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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前世相遇未举案齐眉(4)

(梁):想当初我把书馆上,桃红柳绿好风光,相逢结拜叙乡党,犹如手足一般样,伯父严命难违抗,贤弟接信归心忙,但愿你一路平安转回乡。

(祝):梁兄情意实难忘,亲身送弟下山岗,兄攻书伯母在家谁奉养?为何不娶一妻房?

(梁):一心攻书立志向,书中自有美娇娘,你本书香门弟有名望,想必早已订妻房!

(祝):一句话问得我无言讲,他怎知我是女红妆,本该把终身事儿对他讲,猛想起临行时父命有三桩,事要三思休鲁莽,话到舌尖暂隐藏。

梁:刚才我们说……

祝:想小弟年纪还小,要什么妻房啊!梁兄,你看,今日天气晴和,不辜负大好时光,你我弟兄二人沿途吟诗以话衷肠。

梁:愚兄才疏学浅,不如贤弟满腹文章,只怕对不上啊。

祝:梁兄忒谦了。

(大合唱):无题文章不好想,且将风景咏诗章。

(梁):见一樵夫走奔忙,汗流夹背意慌慌!

(祝):他为何人把柴打,梁兄你为何人下山岗?

(梁):他为妻子把柴打,我为你贤弟下山岗。

祝:不对。

梁:怎么不对?

(祝):他为兄弟把柴打,梁兄哥!你为妻子下山岗。

(梁):为兄尚未成婚配,胡言乱语你太荒唐。

(梁):兄送贤弟到池塘,金色鲤鱼一双双。

(祝):好似比目鱼儿相依傍,弟兄分别诚感伤。

梁:贤弟,你为什么长叹呢?

祝:梁兄,你看鱼儿在塘里游来游去,他们总也不肯分开。

梁:只要没有人垂钓,他们是永远不分开的。

祝:这么说,我们是鱼就好了。

梁:唉!你看。

(梁):微风吹动水汤漾,漂来一对美鸳鸯。

(祝):形影不离同来往,两两相依情意长。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愿不愿配鸳鸯?

(梁):配鸳鸯,配鸳鸳,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大合唱):过了一山又一山,前行到了凤凰山。

(祝):凤凰山上花开遍。

(梁):可惜中间缺牡丹。

(祝):牡丹花,你爱它,我家园里牡丹好,要摘牡丹上我家呀。

(梁):牡丹花,我爱它,山重水复路遥远,怎能为花到你家呀。

(祝):梁兄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惹心烦。

(银心):你看前面一条河。

(四九):漂来了一对大白鹅。

(梁):公的就在前面走。

(祝):母的后边叫哥哥。

(梁):未曾看见鹅开口,哪有母鹅叫公鹅。

(祝):你不见母鹅对你微微笑,他笑你梁兄真像呆头鹅。

(梁):既然我是呆头鹅,从此莫叫我梁哥哥。

(银心):眼前一座独木桥。

(祝):心又慌来胆又小。

(梁):愚兄扶你过桥去。

(祝):你我好比牛郎织女渡鹊桥。

(梁):送子观音堂中坐,金童玉女列两旁。

(祝):他二人分明夫妻样,谁来撮合一炉香?

梁:这金童玉女怎么能成为夫妻呢?

祝:哦,不能成为夫妻的呀!你看,那是谁啊!?

梁:那是月下老人,专门管男女婚姻之事的。

祝:既是月下老人,为什么不把红线把他们二人系在一起呢?

(梁):月老虽把婚姻掌,有情人才能配成双,泥塑木雕是偶像,不解人间凤求凰。

(祝):梁兄呀!他二人有情又意,只因为泥塑木雕难把口儿张,观音大士把媒来做,来来来,我们替他来拜堂!

(梁):贤弟愈说愈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

(梁):兄送贤弟到塘中。

(祝):塘中照见好颜容。

(梁):有缘千里来相会。

(祝):无缘对面不相逢。

(梁):你看水里两个影。

(祝):一男一女笑盈盈。

(梁):愚兄明明是个男子汉,你不该比来比去偏把我比女人。

(大合唱):过了一滩又一庄啊,庄内黄狗叫汪汪!

(祝):不咬前面男子汉,偏咬后面女红妆啊!

(梁):贤弟说话太荒唐,此地哪有女红妆,放大胆量莫惊慌,兄打狗你过庄。

(银心):前面过来一头牛。

(四九):牧童骑在那个牛背头。

(祝):唱起山歌解忧愁,只可惜对牛弹琴牛不懂,可叹梁兄啊,是个大笨牛。

(梁):非是愚兄动了怒,我明明是人你比做牛,还是个大笨牛。

(祝):梁兄啊!你别动肝火别生气,小弟作揖赔罪你且把怒休。

(祝):劳君远送感情深,到此分离欲断魂,一事在心临别问,问梁兄可有意中人?

