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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巧是被阳光照着身子醒来的。一醒来就骂自己。前一天妈交代过,过门前几天要早起,要不会让人笑话。月巧知道笑话是什么意思,可还是起晚了。照妈以前的话说,是太阳都照着屁股才起来。幸亏没与公婆住在一起。

床另一面是空的。玉龙早起,也不喊一声。恐怕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吧。月巧这么想着,心里甜甜的,没想到玉龙平常大大咧咧,倒会体贴人。

忽然想起今天的“小叫”,哥要来接她。“小叫”也一种乡俗,实际是由新娘领着新郎倌认女方主要亲戚门,表示以后就多了这一门亲戚,好方便走动。“小叫”日程是爸妈商量安排好的,一天一家,头一天哥家,哥来接,接下来是舅家,姑家。月巧想着就笑了。听结过婚的女伴说:小叫就是娘家人验伤。月巧当时不明白,问什么伤?女伴说:真憨还是假憨,还能有什么伤。这么一说,月巧明白了,知道这是取笑,可觉得也有道理。换了个环境,换了身份,真遇到委屈还不得向妈说说吗。女伴却不这么想,说:头一天晚上趁着劲,疯得连路都走不成,可就真伤了。月巧说:结一回婚怎么这么麻烦。

屋门虚掩,月巧走到院,天气晴朗,清晨的阳光照得逼真。月巧一身倦意,懒懒地开始收拾自己。院里真安静,昨天这里还挤满人,嬉闹声、鼓乐声、猜拳行令不绝,转眼就清清冷冷。月巧想,昨天,就是怀着四个月身孕,她也是个姑娘,今天,就是昨晚两个人什么也没做成,她也变成个媳妇。她的另一种人生从今天开始了。她甚至想到了几个月后孩子出生后的情景。

从水缸里舀了盆水,把脸盆架搬出来,放在门口的台阶上,仔细地洗,这一洗,就洗去了做姑娘的痕迹,再染上的,就是做媳妇的了。镜子里的她,与昨天没什么区别,脸颊饱满,肤色白净,眉毛弯弯,眼睛细长。不过,她从自己的眼里看出从没有过的光,那种光是兴奋,还是倦怠,她说不清。总之,今天她不再是过去的她了。她很想看看玉龙今天是什么样,是不是还像过去一样大大咧咧,什么都满不在乎。

玉龙去哪了?是不是去他妈家送东西,昨天宴席后,还有些肉、菜没用完,要早早吃了,这么热的天,很快就会馊。

她解开了头发,细细梳理。大门外响起摩托车声,一个声音无所顾忌地喊,巧,巧,哥接你来了。接着高大魁梧的哥就出现在面前,望着月巧嘻嘻笑,问:才起来吧,昨晚疯过头了。

哥只比月巧大一岁,比玉龙还小一岁,平常耍惯了,说话随便,连这种话也问。月巧脸儿红红的,想起昨晚的事,突然想哭,把头扭向一边。哥说:怎么啦,怎么啦,狗日的玉龙欺负我妹子,哥帮你出气,玉龙呢?

月巧说:可能到他妈那头送东西去了。

哥说:待会见了,哥好好收拾他。

月巧梳完头,又在脸上抹,哥先在一旁感兴趣地看,一会儿就不耐烦了,说:用那些东西干啥,你嫂从没抹过那玩意儿。

月巧不听哥的,仔细抹好了,又照照镜子,连自己也觉得里面的人和昨天不同,有了另一种风韵。

哥说:这么好的妹子,怎么就看上玉龙这狗东西。

从订婚那天起,哥就看不上玉龙,结婚了,哥还是看不上这个妹夫。哥说玉龙脑子太够用,奸猾,过日子这种人靠不住。可现在妹子都有玉龙的孩子了,哥怎么还说这话,月巧就有些不高兴。抢白:哥,你以后别当着面我说玉龙。

哥说:好好,过门还没一天,就知道护着男人,把哥当外人了是不是?

