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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七是敬神山的日子。向亚拉神山高高的旗杆,系上一圈又一圈印有威武图案的风马旗,也围上兆示祥瑞平和的扎西达王旗布。暴躁勇猛刚烈称著的亚拉神山,终年骑红马穿红衣红袍,左手握赤蛇,右手持闪耀红光的长矛,年年在日月交替中守护着自己的领地,福佑着贝祖村的儿女。很多年前的亚拉神山,居住在云雾缭绕鹰合翅一样的山头上,那时贝祖村的男人个个是虎豹一样的英雄好汉。广阔土地上,土匪盗贼会远远地绕过贝祖村的领地。这片土地上丢掉性命的太多的灵魂告诉他们,与贝祖村绕道而行相当于跟死神绕道而行。不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一碗清水的贝祖村的男人,常常在村里为一些小事开枪动刀。江边打捞水柴的地方,每年涨水季节都会引发无数械斗,那时的贝祖村看不见一个三十以上的男人。切岭寺的三世转世活佛确切当布,以他的法力把神山从云雾缭绕的鹰一样合翅的山头上,移到离村不远的山冈上。活佛在争夺水柴的大回水边设坛作法三日。从此每年的涨水季节,大回水里再也逮不住一根树枝了。水柴都被江心浪涛冲走。贝祖村也跟争夺水柴无缘。神山下移后,贝祖村虽然涌现过不少英雄好汉,但更多的却成了狡猾胆小的男人。

海螺在吉祥的颂词与求助的祈祷中嘹亮,向土匪出没的方向抛下魔鬼模样的糌粑塑像。在呐喊中,所有的枪向滚落的魔鬼射击。那些捏制的魔鬼模样的东西,替代了无恶不作的土匪和与自己为敌的坏人。跟神山站在一起的贝祖村的男子,一点也不怀疑今后在神力的不断帮助中,贝祖村会跟以往一样,不会遇上真正的敌手。

走下神山的马队,照例在村庄无数青稞地之外的草地上停歇下来,射击和骑术表演是他们首选的娱乐活动,当然中间还会编排摔跤和抱石头、格吞等项目。

枯草人插满了从奔驰的马背上嗖嗖飞来的箭镞,大家正当要把手中的弓箭换成美国的步枪,以及祖传的鸣火枪时,惊惊慌慌的叫嚷声从草地一边阵阵袭来。绛红色的袈裟被太快的脚步鼓满了风,一直是巫婆康珠搭档的任登喇嘛,像是火在烧他屁股似的跑来了。

刚骑上马的头人巴安说:“这个整天围着巫婆转的喇嘛,不会有人打他吧!”此时,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倒在更江地区女土匪的枪声里。

任登喇嘛万分着急是因为神灵在催促他。任登喇嘛等不及喘气变得均匀一些就说:“神灵要我快点去找你们,神灵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旨意。”

大家知道巫婆康珠又神灵附体了。巴安说:“咱不听神的又听谁的呢?”

进村的马队很快看见康珠落座在自家院门的简易法坛中央。她在那里缓缓地伸臂扭腰,披散开来的发辫遮住了她的整个脸面。她不时向天空的方向哈气。她柔软灵巧的脖项像是树枝上等待鸟雀降临的一条蛇。任登喇嘛比所有的马更快地跑向法坛。

