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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讲述郝维仙小姐

我刚刚回到家,我姐姐便好奇地要我叙述郝维仙小姐的情况,而且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因为我回答的不是很详细,我姐姐的拳头马上打在了我的背部,并且把我的脸直向厨房的墙上撞,让我的脸面丢尽了。

一般的年轻人由于担心所说的不被人们理解,有一些事情就放在心里不和别人说。所以我也就支支吾吾的,因为我没有特殊的借口把自己看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就是我为什么对有些问题知而不答的原因。我一直认为,如果我把在郝维仙小姐那儿所见的一切都说出,大家一定不会理解我。不光这样,我还坚信,如果那样的话,其他人也不会了解郝维仙小姐。尽管我也不是真正了解郝维仙小姐,但是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把郝维仙小姐说出来,直截了当地把一切讲得明明白白,满足我姐姐的好奇心,那我就显得太忘恩负义和卑鄙无耻了。就更别提埃斯苔娜小姐了。所以,我如果能少说就尽量少说,这样我的背部才不会被打,我的脸才不会被撞到厨房的墙上。

最气人的还是那个专门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子彭波契克。他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简直都要给我弄得心乱如麻了,在我喝下午茶的时候他乘坐他的马车气喘喘地赶来,要我把我见到的和我听到的完完整整地告诉他。他瞪着鱼一样的眼睛和青蛙一样的嘴巴,每一根追根刨底的头发都站在他的头顶上,衣衫因为满肚子装的算术题而撑得鼓鼓的。我一看他这份德性,便下定决心,坚决不奉告。

“好的,孩子,”彭波契克舅舅在火炉旁边的优待席上坐着,迫不及待地问道,“去镇上的情况情况怎么样?”

我答道:“还可以,先生。”这时我姐姐紧捏着拳头向我晃动了一下。

“还可以?”彭波契克先生重复了一遍。“还可以等于没有说,那是废话。孩子,告诉我们,你说的‘还可以’是什么意思。”

听说额角上涂上石灰粉能使脑袋更坚固,更顽固。不管怎么样,我的头撞在了墙上,额角上蹭到了石灰粉,我就顽固起来了,并且像铁石一样顽固。我想了一会儿,仿佛有了好主意,便答道:“‘还可以’的意思就是‘还可以’。”

我姐姐听到后便发怒了,大吼一声,随后向我没命地扑来。而此时乔正在铁匠铺中忙着干活,没有人来保护我。幸运的是她的行动被彭波契克阻止住了,他说道:“别这样,不要动肝火。把这小子留给我处理,夫人,让我来教训这个小子。”彭波契克先生说完后便把我的头扭向他,似乎他正准备要给我剃头。他说:“先让你来把思绪整理一下,算一算四十三个便士英国货币单位的一种。类似于中国的“分”。是多少?”

我仔细琢磨着,如果我告诉他等于四百镑会有什么后果。但我觉得这可不太好,我必须尽可能算得准确些,但算来算去还是要多出七八个便士。彭波契克先生便要求我再复习一下便士换算,从“十二个便士得一先令”,到“四十个便士得三先令四便士”,然后他得意洋洋地说:“现在你可以计算了,四十三便士是多少?”似乎他已经把我教训好了。

听完他的话后,我思考了很长时间,回答道:“我算不出来。”我被他气得可能也是真的算不出来了。

彭波契克先生的头像螺丝钉那样转动起来,仿佛想从我身上钻出答案一样。他说道:“例如,四十三个便士是不是等于七先令六便士五法寻?”

“是的!”我答道。我姐姐立刻打了我几个耳光。原本他打算拿我寻开心,没想到我的回答破坏了他的计划,使他停止了提问,即使这样,这对我来说仍然获得了很大的满足。

“孩子,郝维仙小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彭波契克先生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便重新开始话题。他把两条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又开始转动起他的螺丝钉脑袋。

“又黑又高。”我告诉他。

“舅舅,她真的是这样的吗?”我姐姐问道。

彭波契克先生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仅仅从这点,我便立刻可得出结论,他们根本有见到过郝维仙小姐,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好!”彭波契克先生十分自负地说道,“这就是管理他的方法!现在我们已经开始坚守阵地了,夫人,我是这样认为的。”

“舅舅,那是必须的。”乔夫人答道,“我真的希望你能把他管理好。你知道应该怎样对付他的。”

“好吧,孩子!告诉我,你今天进她屋里时,她在干什么?”彭波契克先生向我问道。

“她在坐着,”我答道,“她坐在一辆黑天鹅绒的马车里。”

彭波契克先生和姐姐眼睛瞪得大大的,四目相对。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坐在一辆黑色天鹅绒的马车里?”

“是的,”我说道,“还有埃斯苔娜小姐,我猜那是她的侄女儿。她把酒和糕点放在金盘子上,从马车的窗口递给郝维仙小姐。我们一人一个金盘子,上面放着酒和糕点。她让我也上马车,站在车后面吃我的那份。”

“她那里还有别的人吗?”彭波契克先生问我。

“还有四条狗。”我说。

“是多大的狗?”

