在夏季避暑的场所。宋徽宗的咏荷庄就是四面环水、被荷花簇拥的水殿。工匠们再把深山中温度低的泉水引到假山上,利用高度差形成瀑布。于是“寒瀑飞空”在咏荷庄前汇入大池。园丁们用花盆种植荷花安放在池底,以便随时更换,保证花开常新。同时又把几百盆茉莉、剑兰、素馨、朱槿、玉桂、麝香藤盆栽,安排在庭院中。然后用风轮鼓风将花香送入水殿,于是整个大殿便充满鲜花清新的芬芳。咏荷庄里用纱帐隔成活动的空间,纱帐可以过滤掉风中的水汽。帐外悬挂几百串伽楠木、真腊龙涎香珠来配合花香。帐内用金盘盛放堆积如小山的冰屑,来进一步降低室温,加上冰冻的甘蔗浆和水果作为解渴饮品,这一切让人不禁感慨“人间尘暑竟不知”。

当赵佶不时还沉浸在往日荣华富贵生活的回忆时,其实,这时的赵佶尚还不知,有更大的屈辱和痛苦还在后面等着他们呢。经过一年多的艰苦跋涉,终于到达了金国的都城上京会宁府,也就是今天黑龙江的阿城。金太宗让俩皇帝去拜谒金太祖皇陵,采取一种闻所未闻的屈辱方式,把俩皇帝的衣服剥光,所有的宋朝大臣都袒露上身。现场宰杀两只羊,把血淋淋、热乎乎的羊皮扒下来,披在俩皇帝身上,让他们俩绕着完颜阿骨打的陵寝一步一磕头。金国君臣哄笑不止,而宋朝宗室大臣则痛哭不已。仪式完成后,金主下令,册封宋徽宗为昏德公,宋钦宗为重昏侯。于是,给这俩皇帝挖个半地窝子,让他们居住,条件很简陋。后来又把他俩关到了五国城,也就是今天黑龙江的依兰县。现在依兰县还复原了宋徽宗当年被关的地方,起名叫“坐井观天”。给他们几十顷地,自己耕种,两个昔日的皇上成了农夫,下场非常凄惨。金国皇帝开宴会的时候,有个节目“狗舞”:地上铺上一层滚烫的沙子,让那俩皇帝,带一狗脑袋,拴一条狗尾巴,光着脚在沙子上踩,一烫就来回跳。金国君臣在一边哈哈大笑。

至于宋朝后宫的妃子、宫女,很多都被金军侮辱瓜分了;钦宗的朱皇后不堪侮辱,年仅26岁,投环自缢了。说起这个悲惨的爱情故事,还颇有点《长恨歌》的味道呢。

说起钦宗的朱皇后,也是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她有乌云一样的头发,鲜花一样的容颜,鬓边戴着的黄金首饰一步一摇,闪闪发光。在宋朝东京的皇宫里,每天吟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在宋朝,大众歌星和词人都有众多的粉丝。其中,柳永是专业的词人,因为歌词写得好,在妓女中人气极高,被争相邀请去家里做客留宿。宋朝有一句流行语:“凡有井水饮处,即有柳永曲。”可见柳永的词是多么家喻户晓。但在宫里,柳永的词只能算是靡靡之音,难登大雅之堂。皇宫里流行的是苏轼这类阳春白雪的词。演员全是大腕,超豪华的明星阵容,有专业的舞蹈演员伴舞。真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然而,这美好的一切在“靖康之变”后戛然而止。真是“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这位住在深宫的高贵皇后一下子从天上跌到地下,一朝繁华烟消云散,如今竟成了金人的战利品,不但要忍受被掳北上之苦,还不得不考虑对付金人强加于一个女人身上的屈辱。钦宗年仅26岁的朱皇后为了保持皇家高贵的名节,毅然选择投环自缢了。

就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下,宋徽宗又活了7年;47岁被捕,死的时候54岁。宋钦宗活了34年。而在这漫长的时期里,每一个早上,每一个夜晚,宋钦宗都怀着对皇后深深的眷恋和思念。在朱皇后自缢的地方,他久久地缓步徘徊,不忍离去,只见一片黄沙泥土中,美人已无处寻觅,空自留下她惨死的场地。34年是何等寂寥而又漫长的时光,他夜夜独守孤灯,伴着对皇后静静的思念,直到天明也不能成眠……有人评价宋钦宗时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惜,反而嘲笑他“巨能熬”,为人学得龟息法,得缩头时且缩头!还有“宋钦宗的龟息功天下第一”等。我觉得这样评价一位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且沦为战俘的皇帝,恐怕已经丧失了人类同情心的底线。

宋徽宗、钦宗毕竟是皇帝,温饱无虞地苟延残喘数十年。那些一起被掳往北方的十余万宋朝子民,却命如草芥,冻饿而死,不计其数。一路上金兵杀人如麻。曾经以《清明上河图》之繁华著称的汴京,浩劫后形同废墟,老百姓饿死者日以万计,人吃人的惨剧时有发生……

靖康之耻是一个失败王朝悲惨的写照。

几千年来,中国总是烽火不断,不是被放血,就是被截肢,甚至是亡国灭种。所以,中国懈怠不得。北宋曾经懈怠过,最终仓皇南逃,变成偏安一隅的小朝廷。“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这是历史的教训。

1127年,宋徽宗的第九个儿子康王赵构称帝,都临安,史称南宋。赵构就是宋高宗。赵构成功登上皇帝宝座还得益于一位高风亮节的宫中女人——隆佑太后(哲宗孟后,高宗伯母)。