任登喇嘛对着围满了法坛的人的脸和马的脸说:“以往都是我在香烟缭绕的火盆里投入祭祀品,然后重复着恳求神灵启示的诵经声里,巫婆康珠才会得到神灵神秘的信息。今天巫婆康珠自己捕捉到了神灵的召唤……不……不……今天神灵忽然从天而降,正在舔糌粑的巫婆康珠一下扔掉茶碗跑出去,我从她拉开的门里追赶她时,她已经在法坛上迎接神灵的到来……”任登喇嘛的讲解突然被巫婆飞速旋转起来的长发泼出的呼啸驱散。巫婆康珠的长发飞舞划圈时,身子也扭摆起来。其实人和马都听见了她的每处关节在身子里吱吱嘎嘎地响,好像那么多骨头在同时走动,又像是重新生长和组合。巫婆平时红润洁净的脸面开始转青变黑,弯弯的眉毛曲张伸缩,汗珠滚动的脸展开抽搐的纹路,哆嗦的嘴唇开放出风雨雷的响声,以及飞奔的马的嘶鸣的蹄声……惊慌的任登喇嘛差点乱了方寸,但他还是点燃了檀香,摆上神山喜爱的兵器箭矛鸣火枪火镰海螺镶银嵌珠的鹿角等饰品。在兵器和饰品的外面,散放了美酒牛奶净水青稞麦粒荞面各类干果,以及汉地的大米等供品。他盘腿落座时,打开了木板夹着的经文,他一边向火盆里投入祭祀品,一边狠狠斥责着自己刚才对神灵的怠慢,然后他舌尖上翻飞的言语变成了对神山的敬畏赞美和颂扬。神山的怒火渐渐消退,安静下来的康珠开始用舌尖舔湿嘴唇,她刚刚牛粪一样难看和冒热气的脸面,慢慢变得红艳照人。任登喇嘛觉得时机来临,便在巫婆康珠的手中,递上金刚铃,此时平常的康珠才算真正消失。转怒为喜的神灵在巫师的喉咙里启唇歌唱:

神灵聚集的西藏是我真正的故乡

巴鲁扎嘎大神山来到康巴地区一千又五百年

统领大小九座神山

护送长短九条江河

今天随着吉日我路过贝祖村

看见好男儿聚集一起赛马射箭弄枪舞刀

我心生喜悦勒住坐骑白牦牛

本想护送你们去阻击更江土匪

你们却沉浸在喝彩与笑声中

……

不知不觉从马背上站起来的头人巴安,一下跨到法坛上,任登喇嘛知道他被心中的焦急的推上法坛了。于是任登喇嘛伸长颈项,于巴安蹲下的身子面前作出聆听的姿势。通灵的任登喇嘛还可以担当凡人的代言人。沉默了一会儿的神山巴鲁扎嘎,再次开始歌唱:

珠珠土司的商队没能翻越等候的伏击

更江土匪的马队驮满了抢夺的银子珊瑚枪支以及茶盐绸缎

珠珠土司的援兵紧追不舍

情急中的更江土匪转向捷径贝祖村

贝祖村通向四面八方的路径齐声对你们诉说

它们洁净的身上没涉足过土匪

贝祖村领土上来往的风流飞鸟野物纷纷捎信

它们从未闻过的土匪的气息离贝祖村越来越近

头人巴安的注视移向天边。巫师康珠的嘴唇传来了牦牛飞奔的响声。任登喇嘛翻阅经书的嗓音高亢起来。巴鲁扎嘎神山在感激的经声中离去。巫师康珠披散长发的额头,失去了生命似的重重砸在面前放着供品的藏桌棱角上。沉闷的响声吸引了无数敬畏的目光。那些大盘小盘里的供品散满法坛。

佩刀背枪骑在马背上的汉子们听见巴安在说:“村里的护商队和小伙子们,更江土匪今天送死来了。”马队涌出巫婆康珠的院门。铃声和马蹄奏乐着贝祖村古老的土路。已经离开自己多时的康珠,又回到自己的躯体内。她缓缓抬起伏在藏桌上的头脸,像睡梦中醒来那样凝望着马队消失的方向。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任登喇嘛忙碌的身影中开始梳理自己如瀑的长发。

