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83100000059

第59章 银鱼(3)

后来,强奸又发生过几次。总是有人趁大表舅去田里干活的时候,把菊花骗出去,或者就干脆溜进表舅家里,把菊花给睡了。而每次大表舅找到菊花的时候,菊花的裤子总是褪在膝盖下面,或者扔在旁边。菊花不知道把裤子穿好,而那些恶毒的男人,爽快完了,也总是示威似的把强奸的现场给留下。

大表舅终于发现,那不是一个人干的,而是好几个。

村里的男人加入到了一场集体的罪恶中来。他们对一个弱智女的施暴,已经不光是为了生理的正常发泄,而是为了取乐,为了捉弄,为了幸灾乐祸。他们根本就不把又瘸又老的表舅放在眼里。

我的大表舅无法再忍受了。起初,他冲到一个施暴者家里,揪着那人的衣服,质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可那人根本不承认,声音比大表舅还高出八个分贝,非要让大表舅拿出证据来,拿不出的话就去告大表舅诬陷。大表舅气不过,伸出手要打。可那人早就一记拳头挥过来,重重地打在了大表舅脸上。

大表舅像竹竿子一样被撂倒在了地上。那人还不止手,又拽着大表舅拖出来,一直从屋里拖到了门口道地上。大表舅刚一挣扎,那人就用粗壮的胳膊把他给撂翻了。大表舅啃了满嘴巴道地上的泥。可怜他年过半百的人了,瘦骨伶仃的,背驼着,腿瘸着,还被人这样的打。

后来,大表舅都在屋里抓到了现行,可那个无耻之徒竟然说,她是你老婆吗?是你老婆,你叫她,她会应吗?你个瘪老头可以睡她,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睡?你没看她刚才享福的样子吗?你能让她一声声的“哎哟哎哟”乱叫吗?能让她乐颠颠的波浪起伏吗?

大表舅气得脸都铁青了。他操起门背后的扁担砸过去。那个后生挨了一记打,懵了一下,随后就夺过扁担,朝大表舅挥了过来。大表舅哪挨得了这样狠的打,一下就撞倒在了门槛上,跌下去,腰伤着了,又气又急一下子爬不起来。那后生见大表舅起不来了,这才套上裤子,大摇大摆地从大表舅身旁经过,跨着门槛出去了。

菊花赤裸着身体,缩在墙角。她蜷着腿,抱着膝盖,一双呆滞的眼睛木愣愣地看着一切。

大表舅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伤,到灶头烧了热水,用木脚盆端过来,一遍一遍给痴呆的女人擦洗。他帮菊花穿好衣裳,把她裹在被子里头。他一句话也没有,一声叹息也没有,静默地坐在旁边,头靠在墙上,一张脸暗如土色。

表舅浑身都打着颤。那天晚上,他忘记了做晚饭。

半夜的时候,村里燃起了一场大火。火光冲天,熊熊的大火烧红了阎王爷村顶上那片青黑的天空。尖叫声,哭喊声,恐怖、杂乱。人们呼天抢地,悲痛欲绝,在很多人惊惶失措茫然不安的时候,有一个人,站在屋门口,远望着火光,镇定无比。她是住在大表舅家隔壁的秦老太婆。得知那些失火的人家后,她手里掐着念珠,嘴里叨念着“报应报应”。秦老太婆虽然人老了,可眼睛还没昏,心里也清醒着,哪些男人曾经进出过大表舅家的门,她都一一记着。“那真是报应啊,阿弥陀佛。”

大火一直烧到天亮。

村子里充斥着伤心欲绝的号啕。阎王爷村里,沉沉的悲伤终于掩过了轻薄的嘲笑。

从那以后,大表舅就没有离开过菊花一步。早上去田里,大表舅牵着手把菊花带出去。他自己在田里干活,就让菊花坐在田垅上等他。傍晚一回家,他就早早把门给拴上。有时,菊花会突然发病,疯疯癫癫地跑起来,厉害的时候就倒在地上抽搐。大表舅只好扔了手中的活,赶快跑上去,死死地抱住女人。他怕菊花会闯出祸祟来,更加遭村里人的厌,也怕菊花一口气喘不上来,害着了她自己。