“很大很大的,”我答道,“它们都在一个银筐里,把脑袋伸出来抢小牛肉片吃。”

彭波契克先生与乔夫人又睁大眼睛,四目相对,惊讶得不得了。这时我都要疯了,是他们用严刑逼出来的,根本就是信口开河。我能胡编乱造出很多话。

“我慈悲的主啊,那辆马车会放在什么地方呢?”我姐姐问道。

“放在郝维仙小姐的房间里。”他们听了这句话更瞪圆了眼睛。本来我还想说有四匹穿着非常讲究的豪华马服的马,但是终没有说出,便改说了一句:“不过一匹马也没有。”

“这是真的么?”姐姐问道,“看这个孩子都说了什么呀?”

“夫人,我的想法是,”彭波契克先生说道,“这是一顶轿子。她是一个轻浮的人,你知道的,她非常轻浮,轻浮得必须坐在轿子里享受生活,打发时光。”

“舅舅,你以前见过她坐在轿子里吗?”姐姐问道。

“我怎么可能见过?”他被逼得只有承认,说道,“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她。我甚至连一眼都没见过。”

“我的天啊,舅舅!你过去是怎么和她交谈的?”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彭波契克先生有些生气地说道,“过去我到她那里去,只被带到她住的卧室门口。她透过一小条门缝,在那里和我讲话。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啊,夫人。当然,这孩子到里边去玩了。孩子,在那儿你都玩些什么?”

“我们在那里玩旗子。”我说道。(我得请你们允许我讲述一下我的情况;后来每当回忆起当时所说的弥天大谎时,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肉跳。)

“玩旗子?”我姐姐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是的,”我说道,“埃斯苔娜持一面蓝色旗,我持一面红色旗,而郝维仙小姐持一面上面有许许多多金星的旗子。她从马车车窗里伸出手来摇晃。之后我们又舞剑,而且一边舞剑,一边欢呼。”

“舞剑!”我姐姐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剑是从哪儿拿的?”

“剑都是从食柜里拿出来的,”我答道,“我还看到里面有一把手枪,还有果酱,还有药。房间里没有阳光,只点了些蜡烛,房间就靠烛光来照明。”

“那倒是事实。”彭波契克先生说道,而且非常庄重地点点。“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我曾经亲眼所见。”然后,他们两人又瞪圆眼睛看着我,然后摆出一面冒冒失失机警神奇的面孔,我也瞪圆了眼睛望着他们。这时,我用右手摆弄着右边的裤脚管,把它弄出许多褶来。

如果他们再问我问题,我一定会露出马脚,那是肯定的。本来我还想说,在那个院子里有一个气球。我简直就是在孤注一掷,胡说一顿。不过我想创新的东西又被其他的新奇事儿给干扰了。是讲院子里的气球,还是讲制酒坊里的熊,我还在犹豫之中。这时,我的叙述引起了他们强烈的好奇,正在讨论着这些奇怪的事,我才便逃过了露马脚。他们一直争论到乔从铁匠铺回来喝茶休息。于是我姐姐便把我所讲述的又告诉了他,这不是为了讨他喜欢,而是为了解一解她自己心中的郁闷。

听了我姐姐的叙述,我看到乔睁大了他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向厨房四周瞧来瞧去,表现出惊诧。这时我突然后悔起来。不过我所说的后悔只是对乔一个人,而对另外两个人则绝无任何悔意。我是对乔,也只是对乔有歉意,自觉是小妖精。他们正在议论着,现在我和郝维仙小姐相识了,而且又得到了她的好处,我会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结果呢?他们认定郝维仙小姐一定会为我做些什么,但是究竟用什么方法他们却猜不透。我姐姐最希望得到的是她的财产,但彭波契克先生认为最好给我一笔钱,让我能挤进上等贸易商部当个学徒,例如,做谷物种子生意。乔这时提出一个非常好的想法,却被他们两人丢来个大白眼。乔说,郝维仙小姐有可能会给我一条抢小牛肉片吃的小狗。我姐姐一听便生气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能干笨活,最好还是回你那打铁间去干活儿。”乔听了,自讨没趣地走了。

彭波契克先生离开后,我姐姐忙着洗碗涮碟,而我便偷偷溜进了乔的打铁间,坐在他的旁边,一直等他干完了晚上的活,才对他说:“现在趋炉火还没有熄灭,乔,我想和你谈谈。”

“皮普,你要谈什么?”他将钉蹄凳放在熔铁炉旁,说道,“告诉我吧,皮普,你要说什么?”

“乔,”我抓住他卷上去的衬衣袖管,在食指和拇指之间绞来拈去,“还记得刚才说的郝维仙小姐的事吗?”

“当然记得了?”乔说道,“我相信你所说的!真有意思!”

“乔,这太糟糕了,我说的全是假的。”

“你说什么,皮普?”乔大声说道,非常惊讶地向后退了一下,“难道你是说是你刚才说的——”

“是的,全是假话。”

“难道你说的没有真话吗?皮普,难道连黑天鹅绒的马车也没有吗?”我站在那里直摇头,他又说,“皮普,至少有狗吧,你说呢?”他以自慰的口吻说道,“如果没有小牛肉片,至少有狗,对吗?”

