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如墨的夜色铺展开来,乌云一团团的堆积,遮盖了月亮,城,孤寂而沉默,没有露出一点光芒。
“咻”的声音响起,是遇见划破虚空,是出发的号令,军队分了一半兵力守护城邦,一半兵力带着火把,悄悄的潜入。
荒野上一片黑暗,没有一点亮光。
苗疆本是生存在山林湿地中的种族,与月城面对的这座城,是当年苗疆归顺天圣时,天圣派工匠给他们建造的。
连带着苗疆的十二城,全部都是天圣的工匠所造。
为了防止苗疆发生叛乱,工匠提前在各城中修建了密道,温晁把所有的路线给各小队长说明,兵分四路,直捣敌窝。
温晁带的这一路,是所有中的精英,去毁敌人的大本营——他们的城主府。
他们没有像苗疆人一样把主营设在城主府,二十所有人就地驻扎,这个城上都是自己的兄弟同胞生活的痕迹,他们不在了,只留下这些承载着他们记忆的东西。
他们自认没有这个权利为别人作决定,即使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些东西,还是留着兄弟们下葬吧。
越走进苗疆的城,他们越沉默,在地下,依旧能听见上面的纵情欲海,苗疆人只在意自己的感受,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他们疯狂的崇拜蛊神,毒被他们认为是联系蛊神的信物,所有人都愿为蛊神献身,即使这件事再荒唐,他们也没有丝毫怨言。
温晁示意队伍停下来,把火把举高,听着上面的声音。
温晁把头顶的石板掀开一条缝,外面的声音清楚的传过来。
是一个女声,“他是为蛊神献身,这是他的荣幸,能被种下血煞蛊,去帮蛊神实现统一天下的愿望,这可是他的荣幸。”
还有一个男声,“他可真荣幸,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那么,嫂嫂,大哥已经为蛊神献身了,那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
“当然,人生苦短,何不即使享乐。”
…………
温晁的心里生出一股恶寒,罔顾人伦,纵情声欲,痴迷不悟,阴毒狠辣,苗疆人真是个毒瘤,不得不灭之。
温晁在心里唾弃他们,把石板盖上,将旁边的按钮扣上,天圣的技艺精巧,在这些石板上配置了隐秘的扣子,只要天圣不说,苗疆就永远不可能发现还有一条贯穿自己城邦的密道。
温晁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苗疆人高傲且自负,但他们从来没想到,天圣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自大和自负就注定了他们的败局。
温晁的笑带着冷漠和嗜血,这是的他才展示初一个将军的本性,冰冷,嗜血,占有欲,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温晁带着队伍,走到主营下,打手势示意队伍停下,打开头上主板的扣子,稍稍掀开,让声音能传过来。
头上有两人在议事,温晁隐隐约约听到几句。
“天圣这次的将军十分野蛮,他不是我们的对手。”一人说着娴熟的天圣语,一点听不出是个苗疆人。
“神使,说不定他有人在身后出谋划策,想出办法对付我们。”有一人用着天圣语,带着浓浓的苗疆口音,语气生硬。
温晁有些惊异,他一直没有把于佑安的存在透漏出去,那人怎么会知道。
“诶,你这就不对了,他要有人出计策,那还能在北疆的战役中一直直面对战?”
“所以啊,你就不要担心了,天圣皇帝没有给他指派军师,我们又不是北疆那群蛮子,跟他们硬碰硬。”
“这场战争,我们赢定了。”那个被称为神使的人充满自信,在温晁看来,那只是自大而已。
温晁把石板放下,扣上扣子,对队伍挥了个手势,示意继续前进,走了大约五十步,温晁停下,示意队伍分散开,开始行动。
队伍有秩序的散开,如果能从地面上看,他们已经包围住了城主府。
每个人走到自己负责的那一块,掀开石板的一条缝,黑色粘稠的液体从石板的缝隙中流出,守卫早已不知所踪,黑色的液体慢慢汇集,包围住了整个城主府。
温晁早已掀开石板站到城主府的后院,看着灯火通明的城邦,勾起嘴角,转头看见府中依旧没有注意到异样的神使和那个人,嘴角的笑意更加扩大,他吹了声口哨,看着城主府。
“有声音,”在城主府的军师想要起身外出看情况,被神使按下,“诶,接着喝,不过是鸟叫而已,别在意,常有的事。”
军师坐回,狐疑的盯着外面,心里的不安更加浓厚。
“干什么呢,接着喝。”神使把人掰正,举杯和他碰杯。
看着神使不在意的样子,军师放下心,举杯,“接着喝!”
…………
温晁没有看见人,为苗疆的自负更有感触,不过,正合他意。
温晁笑着把火把丢到地上,掀开石板回到密道,在上半身要进入的时候,他笑着,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说了句,“苗疆?拜拜了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