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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北京文学》2010年第10期

栏目:好看小说

26岁的姐姐因担心成为剩女,迫不及待地嫁给了姐夫。大婚之际,父亲借故拒绝参加婚礼,一场翁婿战争拉开了序幕。父亲帮助姐夫转业到了工厂,却因拒绝姐夫那一声“爸”而使两人的矛盾激化。十几年后,当姐夫再叫第二声“爸”时,早已物是人非……

父亲和姐夫的翁婿关系变得先是微妙、继而紧张,甚至仇恨起来。追本溯源地细究,大概是从姐夫和姐姐新婚伊始,姐夫的那声迫不及待、过于急切的“爸”开始的。

姐姐安红和姐夫王峙的婚姻说起来很有戏剧性,却一点也不浪漫。姐姐那时待字闺中,有着两条黑黝黝直垂腰际的大辫子,从背后看去,每一迈步,两条粗黑丰满的大辫子就会随着腰际的扭动风摆杨柳地甩动起来,看起来煞是迷人,引得无数正值求偶期的妙龄男子竞折腰。姐姐辫子后面的追求者甚众,形容如过江之鲫一点也不算夸张。自我感觉良好,姐姐的眼睛也就不可避免地吊在了额角上,凡人是不入眼的。自18岁终于进入成人期开始,姐姐就进入了繁忙却没有结果的相亲、恋爱、夭折、失败、再相亲、再恋爱、再夭折、再失败期。频繁地见面,频繁的约会,频繁地散伙……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安红的年龄无可避免地进入了26岁,对一个依然在婚姻外徘徊的女人来说非常危险,意味着有当老姑娘、进入剩女行列、作为待嫁女性的价值不断贬值的危险期。迫在眉睫的危险逼迫得安红的眼睛不得不从额角上一点点地往额头下、眉毛下移,直到回归到它应有的位置,甚至暗地里还要再稍稍偏下一点。

当28岁的老兵王峙穿着佩戴领章帽徽威武板正的军装,迈着只有军人、抑或只有当过军人的青年男子才会有的矫健步伐,意气风发地向姐姐走来之际,姐姐从18岁以来一直摇摆不定的少女春心在那一刻定格了,不再游移、彷徨了。姐姐由于年龄的增长、还由于过度相亲造成的视觉疲劳,已经有些锈浊、昏暗的眼睛在那一刻重新闪现出了灼灼光辉。

果然,姐姐和姐夫的恋爱进行得比想象中顺利,仅仅火爆热辣地谈了短短两个月,姐姐就抑制不住兴奋和激动,大声向全家人宣布:她的意中人就是王峙了,他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看到姐姐迟来的幸福从每个毛孔里往外咕嘟的样子,我、妈妈、妹妹第一时间的反应大概都令姐姐沮丧和不满。我们谁也没有表现出来和她的幸福感相匹配的高兴和祝贺来,而是像有一根无声的指挥棒指挥着似的,不约而同地把神情木然的脑袋都转向了父亲。别说在这个家里生活的成员了,就是和这个家稍有关联的外围关系:亲戚、朋友、左邻右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我们这个外表貌似民主、开明的家庭里,类似长女出嫁这样的重大问题,有唯一决策权的定盘人只能是——父亲。

那时的父亲刚过47,正值人生盛年,一个男人一生中的黄金时期。父亲的成就也和他的年龄相匹配:论事业,官职是一个要害局的副局长,这个职位权力虽然不属顶峰级别,却实属不含一点水分的实职,也令他手中有着相当的对人、事、物的支配权,更令他的仕途显得分外饱满和顺利,焕发着勃勃生机。论家庭,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正在一天天茁壮成长,一天天长成他欣慰、别人羡慕的喜人样子,不断地引来求凰者,令他这个做父亲的暗自窃喜不已;虽然没有工作、操持家务却是一把好手的妻子,把家里家外、三个女儿操持得干干净净,利利落落,一点都不让他分心,彻底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让他把一颗心完全彻底地投身于工作和事业中,让一个男人的优秀才华毫无保留地在工作和事业中绽放出熠熠光彩。

这样的男人毫无疑问在家庭生活中会是家庭大事的操盘手。

听说长女选定了夫君,父亲的脸上也没有及时地表露出姐姐期盼的欣喜,甚至连认同都是含混暧昧的,仔细寻找也难觅蛛丝马迹。父亲面无表情地问:你确定就是他了?此时的姐姐正沉浸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巨大幸福中,连犹豫都没犹豫,把头点得像一只迫切在找米要啄的鸡一样说,那当然。

你不觉得你们相处时间太短,需要再好好了解了解吗?父亲以一个见多识广的过来人、高瞻远瞩的领导者眼光给出了合理化建议。一个聪明人也应该听出了父亲隐晦的话中暗含着的隐隐不满。