(梁):愚兄生长在贫门,无势无财怎订婚,学业未成名未就,一时哪有意中人?

(祝):闻说梁兄未订婚,英台有妹守闺门,梁兄如有求凰意,有我为媒事可成。

(梁):路远无缘见玉人,青春美貌定无伦。

(祝):问人与我无差异,问貌叫人两不分,我与她是同年同月同胞生哪!

(梁):上前一拜谢媒人,贤弟情深意更深,不怪出言多比喻,原来一味想联婚,可笑我冬烘头脑太昏昏哪!

(祝):此行何日再相逢,珍重春寒客里身,万恨千愁言不尽,临行一语意重深,莫忘了求亲早到祝家村。

四九:祝相公。

(大合唱):临别依依难分开,含悲忍泪祝英台,心中想说千句话,万望梁兄早点来。

剧一落幕,如同在绍兴一样的掌声雷动。

我看到了碧癸公子扮演的梁山伯,朴实而不呆板,聪颖而不轻佻,潇洒而不飘浮,连每一个眼神都那么细致入微!

我再次被他精湛的演技所折服,心里的跳动不止是怦然,而是汹涌。

四十九苏堤春晓

早场戏落已是正午,我和碧癸公子相约来到岳王庙外的一家酒楼。雨后的西湖烟雨濛濛,我的心里也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

“安公子,古越花雕浊酒一杯,以感你捧场之情!”碧癸公子举杯道。

“碧癸公子言重了,请——”我举杯相碰。

“安公子!不知道看了今天的剧目,你有何感想?道与我今后改进!”碧癸公子拱手道。

“实不敢当!碧癸公子的每一个眼神都是经过百般锤炼的,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我怎敢班门弄斧!要说感受,我倒是就戏论戏能说出一番来。”

“愿闻其详!”

“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楼台一别,怎知相见却已化蝶……千古传颂有谁先知?英台原是女儿身!”我窃笑。

“安……公子……请恕小生直言,小生乃一介梨园子弟,扮戏看人还是有几分功力的……”碧癸公子笑道,“我们不正是在演一出现实版的梁祝么?”

我的脸霎时红了,“碧癸公子……你早知我……惭愧惭愧!我这是关老爷面前耍大刀了……”

“此言差矣!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唱我岂有不和之道?如今即是你先下台罢唱,我又岂有再假装附和之理?”

“弄了半天,原来是你在捧我的场啊……”我羞愧地笑着低下头去。

“独角戏难唱啊!”碧癸公子说完看着我,“安……小姐……不知道小生如今可否一睹巾帼风采?”

“这……”我迟疑了一下。

“小生唐突,安小姐若有不便也无妨。”碧癸公子抱拳道。

“不不不!我无有不便……我昨日换下的衣服头饰都随身带着呢……”我小声说,“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上哪里去换行头?”

“哦!”碧癸公子一拍脑门笑道,“小生糊涂!真是糊涂啊!小姐男装之身已是如此俊秀,换妆之后相比更是国色天香哪……”

碧癸公子三言两语便让我害羞得低下头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琢磨着赶紧找个地方换上红妆。

我和碧癸公子交杯换盏,我本不胜酒力,酒未过三巡便头晕眼晕。

“安小姐,我们趁着酒意微醺,何不到那苏堤之上去走走?正好我今日下午不扮戏,我们更可细观西湖十景之首——苏堤春晓。”碧癸公子道。

“再好不过!公子请——”我脸上泛着红晕,想必此时已如那三月桃花般红艳。我虽身着男装,但却在酒后多了几分女子的妖娆和妩媚。

我与碧癸公子漫步在苏堤卧坡之上,堤旁遍种花木,垂柳碧桃、海棠芙蓉、紫藤黄花,竞相斗艳。

看那新柳如烟,春风骀荡,好鸟和鸣,意境动人,难怪“苏堤春晓”被冠予西湖十景之首的美誉。

“苏堤俗称苏公堤,是一条贯穿西湖,连接南山北山风景的林荫大堤,乃北宋大诗人苏东坡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取湖泥葑草堆筑而成,后人为了纪念苏东坡治理西湖的功绩,将此命名为苏堤。堤上有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跨虹六桥,古朴美观,所以元代又称之为‘六桥烟柳’。”碧癸公子道与我知。

“苏东坡曾有诗云:‘我来钱塘拓湖绿,大堤士女争昌丰。六桥横绝天汉上,北山始与南屏通。’我非钱塘人氏,但是略读苏东坡的诗句。”此时的我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我怎能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与心上人共步苏堤,心里自是百般甜蜜,我接着说:“方才我们谈到苏公,如今又漫步在这苏堤之上,我即兴赋得《浪淘沙》一首以记东坡先生——”