当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入汴掳徽、钦二帝北去,隆佑以废后幸免,后垂帘听政,迎立康王,是为高宗。有人请立皇太子,隆佑拒之说:“今强敌在外,我以妇人抱三岁小儿听政,将何以令天下?”其后,告天下手诏曰:“虽举族有北辕之恤,而敷天同左袒之心。”又曰:“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子九人,唯重耳之独在。”大敌当前,隆佑太后“维系人心,抵御外侮”,所以为当时和后世所传诵。故史称隆佑“国有事变,必此人当之”。

建炎三年(1129年)金兵分两路大举南侵,西路金兵穷追隆佑,东路则渡江陷建康,陷临安,高宗被迫浮舟海上。隆佑太后被追至太和县皂口时情势危急,致舍舟以农夫肩舆而行。幸得乡兵助官军捍御金兵,隆佑太后才得以脱险。

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事后曾身临隆佑太后被追之地,痛感建炎国脉如缕之危,愤金兵之猖狂,羞国耻之未雪。乃将满怀之悲愤,化为悲凉之句:“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宋高宗在执掌和延续宋朝统治后,本来在全国高涨的抗金热潮中,趁着金国立足未稳,光复故土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宋高宗有块“心病”:因为如果岳飞真把金打败了的话,徽宗虽然已死,钦宗还活着呢,岳飞直捣黄龙,那宋钦宗就有可能被接回来;钦宗要是活着回来了,高宗该怎么办啊?正是出于这个缘故,岳飞能成功北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要打,你岳飞特别能打,但我高宗绝不让你打,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父子在风波亭被杀害。

1141年,南宋与金和议,东起淮水,西至大散关以北的土地归金统治。陆游写有《书愤》一诗:“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瓜州渡,大散关,为什么提这两个地方?因为该处已经是宋、金的边界了。当时宋高宗的年号叫绍兴,所以这次和议称“绍兴和议”。绍兴和议使南宋与金对峙的局面确定,双方力量均衡,谁也不能吃掉谁。宋金两朝对峙了90年左右,直到蒙古高原上兴起了一个更强大的游牧民族。

有诗为证: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身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陆游

12世纪中后期,铁木真统一了蒙古草原,这是蒙古草原第一次得到统一。1206年,铁木真称成吉思汗,蒙古汗国建立。成吉思汗的意思是“拥有四海的汗”。蒙古的对外战争,西到中亚俄罗斯,南到印度河,然后还攻打西夏和金。蒙古军队的西征一共进行了三次,第一次是成吉思汗本人指挥20万大军灭掉了中亚的回教大国花剌子模,花剌子模大概在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及土库曼斯坦。蒙古军的西征是野蛮民族对人类文明的最大摧残。蒙古军队攻城有个规矩,如果这座城没有抵抗就投降,破城后超过车轮高的男子一概杀死,妇女儿童工匠留下做奴隶;如果这个城市敢抵抗,破城之后,鸡犬不留,全城夷为平地,播种牧草。像玉龙杰赤、撒马尔罕这些古城因为他们抵抗了,都被后来播种的牧草所覆盖,再也找不到了。蒙古人在战场上每杀死一千人就倒吊一具尸体用来计数,一场战役下来,战场上倒吊的尸体比比皆是,极其野蛮残忍!

成吉思汗是在攻打西夏时死去的。成吉思汗死后,到了1240年左右,蒙古人进行了第二次西征。这次西征是由成吉思汗的长孙率领的,所以这次西征叫“长孙西征”,一直打到了多瑙河,占领了波兰和匈牙利,兵锋直指维也纳。此时蒙古的第三代大汗贵由病逝,贵由一死,这些蒙古贵族就回到草原上抢汗位去了。留下的偏师被欧洲的联军击败,避免了整个欧洲的灭亡。第三次西征由第四代大汗蒙哥汗的弟弟旭烈兀指挥的,蒙古军队打到了西奈半岛。1258年,蒙古军队攻陷了巴格达,把当时赫赫有名的阿拉伯帝国灭掉了。旭烈兀在阿拉伯帝国的领土上建立了他的伊儿汗国。旭烈兀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如果他的功业完成,弄不好伊斯兰教就没了。可正当他打到中东时,蒙哥汗在川蜀钓鱼城被南宋军民击毙,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抢汗位,旭烈兀被迫班师回朝。结果,蒙古兵在西奈半岛被打败。

1234年,蒙古灭金。蒙古建国后,不断地跟金打仗。当年赫赫有名的马上民族完颜阿骨达的子孙被蒙古人打了以后,心理不平衡,心想:我在蒙古人那里的损失,要在南宋那里夺回来!放着蒙古人不抵抗,不断南下进攻宋。逼得南宋不得不联合蒙古军队灭掉了金。

金亡后,蒙古人又征服了吐蕃和云贵的大理国,这样一来,蒙古对宋就形成了包围之势。

1271年,忽必烈改国号为元,定都燕京,改燕京为大都,统治中心向中原转移。忽必烈就是元世祖,国名取自《易经》“大哉乾元”,各取一个字就是大元。元朝建立后,下一步就是进攻南宋了。

蒙古灭宋的战争断断续续进行了将近半个世纪。因为,蒙古人同时还进行着西征。另外中原江南丘陵密布,江河交错,蒙古人的骁悍铁骑发挥不到最佳作用。再加上南宋人民不屈不挠可歌可泣地奋起反抗蒙古人野蛮的烧杀,抗暴斗争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世纪。蒙古人通过战略大迂回,成功地统一了全中国,其过程充满了血腥与智慧,无论是在军事与外交,还是战略与战术上,都有许多值得深思之处。而南宋在昏庸腐朽的统治下,在其军事与外交上的短视,以致发生多米诺骨牌现象,当邻国逐个被蒙古人征服后,南宋将自己直接地暴露在蒙古人贪婪的野心面前,不得不与狼共舞。

有诗为证: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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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