一股暖流缠绕着拥金异样的心跳,故乡的草原依然,跟她思念编织的画卷一样美丽宽广。她的记忆像鲜活的泉水那样在岁月的时光中奔流:睡梦中惊醒的少女,她的挣扎和尖叫被一条牛皮口袋吞没。比黑夜更黑的牛皮口袋感觉到绳索的捆绑,也听见了拴在一起的父母发出的悲嚎。牛皮口袋被人扛着搭上马鞍。后来牛皮口袋把她弄累了,也让她的嘴里没有一点唾液。她不得不安静下来。急促赶路的土匪的马队,速度明显缓慢下来,一条小河的涛声涌进牛皮口袋。她的呼吸不是特别困难,纤细的阳光从多处钻进牛皮口袋,她才知道牛皮口袋布满了小孔。后来她发觉这种牛皮口袋,驮来了更多的少女。其中跟她相差几天的被大匪首看中的美人麦朵,后来跟她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拥金的脸埋得很低。二十余年过去了,因为儿子美朗多青。重返故乡的她,特别害怕谁认出了她,也特别担心自己认出了谁。作了匪首夫人那么多年的她,已经无法辩解地成为更江地区的人了。不管走到哪位土司的领土,仇恨的火焰不会对她说你曾经是无辜的。今天往后,要是她遇见依然活在人世的父母,她会像碰到陌生人一样走过。相互见面跟没见面没什么区别。时光里,能让思念泛起疼痛的只有遥远的父母。但回到他俩身边时,她不得不回避父母。美朗多青哆嗦起来的嘴唇,拔掉了拥金奔涌的思绪。拥金的耳朵一下贴在他胸口,美朗多青微弱的心跳更加微弱了。儿子的生命随时可能像露珠一样坠落。美朗多青丢弃了吸吮的空心草。他的血再也不能回到体内逮住垂危的生命。一声尖叫拴住了众人疲乏的脚步。拥金滴血的手指在美朗多青哆嗦的嘴唇上滴血。刚才的尖叫不是因为美朗多青停止了呼吸,而是拥金咬破自己手指时疼痛让她发出了尖叫。众人的脚步加快了。拥金流血如注的手指,给他们疲乏的双脚注入了新的力量。

云登喇嘛在一边看着细棍搅动尿液。土碗在细棍下摇晃。土碗泛出难闻的泡沫。两个小扎巴也出神地盯着土碗。疑难的病症,需要看病人的尿液。在云登喇嘛的讲解中不住点头的两个小扎巴,听见了一个女人急切寻找云登喇嘛的嗓音。从草地上起身的云登喇嘛,看见住着病人的房子外,站着一群低头等他到来的人。两个小扎巴在云登喇嘛的袈裟旁冒出来,他俩扶着云登喇嘛的样子,有点像云登喇嘛牵着他俩走来。那个张望他们的女人,极快地把头埋在胸口说:“儿子,能把你从死神那儿夺回来的云登喇嘛来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的女人,让云登喇嘛一下看见了谁是自己的病人。

一个彪形大汉把一直挂在肩上的鹿皮口袋拎在手里走来。他停下来时口袋重重地落在云登喇嘛身边,他在口袋里面碰撞的银子的声音里说:“本来这是救三条人命的费用,但是这个有幸见到你的人的银子也是这么多。”

云登喇嘛向突然出现在身旁的口袋连连摆手。漫长的行医生涯里他没遇见过这样求医的人。不过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能创造奇迹。身负重伤的病人的气色和脉搏,告诉他这个病人脑壳以下都在泥土里了。或者说秃鹫朝他飞来的时候快到了。那个女人似乎捕捉到了云登喇嘛咽进肚子的叹息。那个女人跪倒在云登喇嘛面前。但她翘在身后的手依然在淋湿美朗多青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嘴唇。围着的人群忽然涌动起来。贡玛土司在往两边散开的人群中走来,贡玛土司在弓腰问候的人群中走来。云登喇嘛隔着拜伏的女人和仰躺的病人,伸臂欢迎土司的光临。土司的脸上充满了欢快的笑意。许多人知道土司很少有这样舒畅和开心的时候。谁也不清楚土司到这儿来干什么。

土司对正欲说什么的云登喇嘛说:“这位喝了自己血又咽着他母亲血的汉子,你要让他活在人间。”土司拍拍手掌,两个佣人扛着沉重的木箱走进人群,吱吱嘎嘎作响的箱子,它落地时才告诉别人它也跟那只鹿皮口袋一样装满了银子。云登喇嘛倒退几步,好像那口箱子会咬他似的。