草氯弄扁舟,独谪城中。

散发任凭大江流。

省识黄州叹英雄,冷月疏桐。

赤壁豪情处,生死无穷。

笑谈一盏黄藤酒。

垂袖扬鞭过沙洲,蓑影归鸿。

“安小姐果真一代才女是也!竟有这样的大气魄!”碧癸公子闪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如我们在此意境优美之地,趁此春花灿烂之时,吟诗作词,岂不美哉?”碧癸公子望着堤畔烟柳道。

“公子好兴致!不如公子先请!”

“那就献丑了!眼前西湖美景,令我诗意大发,小作《西子魂》一首”——

盈盈水波涛,漠漠柳云烟。

雪暖倚断桥,日寒冻芦芊。

朝为西子雾,暮做美人颜。

魂系桃花水,泣涕竹林边。

“公子此诗,道是西子美,却令我心悲啊!西子之上明月高悬,我便作一首《姮娥怨》”——

广寒深宫里,魄魄星桂满。

泪凝梨花面,松髻欲滴钗。

琼酒泛清凌,黛眉如水寒。

十五月圆时,烟火不曾来。

“小姐作诗如此了得,令我自叹弗如啊!听得一首《姮娥怨》,在下刚刚又赋得一曲《如梦令》,请小姐指教——”

一抹闲云淡雨,

几点红藕青蕖。

朦朦杏花落,

涨满一池春水。

梦醒,梦醒,

却是江南云影。

“好一首江南云影!我小作一曲《望江南》,公子且听——”

太清箫,青杏墙头晓。

小帘刚卷鬓雏色,

九孔轻压玉葱梢,

无脂施更俏。

深篁鸟,绣啼偏弄巧。

柴扉道里翠苔少,

纤步偎上秋千摇,

独坐倾城笑。

“妙哉!‘无脂施更俏,独坐倾城笑’!安小姐纤步偎上秋千,不知小生可有为你摇秋荡千之幸?”

碧癸公子深深鞠躬抱拳道。

我的心咚咚咚地跳了起来,他为我摇秋千乃是我梦寐以求之事,可我一介女流,不可厚颜,羞涩几分后道:

“我今晨接了你《钗头凤》半阕,如今我作《汉宫春》上阕,你若接得下阕,我便待你摇。”——

冷香袭衣,踏雪雪更寒,塞雁如期。

念锦簇凋零时,葬花怜惜。

素绫冉冉,拂冷梅,寒枝如俏。

幽芳绕,菁菲已尽,泉凝清冷云稀。

“小姐上阕甚是悲凉!如今春在枝头已十分,奈何春意将尽,小姐且听我《汉宫春》下阕!”——

寒梅独倚凉枝,问寂寞依旧,雨啼风急?

伤心柔雪欲别,春意将尽。

残花不忍,对夜月,黯然泠涕。

春江水,孤梅落时,泪眼别花依依。

“碧癸公子!词好!人好!心更好!叫我怎忍独坐倾城笑?”我低下头去,知遇的欣喜和怀春的羞愧双双涌上心头,我竟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便退后两步——不想那雨后的苏堤卧坡又湿又滑,我退后两步还没站稳,脚跟一滑,双手腾空,什么也来不及想,手上也来不及抓,“扑通”一声就掉进西湖。

“安——”碧癸公子张大嘴还没来得及叫我,便眼睁睁看着我掉了下去。

我在湖里使劲扑腾,搅得水花四起。

“你站起来吧!这里水很浅的,只到腰那里!”碧癸公子对着我大喊。

我扑腾几下,试着在水里站立起来,堤边的水果然不深,我的半个身子露在水面上,但是浑身都湿透了。

“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碧癸公子挽起手袖伸出手来,“要是水深处啊,我早就跳下去救你了!呵呵!”

我一看他乐呵呵地笑了,心里好生委屈,“你还取笑我!”

“不是,你刚才落水确实吓着我了!但是看你在浅水里扑腾的样子,我忍不住……”

“我自小都没下过水……”我说着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是我不好!你赶紧把手给我!水里冷着呢!”碧癸公子伸着手摇拉我,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从小到大,除了爹和哥,还没有男子拉过我的手……我正迟疑之际,碧癸公子道:“你再不上来我就跳下去了!”