不需要了。我很……喜欢他。连傻子都听出来了,姐姐的那个喜欢应该换成爱才对,要不是面对的是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那个太过明亮刺人的字眼实在羞于出口,姐姐一定会满含喜悦大声地说出爱字。然后姐姐略带羞涩地小声补充说,要是早点认识他就好了。我实在憋不住了,扑哧笑了,看看严肃的父亲,又连忙收回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笑容。一向故作矜持的姐姐看来早就坚持不住了,身后原本庞大的求偶者队伍越来越稀疏,溃不成军,意味着自己想求得一个佳偶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一步步滑向讨厌的老姑娘行列的巨大恐惧感正步步紧逼地向她袭来。先还尽量绷着,在找到意中人之际,她终于绷不住了,一颗七上八下的逼近中年妇女的忐忑之身心在找到了寄托之际,也一不小心地露出了疲惫的原形。

那好。我只提醒你一句,这个男人是你选择的,也就是说你的婚姻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是好是坏,合得来合不来,过不过得下去,你都不要抱怨。在你的婚姻大事上,作为你的父母,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你看这样可以吗?

姐姐羞涩而得意地点头应了。

不知她是如何理解父亲的这一番话的,我反正怎么听怎么都不像一个父亲对要出嫁女儿的一段贴心贴肺语重心长的忠告,反而有点哀的意味。我小心揣测大胆求证,父亲说的这番话意味着他对姐姐的这段婚姻不满意。后来,在没有姐姐,当然更没有已成为我姐夫的王峙在场的私下场合,我就此敏感问题询问了母亲,母亲的回答肯定了我的推断。母亲木然地叹口气说,你父亲说你姐姐空有一副漂亮的绣花外表,其实是个空稻草壳子。王峙这个人靠不住,他找你姐姐目的性太强了,目的性太强的婚姻没有好结果。你姐姐找了他这辈子算完了,没好日子过。可怜你那睁眼瞎的傻姐姐还高兴得啥似的呢。

后来我也从父亲嘴里得知了他对姐夫的第一印象,父亲说是王峙眼里喷发出的贪婪之光灼伤了他,姐夫太想出人头地了,又没有好的身世背景,这样的人会像一个溺死的落水者一样,拼命利用身边可以抓住的一切资源向上爬。他看中的根本不是你姐姐这个人,而是她身上潜在的利用价值。给我招个这样的人做女婿,难过啊。

听了父亲对姐姐和姐夫之间关系的评价和对姐姐婚姻的预见,我的脊梁沟嗖地冒起了一股凉凉的细烟。这哪里是一个做父亲的对自己女儿婚姻的预言,简直是个靠算命测字立世的风水阴阳先生对一个年轻女子婚姻的不祥谶语。既然父亲早就预知了姐姐的婚姻不会幸福,姐夫是不适合她的,为何不阻止?起码应该提醒姐姐,那可是他的爱女长女呀。后来,过了些年后,随着姐夫有了钱,越来越不拿姐姐当回事,姐姐和姐夫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突出、姐姐动辄就回娘家小住,寻死觅活地闹离婚,而后又偃息旗鼓地妥协,像是上演一场冗长嘈杂的家庭大战肥皂剧。同样的剧情隔些日子就又重复上演,闹得此起彼伏乌烟瘴气时,我一方面为父亲当时对他们的婚事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疑惑,一方面对父亲的佩服也越来越甚:父亲对人了解太深了,姐夫与其说是看中了姐姐,还不如说是看中了父亲;姐姐是个空有漂亮外表的空心人,劝也没用,她不仅不听,还会把父亲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她那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如意夫君。这样做的结果是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在姐夫一进门之际就把家人和他的关系搞坏了。这就是父亲隐忍不发的原因。

姐姐和姐夫举行了一个还算中规中矩的婚礼。父亲本来应该参加、甚至主持的,饭店也订好了,请柬也散发了。可是婚礼的前一天,父亲突然说要到外地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没有办法,即使是女儿结婚也不能耽搁,更不能拖延,必须去。得知这个意外,我们一家都很沮丧,家里的第一次隆重大事,这个众目所瞩的敲锤子定盘人缺位算怎么回事?最失落的还是王峙姐夫,得知父亲竟然要缺席他的婚礼,姐夫脸上终于娶到了如意妻子而焕发出的金色釉彩迅速消褪,像是冷不防被谁打了一记闷棍,原本容光焕发的脸顿时变得灰秃秃蔫巴巴起来。他眼巴巴地望着父亲,神情像极了一个过早脱离母体的可怜婴儿。没关系的,该请的客人都请好了,饭店也都订好了,其余的你们按程序走就是了。父亲像一个运筹帷幄指挥重大战役的指挥者,淡定地对即将成为他女婿的这个年轻男人说。姐夫拼命地望着父亲,竭力要从父亲脸上找出隐藏在冠冕堂皇托辞背后的真实答案,父亲面无表情,一派从容淡定。最后,姐夫只得接受现实,无奈点头。