月巧说:反正我不爱听你说玉龙不好,再不好,你妹子也嫁给人家,以后就是亲戚。

哥说:好,以后有事,别找你哥。

月巧说:不找就不找,不说了,咱走。

哥说:不等玉龙了。

月巧说:路过他妈家叫上,一起去。

玉龙家老院在村中间,玉龙并不在。婆婆才四十多岁,长得人高马大,是村里出名的厉害女人,见月巧问玉龙,说:玉龙不是和你在一起嘛,刚过门就连男人也看不住。

月巧被说得脸红,说:我起来就不见他,以为他来这头。

婆婆说:不会打电话问问?

月巧还没有手机,哥早在一旁拨了号,也不知道通没通,就大声问:玉龙,在哪,不知道今个小叫吗,懂不懂规矩,还没一天就想欺负我妹子,我告诉你翟玉龙,你给我老实点,别在老子面前抖威风。

玉龙怎么啦?和哥说了什么?惹哥发那么大火。月巧正这么想,只见哥眨眼,她马上明白,当着婆婆面,哥大声咋呼,是想煞煞婆婆威风,给自己出气。婆婆果真气得脸色发白,嘴一张一翕,说不出话来。

哥说:咱走,玉龙说他随后就来。

玉龙到底没来,到中午吃饭时,干脆连手机也关了,像从人间蒸发,无影无踪。太阳已经昏沉沉落在西天,妈不高兴了,说:这玉龙怎么回事?一天连个人影也不见。

月巧为玉龙辩解,说:可能有什么事。

妈说:再有事,也该打声招呼。

月巧心里也埋怨玉龙,却不能露在脸上,怕惹妈伤心,说:妈,他就是不来,还是你女婿。明天我让他过来,给妈赔不是。

妈说:给我赔什么不是,只要你们能好好过妈就省心。

临走前,妈给月巧带了许多东西,有红皮鸡蛋、花生、糖果,都是为晚上闹洞房准备的。每个女子小叫回来都带这些东西,可月巧不这么看,她觉得这是妈最后一次为女儿尽家长义务,以后,女儿还是女儿,却是别人家人了。自己还把妈叫妈,却要去过自己的日子,再不可能有妈这棵大树罩了。这么想着,月巧就有一丝哀伤。

月巧回到家天已黑了。一路上月巧都在想,玉龙可能在家里等着,走到门前,门上还挂着锁。玉龙去哪了,又不好再问婆婆,开了门进去,院里空落落,幽怨便一丝丝从心底往上升,像一股冰凉的水,慢慢注满全身。她坐在屋里,没有开灯,脑里全是玉龙昨天骑在马上的身影,又想起昨晚玉龙光身子接的那个电话,就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几个年轻人来了,本想好好取闹,见玉龙不在,说笑一阵,早早收了场。

天还像昨天一样闷热,月光从窗棂透进来,薄薄洒在床上,一种凄冷的感觉涌上来,月巧忽然觉得玉龙很生疏,她和他曾在北京同一家超市打工,她是导购员,玉龙是保安。因为是同乡,他们很快相恋,现在都怀上他的孩子了,却好像不认识似的。这新房也很生疏,四条发光的塑料彩带交叉悬在空中,中间挽一朵大大的花,大红喜字贴在迎门墙上,床头挂着婚纱照,她和玉龙都笑得很甜。一排衣柜靠东墙立着,铮光油亮,像一个呆板着面孔的人,她不知道柜里有什么,嫁妆还没有归置好,昨晚只草草收拾了床。天太热,妈请一大堆女人缝的几床被褥,连一床也没用,还堆放在沙发上。该收拾一下,要不婆婆会笑话。

忙了一阵,累得满头大汗,屋里总算像个样子了。再坐到床上,她突然觉得害怕,又有一丝不祥的感觉,结婚才不到两天,一夜空折腾,一夜守空房,莫非有什么预兆,月巧不敢往下想。听妈说,小时候曾领她到庙里算过命,那位先生说她命里缺土,不可找主木之人成亲。当初与玉龙相恋时,海誓山盟,男欢女爱,两个人恨不得融在一起,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后来妈不同意这门亲事,有一条原因就是命相不合,难道还不到两天就应验了?