“乔,连狗也没有。”

“一条狗还是有的吧?”乔说道,“至少有一条小哈巴狗吧,是不是?”

“没有,乔,根本连狗都没有。”

我不带任何希望地看着乔,而乔却尴尬地看着我,说道:“我说兄弟皮普!你可不能这么干啊,我的老朋友!你以后这样会变成什么人啊?”

“简直太糟糕了,乔,你说是不?”

“真糟糕!”乔大声喊道,“糟糕透了!你被什么魔鬼缠住了?”

“我不知道我被什么魔鬼缠住了,乔。”我答道,我放下了他的衬衫袖口,坐在他脚旁边的煤灰堆旁,低垂着头,“不过,过去你要是不教我把奈夫说成贾克,那可多好,我的靴子要不是这么重,我的双手要不是这么粗糙,那该多好。”

于是我便把心里话对乔说了出来。我说她是个非常美丽的小姐。她简直太骄傲了,经常说我太平常了。我知道我也是太平常,但我还是希望自己不平常些,也许就是因为这我才说了假话。说真的,究竟是为什么,我一时也弄不清楚。

这个问题简直是太难回答了,对乔来说和对我自己都是一样,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不过乔所采取的方法是回避玄而又玄的问题,不理睬倒反而把结打开了,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有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皮普,”乔稍许想了一会说道,“说谎总归是说谎。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而说谎,都是不应该的。说谎这样的行为也是来自说谎的祖先,又会传给他人。皮普,今后无论如何都别再对我说谎了。说谎这个东西不能使你摆脱平常,我的兄弟。至于什么叫做平常,我是弄不明白的,但我感觉到在有些地方你是不平常的,比方说在小个子这方面你就是很不平常的,也许在做学问方面,你也是不平常的。”

“不,我是很无知无识的,又是没头脑,乔。”

“怎么会呢,就说昨天晚上你写的那封信吧,就像印出来的一样!我看过很多很多信,说真的,都是上等人写的!我敢发誓,那些信根本都不像印出来的样子。”乔说道。

“我知道我懂的非常的少,乔,你把我想得太美好了,就这么一回事。”

“好了,皮普,”乔说道,“是不是这样反正都一样,你如果想成为一个不平常的学者,首先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者,这就是我对你的期望!再比方说皇帝吧,虽然头上戴了一顶王冠,可是他刚开始也只是一个没有发迹的王子,也必须从第一个字母A学到最后一个字母Z。如果他不这样,没有平常的开始,他能有坐在皇位上并端端正正地写出法令的不平常吗?”于是乔摇了摇头,其中包含了无限的深意,之后又补充说,“虽然我不能说我已经真正地做到,但我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从他的这篇充满了智慧的阔论中,我能看到一线希望,也确实得到了鼓励。

“至于干活、挣钱、吃饭的普通人,”乔思又索了一下说道,“最好还是只和普通的人们交友,没有必要去和那些不平常的人们去玩——对了,我这想起了一件事,你说你们玩旗子,我希望这可是真的吧?”

“不,乔。”

“连旗子都没有,皮普,真让我感到可惜。无论有没有旗子都是一回事,现在也不可能调查的清楚了,否则你姐姐还会暴跳如雷。也没有必要去想那些了,反正你也不是特意的说假话。听我说,皮普,我对你直说那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对你这样说就是一个好朋友的话。你如果不能从正道达到不平常,你千万别从邪道去达到不平常。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谎了,皮普,一个人要活得正派,死得坦然。”

“乔,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当然不会生你的气了,老弟。不过你得记住,你刚才说的假话,比方你说的小牛肉片和几只狗抢吃的假话,那真是太过分了,太大胆了。只有真正希望你好的人才给你最忠实的劝告,皮普,等你上楼睡觉时,你得在床上仔细思索一下。我就说这些了,老弟,以后可千万别再说谎了。”

之后我回到那间房间里去做祷告时,头脑里没有忘记乔的谆谆教诲。但我幼稚的心一片混乱,没法去认真考虑。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胡思乱想,认为埃斯苔娜一定会认为乔是一个多么粗俗平常的铁匠:靴子是那么笨重,手又是那么粗糙。我思忖着,乔和姐姐只能坐在厨房,我在上楼睡觉之前也只能坐在厨房,而郝维仙小姐和埃斯苔娜却永远都不会坐在厨房里。与我们这平常的情况相比较而言,她们简直都好上了天。我睡着了,可是迷迷糊糊地,我还在回忆着郝维仙小姐家里是什么样的。虽然我在她家只待了几个小时,却好像过了几星期、几个月一样;即使所见所闻只不过是当天的事,却好像已经是陈年往事了。

这一天是我一生中都难忘怀的,因为它使我的内心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任何人如果遇到这相似的经历也会是难忘的,谁都能想象得出,谁能遇上这个特别的日子,就会感到这一天过得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啊。你不妨暂停一下看书,先思考一下。人生就好比一条长链,无论是金子的或是铁的,无论是荆棘泛指山野里丛生的带有很多刺的灌木。编成的或是花卉织成的,假如没有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中制作的头一环,你就不可能经历这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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