后来我猜测父亲的临阵缺席是有意为之。哪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重要会议?父亲在单位是排二号三号的了得人物,又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萝卜头,他上面只有局长,局长早知道他的长女最近要出嫁,怎么好意思在这个当口安排他外出开什么十万火急的鸡毛会?如果是父亲有意躲避,那么他躲避什么呢?只能是姐夫的那一声“爸”吧?父亲表面上点头答应了姐夫做他的女婿,成为我们家的一员,在他内心深处,是拒绝接纳他的。姐夫当着婚礼上所有来宾的面要向父亲三鞠躬叫爸,父亲一定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就选择了逃避。父亲的如意算盘,姐夫知道不知道?等姐夫成了正式的姐夫,我和他接触多了,我了解了的他真如父亲所说是个聪明人,谁都可以看出姐夫对融入我们家庭的巨大热情和期盼,如果他洞察了父亲的内心,那父亲临阵缺席的举动对他的伤害肯定是巨大的,姐夫会怎样?

姐夫选择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一个多雾的早晨,父亲刚出差回来,还身处蜜月期的姐夫径直闯到了父亲的单位,还没等走到父亲办公室,在走廊里和父亲迎头遭遇,姐夫绽放了一个在父亲看来对男人来说过分饱满的微笑,跟着是一声甜蜜指数超过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爸”!一向笃定从容的父亲如遭雷击,半张着嘴,定定地看着他这个既成事实的女婿,像个呆子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父亲的表现太失水准了,大小是个领导,各种场合见得多了,各种话也讲得多了,场面上的场面下的,公众场合私人场合的,对上的对下的,怎么会被一个区区称谓就搞得失语了呢?不应该呀,太失态了呀。

姐夫满脸含笑,充满期待地凝视着父亲,等着父亲的回应。父亲在片刻的惊慌后迅速镇静下来,父亲并没有应,而是含混地动了下头,是点头还是摇头很让姐夫迷惑,姐夫的这声“爸”到底得到了回应还是遭到了拒绝,自那以后就成了无解之谜。父亲接下来的话却是硬邦邦实打实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姐夫的心上:我知道你年底马上该复员了,放心,你的就业、户口问题我都会安排的。听了这句托底的话,姐夫脸上的表情像大雷雨前的乌云一样急遽变化着,不知该喜还是忧。最后,他讪讪地客气说,那个……不……着急,我不是……为……这个来的……我是……来看您……父亲洞察一切地微笑了一下,说,我很忙,一会儿市里领导来,我还有一个汇报,现在还要再改一下讲话稿。姐夫肚腹里还在酝酿着的客气话、感激之词一句都没机会溜出口,只得懊丧地讪讪告辞。

出了父亲单位的大门,姐夫回头仰望着父亲单位高大威武的办公楼,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妈的,没容我说一句话,上来劈头就告诉我我的事你心里都有数,该办的你都会办,好像我不是来看望你的,就是直杵杵地奔着办事来的。我有那么愚笨吗?我不是只来看望你一下吗?想拉近一下翁婿感情吗?何必搞得这么让人难受呢?姐夫又认真看了眼明亮晃眼的办公楼,好像这样就可以看清哪间屋子里的岳父大人是啥表情一样。又叹服地想,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我王峙就是人中龙凤了,偏偏遇上的也是个厉害角色啊。又自己安慰自己说,这样也好,举重也要和同重量级的比高下么,这样反复较量才有意思。再说他说的还真他妈的对,我复员需要安排的事是迫在眉睫了,我正愁怎么开口和他提呢。提得太快,倒怕他小看我,认为我找他女儿、进这个家目的性太强。不提,我的志愿兵当到头了,马上该脱军装了,回望后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两眼一片漆黑呀。不指靠我亲爱的岳父大人,可让我在这冰冷刚硬的水泥钢筋丛林组成的城市里如何安身立足呢?

这样想,姐夫又安心了。可想起那声失散在空气里、没得到任何响应和回答、简直变成了自取其辱的“爸”,他又觉得作为男人,受到了奇耻大辱。“爸”不是随便叫的,一个人,把除了自己的生父之外的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称作父亲是那么容易的?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这是对叫人者何等的轻慢和侮辱啊。父亲没答应他,决不是偶然的,或者没听清,来不及回答什么的,姐夫断定:父亲是故意不应的。这也表明,父亲在内心里拒绝接受他作为他的女婿,拒绝和他建立起亲密友好的关系,更拒绝互相成为贴心的亲人。在后来的几十年漫长岁月里,姐夫和父亲的明争暗斗一直不停,姐夫每每追溯源头,都要追溯到那第一声热切的却被冷冷拒绝的——爸。姐夫也是个自尊心超强的人,自那以后的十多年,姐夫再也没叫过父亲一声“爸”,要对父亲说话时,他只是表示谦恭地说个“您”,至于称呼,就心绪复杂地省略了。等到他第二次叫爸时,实在是他到了迫不得已的危急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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