菊花每一次发作,都会把大表舅抓得头破血流。

菊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而与此同时,人们发现,菊花的肚皮越来越大了。

菊花开始对隆起的肚子感到惶恐。在怀孕时的那几个月里,她变得不知所措。剧烈的发作没有了,变成了无休无止的哭泣。她的喉咙里,发出怪异的表示悲伤的声音。哭完后,就是昏天黑地的睡觉。醒过来哭,哭累了就睡。哭和睡成了一种本能。这个曾给大表舅带来过欢乐的女人,在完全失常后,紧接着把苦难带进了家门。大表舅差点被折磨得神经错乱,他整宿整宿的没法睡觉,半夜里点着油灯守着女人。几个月的心焦力瘁后,他瘦得真的只剩了皮包骨头。

但不管怎样,他对疯女人不离不弃,甚至比以前更为细心地照料她。

外婆说,幸亏菊花发的只是这种“文疯”,她的肚皮才侥幸保了下来。

在又一个稻田结满沉甸甸谷穗的日子里,大表舅用一辆手推车把菊花送到了卫生院。

我的苍老而受尽折磨的大表舅,在女儿出生的那一刻,靠在卫生院的木头长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发颤的双手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突然老泪纵横。

(六)

大表舅在他年过五十以后,才有了女儿美云。

美云从小就被人质疑不是我表舅亲生的。在她刚开始蹒跚学步的时候,村里稍微比她大点的孩子,就已经把她唱进了童谣,“美云美云,天上的一片云。你从哪里来呀,阎王爷也不知道。问你爹,你爹是瘸子;问你娘,你娘是呆婆!”

美云在一片嘲笑声中“哇哇”哭着来到人世。

满月的时候,我外婆请村里的银匠师傅给美云打了一条银鱼。用了四钱银子。银鱼是辟邪的。村里的孩子在满月时,都会收到这样一件礼物。一般由祖父母或外祖父母送,如果老人都不在了,就由叔伯或姑姨送。银鱼别在孩子的衣服上,一直要等长到五六岁的时候才取下。在银鱼尾巴上,银匠会串上几颗小铃铛。孩子一动,银鱼就叮铃当啷的响。那些鬼祟也就不敢近身了。

美云的银鱼有着闪亮亮纯白的光泽。

在初为人母的那段时间里,菊花有过一阵子安静。我外婆教她怎么哺乳。她把女儿抱在怀里,神情恬静安详,跟任何新任的母亲没有两样。但两个月后,菊花的疯病又间歇式发作了。每到黄昏,她就呈现出异样的不安来,独自坐到灶前的小板凳上,哗哗流眼泪。但她没有再武斗过,她时常走出家门去,在阎王爷村里漫无目标地流浪。有小孩拿泥巴砸她,她也不晓得回避,泥巴就直直砸在了她的脸上。她也不恼,裂着嘴巴傻咧咧地笑。

菊花是在女儿出生后的五个月,突然失踪的。

那一天,美云的银鱼找不到了。菊花突然紧张起来,把女儿扔在床上,如无头苍蝇一样满屋子找,但没有找到。天暗下来的时候,她坐在门槛上,木愣愣地望着远方,一副黯淡神情。晚上,她一口饭也没有吃。半夜里,她从床上下来开始掘地刨坟似的找。大表舅想阻拦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第二天,菊花终于把银鱼找着了,但同时她自己也消失了。

菊花走的时候,把银鱼压在了枕头底下。这一点,让外婆后来一直怀疑,菊花也许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傻。