月巧一夜翻来覆去地想,还是没想明白,她对玉龙了解得太少了。

第二天,是舅家小叫,月巧对舅说:玉龙叫人临时拉走,到三门峡做生意了。舅还夸了玉龙,说:这孩子倒会过日子。

听舅这么说,月巧差点哭出来,好在舅没注意。在舅家,她借表哥的手机,悄悄给玉龙打了几个电话,一直关机,她希望回来时,玉龙已在家里等她,可还是大门紧锁,连玉龙的影子也不见。

又一夜独守空房,月巧有些绝望了,想锁了门,干脆住到娘家,可一想,这么不明不白,回去可怎么给妈说,没过门就挺个大肚子,刚过门又把男人弄丢了,还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人还不笑话死,不是个憨婆娘是什么。

月巧把自己收拾得利利落落,光光鲜鲜从巷里走过,一个女人坐在门前,看见月巧:哟,这不是玉龙新媳妇吗,玉龙侄子呢?

月巧记得前天席间敬酒好像见过这女人,唧唧喳喳,和几个婆娘往婆婆脸上抹红,知道是个多嘴的主儿,见她称玉龙侄子,该叫她婶子,又故意不叫,拉下脸说:去县里了。

女人说:结婚才两天就去县里,也不带媳妇。

月巧一笑,说:他有正经事,带我干啥。

女人脸上透出一种古怪,神神秘秘地,说:玉龙真去县里了吗?

月巧脚步没停,她知道再说多了,说不定一会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

月巧站在婆婆面前,没等开口,婆婆先问:巧,玉龙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这狼娃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打过了事,两天都没到这头来。

月巧说:我也两天没见他了。

婆婆跳起来,拍打屁股,说:真把男人弄丢了,才过门两天,好好的人怎么就能丢了。

月巧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涟涟,说:第二天,一起来玉龙就不见了,我以为他给你说过。

公公在一旁缓缓说:你这婆娘,这事怎么能怪巧娃,你还不知道你那娃,冒失头,干事没个准,人家新媳妇家,怎么能知道你娃去干啥。

婆婆说:我娃咋啦,我养了二十几年,也没丢过一回。

公公说:别吵,在我跟前显能就能找到你娃,巧娃,你别急,我出去找人问问。就不信,二十几的大小伙子还能丢了。

阳光把一条乱糟糟的街巷照得金灿灿,月巧一个人走在巷里,连晃动的身影也显得孤独。一个女人迎面过来,看月巧一眼,一笑,眼神怪怪的,月巧也一笑。那个该称婶子的女人身边又多了两个女人。这回没有再和月巧打招呼,月巧也懒得理,刚走过去,就听得身后有人轻声嘀咕:身子都沉了,怕有好几个月了。

月巧继续往前走,快到那个新家了,朝村外的公路望去,一辆客车正缓缓停下,几个人从车门跳下,客车又缓缓开走。月巧真希望玉龙像自己说的那样,去了县城,现在正往回赶。可是,那几个人里没有玉龙。月巧叹口气,长长的一声,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发出的,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叹气了,做姑娘时,无忧无虑,天天嘻嘻哈哈,好像天下就没有发愁的事,当新媳妇更不应该叹气,可偏偏最该如胶似漆享受快乐的时候,新婚丈夫不见了,大喜的日子,烦恼事怎么会这么多。

她抬头望望,蓝天空旷,白云如婚纱般丝丝缕缕,她觉得心也像云彩一样扯破了。等收回目光时,她又注意到那一大片砖垛,想起在马背上看到的凉席,无端想到是不是和玉龙有什么关联。