我一听,只好把手递过去,当我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时,我整个人都呆了,任凭他使劲拽我。

“小姐!你倒是上来啊!你真想当出水芙蓉在西湖里生根哪!”碧癸公子使了大劲却拽不动我。

突然,我看到他挽起手袖拉我的左手臂上有道似牙印一样清晰的痕迹!我猛地被这牙印似的东西怔住了。

“安小姐,我可真的要下水去把你拔起来了啊!”碧癸公子急匆匆地说着,我赶紧配合他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岸。

“你左手臂上的牙印?……”我一上岸就忍不住问。

“哦,那是胎记罢了,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的。你以为是被谁咬的不成?”碧癸公子笑言。

“胎记?”我恍然道,“你看——”我急急地把左手袖挽起来,“我的手臂上也有道似牙印胎记,我娘说是我一出生的时候就有的!”

“果真!”碧癸公子看到我左手臂上的牙印胎记,也十分吃惊地道:“连牙齿的印迹都很清晰!你看我的——”他再次挽起左手的袖子,“同样也是那么清晰!”

我握着他的手臂认真看了半天,难道?这——就是缘分么?

“安小姐!快换上衣服吧!你全身都湿透了!”碧癸公子道。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拉着他的手,慌忙地一下子甩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快换上你包袱里的衣服吧!这下可由不得你换不换了!小心着凉!”

我看看周围,既没客栈也没遮挡,双颊绯红地低下头道:“就在这里换么?”

“你看前边那片迎春花丛,一人多高,你就去那里换吧!此处人烟稀少,而且天色已晚,我在十尺之外为你把风,绝对不会有人偷看的!小姐可放心!”

“嗯!有劳公子!”我拿着包袱走进花丛。

正已脱下湿衣,待俯身去取干衣之时,我猛地看到一条手臂粗的麻蛇吐着红信子注视着我。“啊!!!——救命啊!!!——”我本能地发出尖叫。

“何事?!——”碧癸在不远处回应道。

“蛇!!!——快来人哪!!!——”我惊叫不休。

“哪里?!”碧癸公子迅速跑来。

“那儿!!!——”我裸身尖叫着向蛇指去。说话间,那蛇却已“嗦嗦嗦”地迅速游走。

“算了,放了它吧!蛇是有灵性……”碧癸说着回头看我,“啊?!小生冒昧!小生失礼!……”

我浑身一颤,惊觉自己原是裸着全身。此情此景,我的羞愧已非一般,心里却如西湖之水般蠢蠢荡漾,我忍不住轻声娇语:“公子……”

十六的月格外明亮,照映在湖面上,如同撒下点点碎银。夜晚的晓风拂着湖水,时而轻涛拍岸,时而暗潮汹涌……

五十孔雀分飞

没有想过,西湖的重逢竟是如此……

碧癸公子送我回到客栈,他还要赶回戏庄。我和他依依作别后,一个人躺在客栈的硬床上,说不清楚是自责还是愧疚或是其它,既觉得如此落红对不住爹娘,心中又觉得与癸郎情难自禁……对,以后是应该叫他做“癸郎”了,只是人前还开不得此口……

次日一早,晓月姑娘受癸郎之托,到客栈里给我送来了阿胶鸡汤。我一边喝一边腮面绯红地笑着。

“碧癸恩公是我见到过的人里最善良的!”晓月姑娘在一旁说着,“安小姐!您和碧癸恩公是就那连理枝并蒂莲,月老可真会牵红线!”

我一听,脸上更是如那天边火烧的云彩。

“哪里话?我能有此福气么?”我故作娇羞。

“当然有了!您是不知道,碧癸恩公日日看着那把扇子思念您呢!”

“哦?此事当真?”

“我晓月说的话,当然是真的啦!我日日伺候恩公,虽不是贴身丫鬟,但也是日日相见,我都看在眼里呢!”

“唉!晓月姑娘,只怕我与癸郎的将来会阻碍不少……”我想到了金华家中杭州知府二公子前来提亲之事,不由叹气。

“您别担心!那位京城来的庄格格,恩公一直是避而远之视而不见的!”

“庄格格?……”我惊讶道。

“是啊!我听三爷说过,她是庄亲王的义女,虽是义女,却深得庄亲王的宠爱,并求得皇上加封她为格格。这次随父寻访江南,于是便留下游玩。哪知看中了恩公……”

“有此等事?……”我汤匙已到嘴边,却再也喝不下去。

“您无须责怪恩公,恩公对她无有意思……”晓月姑娘支吾道,“只是那庄格格不依不饶,今日一早就派了车马来请恩公到行馆去吃早茶……”

“他……去了?”我放下汤匙。

“恩公原本是不想去的,要来送鸡汤给您喝,无奈迫于三爷威力,不去开罪不起,毕竟那是亲王的格格!于是只好去了,并悄悄派我来给您送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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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伩和黄新淳的校园生活很是滋润。但他们都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