别针丢了,银鱼就没法别到衣服上。而小孩子拿了东西容易往嘴巴里吞,菊花把银鱼压到枕头底下,显然是为了不让美云出意外。

大表舅把村里村外都找遍了,但不见菊花的踪影。天黑下后,大表舅把婴儿送到了我外婆家里,独自提着煤油灯去找了。但一夜徒劳。

第二天清早,大表舅就背了个褡裢出去找人了。大表舅走的时候,我外婆看到她的外甥已经跟前一天判若两人,他一夜间白了半个头。他背伛偻着,眼睛发直,神情落寞,没有一点人气了。外婆想阻拦,但他闷着头顾自走过晒场,走过石桥,朝村外走去了。外婆在后面喊他,他却怎么也不理。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直到一个月后,大表舅才回到阎王爷村。他回来的时候,满脸泥垢,衣衫破烂,十个脚指头露在破布鞋外面。他头发全白了,背驼得可怕,脸上的皱纹跟刀刻似的。他在自家的门口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从褡裢里摸出钥匙,开了屋门进去。

大表舅再也回不去当日的清醒。他的精神萎靡了,身体也一点点衰败下来,完全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我的大表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步向他的老年。人们突然想到了,菊花的出现,不过是他困顿生涯中一段明亮的回光返照。

菊花的到来,只给了大表舅短暂的幸福,仿佛给他苦难的人生涂了一层油亮的釉。可一旦那层釉剥落,里面已经是苍老龟裂的碎片。菊花的失踪,仿佛是把大表舅的苦日子连根拔起了。哑巴女人在搅乱了他原本枯燥平静的生活后,把他的魂气也带走了。

大表舅不知道菊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失的。他唯一相信的是,菊花还活着,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她不会出意外的,她只是走得太远了,走累了,所以回家的旅途才如此漫长。她肯定是在哪个地方等着他,等着他去接她,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

后来的时光里,大表舅一直病恹恹的。每年只有到了菊花出走的那一天,大表舅才会表现出异样新鲜和精神来——那是他出门的日子。

大表舅一大早就起来,背个褡裢,躬着背,一瘸一瘸地出村去了。他要去找菊花。他固执地相信菊花还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他的荒唐的可笑的样子又要遭到阎王爷村民的一阵嘲笑。

村里人碰到他,就会迎上去问:“根土,又出门去寻你老婆了?”

大表舅驼着背,咳嗽一下,侧抬起头,眯着眼睛望一眼问他话的人。如果认定对面的人跟他曾经没有什么仇隙,他就用僵直的脖颈微微点一点头;如果认定那人跟他曾经有过仇隙,他就用力地吐一口浓痰,头蹩转,闷声不响地就走了。

一个月以后,他又出现在通往阎王爷村的那条田埂上。他满脸尘霜,神情沮丧。

村里人不怀好意地哄上去,大声问他:“根土,你老婆找着了吗?”

大表舅低着头,不理人,拖着腿一瘸一瘸地走了。

又过了两年,大表舅的耳朵越来越聋了。村里人要扯响了喉咙,凑近他耳朵,他才能听清楚一点。

“根土老头,你老婆找着了吗?”那一年,有个后生用几乎像喇叭一样响亮的声音在村里头喊起来。

“没有啊,我怕是再也找不着伊了……”

我的苍老的表舅灰头土脸,背驼得像一张弓,头埋着,这么哭丧了一句,蹲在地上抽噎了起来。

而这时,大表舅的女儿正在村口的大樟树下叫一个赤膊的男人“爹爹”。

美云乐颠颠地跑过去捡地上那颗玻璃珠,突然一个躲在树后面的男人伸出手把玻璃珠夺走了。他嬉笑着伸出拳头,慢慢展开来。那颗红如血色的玻璃珠正躺在他的手心上面。当阎王村的村民失去菊花这个笑柄的时候,无所事事的乡气孳生了更为恶毒的一场捉弄。那些曾经无耻过的男人,在遭遇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后,在停歇了一些光景之后,开始了第二轮的无耻。他们以逗一个没娘的孩子为乐,从那缺乏廉耻的集体戏谑中,再次获得廉价而粗俗的快乐。

美云正要去拿,赤膊的男人“倏”的把拳头攥紧了。

“你把玻璃珠还给我!”美云表示抗议。

“你要玻璃珠,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男人嬉皮笑脸着,四下转头看了看,问,“你的爹爹是谁?”