土司对着人群说:“云登喇嘛不知治好了多少没钱财求医的人,这年头到这儿看病求医的帐篷越来越多,给这些帐篷修座房子的时候到了。”云登喇嘛看见人群弓腰合掌地不住答谢土司。他知道自己答谢土司的最好方式,就是要救活刚到的病人。今天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围观的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匍匐在地的拥金和垂着脑袋等候的男人,他(她)们升起的脸,一起转向贡玛土司。贡玛土司含笑点头,好像他(她)们是他远方的亲戚或旧友。只有云登喇嘛和他的两个小扎巴,没有闲暇的时间。先让美朗多青浑身是嘴巴一样的伤口,尝够了招待贵宾的酒。云登喇嘛的舌尖数到二十二时,美朗多青的身上再也找不出没有清洗和消毒的伤口。云登喇嘛的草药,让美朗多青的血和他母亲给他的血不再流出体外。云登喇嘛从壁柜里取出的木盒子里掂起一团黄绸,一粒黑色的丸子从黄绸里呈现出来。云登喇嘛让拥金的手指离开儿子的嘴唇,他要给病人喂不会轻易拿出来的药。但两匹马或者三头牛才能换来的药丸子,并没有唤醒美朗多青的神志。给美朗多青把脉的云登喇嘛,他脸上呈现的焦急快要变成惊慌时,贡玛土司不由向前走去。云登喇嘛准备向出现在自己头顶的土司摇头时,土司的脸向他俯冲下来:“你真的留不住我寻觅已久的战神一样的人吗?!”

云登喇嘛没来得及摇晃的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对土司说:“有一颗祖传的一万味珍珠药丸,一万种药草和金银珠宝制成了它,最难得的是它里面含有雪山狮子的乳汁。也许能带走向地狱的人重新返回人间。”

话语冲破了土司的双唇:“这个人对我就像你的药丸子一样难得。”

云登喇嘛深情地凝视着土司说:“要是哪天高贵的你患上了非去天堂不可的病,我真的没办法留住你。”

众人看见土司佩戴珍奇头饰下的脸膛转向很远的天边,他在远方寻找回答云登喇嘛的话。咬着嘴唇的土司拿定了主意。

急剧的马蹄和铃声,响彻峡谷。头人巴安和汉子们松了一口气。他们的仰望里好几只鹰挨着岩壁飞翔。扎久鲁山峰守护着起伏的云海。跳下马背的他们向高处攀登时,猴群尖厉的叫声掀起树枝的波浪。他们就在飘忽着鹰的投影的岩石中埋伏下来。那么多枪支忽然涌进猴群的乐园,猴群只好逃到涛声也追不上的深山中。

一颗粗壮的杉树从空中呼啸而下。受惊的更江土匪一下朝砍倒的杉树对准了枪口。这时他们发觉头上的岩石里,很多枪支像蛇一样游出来。杉树在谷底腾起冲天的尘埃和响声后安静下来,它折断和没有折断的枝干,招展着贝祖村的机智和果敢。也在提示他们路切断了。一个嗓门很粗的人向岩石中的枪口喊话:“我们的头领说要用得来的一小半财宝买你们的路。”岩石里也站起来一个高嗓门的人:“善良本分的人不用财物也可以在我们的路上走,行凶作恶的人即使能变成天上的鸟,也逃不过我们的刀枪。”喊话的土匪吼道:“我们愿意拿出一半的财宝。”

群匪头上飘荡着浑厚的嗓音:“你们还不知道逃跑的话,这条山谷肯定要飞几个月的秃鹫。”

两个匪首头挨头地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跳下马背,其他人纷纷翻身下马。两位匪首大步穿出围拢的匪群。咬牙捏枪的更江土匪一声不吭地逃走了。丢弃的财富,已经把祸根埋在贝祖村的领地上。只有沿着马队印迹急速追来的珠珠土司的大队人马,在杉树的屏障面前,获得了失去的全部财宝。珠珠土司的追兵,朝传来马铃声的贝祖村的好汉们埋首合掌,他们中的不少人像遇见天神相助一样流下满眶的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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