从家里搬来个凳子,小心翼翼爬上砖垛。上面还算平整,世龙怕人偷砖,在砖上撒了石灰,白色粉末将砖垛顶弄得乱七八糟,弥漫出一种焦躁。那张凉席还铺在垛顶中间,灰黄破旧,被满眼白色衬出不祥气氛。月巧站在凉席前,呆呆地望。凉席周围零乱地散落着许多烟把儿,一端油光发亮,下面垫着两块砖,算是枕头。睡在上面的人,一定是一边仰望星空享受凉风,一边吸烟想心事,烟抽完了,随手一丢,黑暗中出现一道红色的弧线,凉席周围就有了零乱的烟把儿。可为什么要睡在这里,就想凉快吗,这里并不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不会是世龙为看护砖天天睡在这里吧。月巧这么想着,就有些害怕,砖垛与月巧新家院墙只有七八尺距离,站在砖垛上,能看见大半个院子,甚至能看到新房窗户。若真是世龙天天晚上躺在这里,等于自己天天晚上被一双眼睛盯着,太怕人了。她踢了踢凉席,一件小东西亮晃晃出现在砖缝中,拿起来看,是个金属壳打火机。月巧马上明白了,这凉席真是玉龙铺的,晚上睡在这里的人就是玉龙。以前,她多次看到玉龙摆弄这个打火机,潇洒夸张地打起火苗,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再看周围杂乱的烟把儿,就知道玉龙睡在这里不止一天。可是玉龙放好好的新房不睡,为什么睡在这里,就为纳凉吗?

月巧坐在凉席上,感到脑子木了。远处,公路上车来车往,从公路通往村里的路白白亮亮,几个去地里干活的人扛着锄头,缓缓走。坐在高高的砖垛上,像坐在一个瞭望台上,从公路到村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玉龙晚上睡在这里是看什么人吗,月巧越想越糊涂。

晚上,月巧又悄悄上了砖垛,临上来前,她没有忘记带一条毛巾被。砖垛上还真凉爽,天空澄澈清明,星星仿佛一伸手便可摘到。风轻轻吹,抚着肌肤,月巧坐在上面,心情却像笼上一片云。一会儿,月亮出来了,月巧盯着看,像个胖宝宝,月亮渐渐升高,银辉一样将砖垛洒白,水一样流动,远处的路、树都像浮在水面。有个人摇摇晃晃从公路下来,从砖垛前通过,进了村里。又有一男一女从村里走出,女的头靠在男的肩,亲昵样子让月巧想起与玉龙相恋时的情景,他们也曾这样亲昵地走在月光下。她不知道这一对男女是谁,看样子年龄都不小,肯定不是夫妻。空气中带上湿气,露水上来了,月巧裹紧毛巾被,她渴望通往村里的小路上,有人朝她的新家门前走来,那就一定是玉龙了,但是走来走去的人都与她无关,再剩下的就只有遍地月光。夜很静,午夜后更静了,还不时有人走动,那对男女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却是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男的在前,女的在后,月巧埋怨自己不该发现人家的私密。

月巧在砖垛上待了一夜,到天快亮时,才悄悄下来。这一夜,她发现了村里的许多秘密,可惜,她嫁过来的时间还太短,要不,有些人,光凭身影也能认出是谁。玉龙躲在砖垛上也是看这些吗,他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新婚夜没了人影,他真能丢下刚过门的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吗?

才过了五天,连月巧也觉得自己不再是个新媳妇了,好像还没有尝到新婚的甜美,就被人遗弃,而且遗弃得不明不白,她甚至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当过新媳妇,直接从一个姑娘就变成挺着大肚子苦等男人的婆娘。她怨恨过玉龙,但也只是那么一小会,过后马上就变成了思念,她恨自己没出息,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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