“根——土。”美云说。

“不对!你的爹爹不是那个瘸子。你爹爹是我!”男人引诱着说,“快叫爹爹,我把玻璃珠还给你。”

美云迟疑了一下。“爹爹——”随后,一声稚嫩的童音在阎王爷村里响起来。

⊙文学短评

人人生而平等,人性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即使瘸子、智障女亦然。50多岁的老光棍根土领着脑子不灵光的菊花回到了村子,村里炸开锅了。四个馒头救了一个傻女的命,傻女从此拽着这个救命的人不放手。而瘸子根土一辈子的柔情也被这个女人打开了。现实终究是现实,它残酷而不堪入目,瘸子与傻女美满的生活无法长久,根土外出干活回来时发现那些恶劣的男人在他家里强奸菊花,懵懂的菊花除了尖叫哭号外别无他法。根土一面要同这些人斗争,一面把菊花带在身边干活。菊花日益干净整洁起来,她的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那条辟邪的银鱼是否能够阻止荒诞的残忍接近女儿?菊花在找到银鱼之后为何神秘离开?

同类推荐
  • 偷窥

    偷窥

    1999年我第一次住进城西旅馆时,它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那年它左边毗邻县城第一家夜总会天方夜谭,右边遮遮掩掩搭着门帘的是一家成人用品店。城西旅馆的霓虹灯招牌挂在二楼,从一处窄玻璃门跨进去,小厅里晃荡着昏黄的灯光。三两个穿着阔腿牛仔裤的油漆工围在前台上,冲着一个瘦高个的男人起哄:“新婆娘好不好?美不美?”男人硬邦邦地点着头:“好,也美。”
  • 红猫

    红猫

    当她把整个房间清扫完毕,太阳已西斜,室内光线昏暗,需要开灯。沼手多佳子站在起居室中央环视四周,在面积有十二个榻榻米大小的西式房间里,每个角落都被吊灯照得幽幽地发出白光。品质上乘的长绒地毯、壁挂式火炉、距火炉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孤零零停放着一把轮椅。那轮椅上已没有人,轮椅的扶手上挂着淡绿色的大铃铛,这是一只能够发出清脆声响的瓷制铃铛。
  • 苹果遇上梨

    苹果遇上梨

    畅销小说《苹果遇上梨》是一段“暖男无敌,让苹果遇上梨”的轻喜爱情故事。根据该小说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将于12月在深圳隆重开机,该剧由国内一线导演执导,一线全明星阵容加盟(袁弘、佟大为、李念、朴镇宇),整体呈现优质班底不容小觑。
  • 女工上访

    女工上访

    五个姐妹出来送她。这时候,有许多女工都凑到窗前,目送她们六人在视线坐消失。说来也怪,很多人此时的心情比小苟子还错综复杂,她们一下子怅然若失;小苟子调离,使她们心中的支撑瞬间坍塌;小苟子在她们中间,万宝全不敢宣布下岗;而从此后呢?一种不祥之感顿时笼罩心头,她们都在心里默默地遗憾:小苟子,你咋走了呢?在十字路口,小苟子与五姐妹一一握别后,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边走边流泪不止。调转工作的内幕,小苟子并不知道。万宝全给小苟子的丈夫八万八千块现金,故意凑个吉祥数,前提是叫他不许泄密;其二是拢住小苟子,如果拢不住……下面的话故意没说,叫他充分发挥想像。
  • 班丹小说三题

    班丹小说三题

    一把由刺刀改制的藏刀,一肘见长,一如冰锥,寒光闪闪,看上去十分精致,像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打制的。在你买那把刀时,我正在我家阳台暖棚里睡觉。等我醒来时,你已经站在了我面前。你俨然凯旋的英雄,得意而自豪地把那把明晃晃的刀举在我面前,眯起眼睛,露出微笑说,我终于有了一把好刀。我点了点头,啥也没说,因为我还没有完全睡醒。过了几分钟,你又补了一句,“我买了一把刀,你瞧瞧,漂亮吧?可我不知道它派什么用场。”我揉一揉惺忪的睡眼,随口扔给你一句,“吃肉用呗。”你嘿嘿笑,连连点头,把刀郑重地挂在腰间,拍了拍。
热门推荐
  • 我家夫人又又又黑化了

    我家夫人又又又黑化了

    【苏爽甜宠】初见,容时说:“她是一个聪明又危险的精神变态。”唐笑对此毫无波动顺便关了他一个多月。又相见,容时说:“我觉得她还可以抢救一下。”唐笑对此微笑拒绝顺便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再相见,容时说:“我闻到了犯罪的味道。”唐笑默默掏出手机百度——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怎么治疗,在线等有点急。
  • 花痴皇后

    花痴皇后

    云为衣,玉为颜,美男如花,江山为谁倾?绝世的他对我说:“笑颜如花,眉眼似画,翩若轻云,娟娟二八好年华!”癫狂的他对我说:“春水如神,芙蓉如面,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而我穿越后的口号是:不花那么多,只花一点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罡煞神通乱水浒

    罡煞神通乱水浒

    潘东楼一觉醒来,成了大梁帝国,一个县令家的衙内。大梁帝国是什么鬼?大梁帝国的开国君主晁盖又是什么鬼?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便宜老爸叫西门庆,便宜老妈叫潘金莲,这到底是什么鬼?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锋芒无双

    锋芒无双

    日月不易,永照华夏!
  • 衍世日记

    衍世日记

    浩瀚星辰,无边无垠的宇宙是什么?宇宙会不会指的就是某种生物,而那无数星系,星球也只是他体内的微不足道的细胞而已。细胞之上的人类对于那种生物而言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细菌。陆牧,一个不经意间拥有了造物主细胞的青年,一个崭新的世界在他手中开始孕育~。。这并不是一本纯创世的书,都市创世文,前期都市比例略重,敬请见谅,欢迎大家入坑~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明朝:谢幕之门

    明朝:谢幕之门

    如果重回明朝,该怎么来寻找这个王朝的危机路线图呢?或者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明的谢幕之门悄然掩上了呢?也许可以从万历年说起,万历年间的事真是一言难尽。当晚明国情观察者利玛窦沿着大运河从南京来到北京之时,他由衷地惊叹一个王朝外表上的华美与尊贵。但是利玛窦绝对想不到,紫禁城内,一个叫张居正的男人正在气喘吁吁地进行着挽狂澜于既倒的改革,这场改革是如此地惊心动魄,最后竟成了张居正和万历皇帝两个男人之间恩怨交集的牺牲品。改革失败了,改革者遭到了秋后算账,轰轰烈烈的宫廷争斗持续了几十年,直到万历皇帝以长期罢工相威胁——他不再上朝了。
  • 位面信号基地

    位面信号基地

    在不同位面之间建立信号塔,来连接各个位面,建个城,当个城主,做做任务。
  • 欧美见闻录

    欧美见闻录

    《欧美见闻录》是作者华盛顿·欧文游历欧洲诸国及美国等地的见闻札记。《欧美见闻录》中包括一些颇能体现其创作特色的散文和小说类见闻录,如《芒乔伊:或一个幻想者的人生经历》是中篇爱情故事,讲述了主人公青少年时期的有趣经历;《密西西比大计划》描写了商业史上一次有名的泡沫经济事件;《法国旅店》等散文讲述了法国当时的一些风土人情,以及法国人与英国人所特有的品性;《格拉纳达来信》、《阿卜杜勒·拉赫曼》和《寡妇的考验》又把读者带到了西班牙那个神奇的国家……此外,作者还详细讲述了游览、拜访司各持和拜伦这两位文学巨匠的故乡的情景,真实再现了当时的种种场面,为读者深入了解这些文学大师提供了很好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