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输,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是她的追求,她不能失了这份追求。
“小姐,请问你找谁?”
F·C集团国际大厦,一袭香奈儿白色连衣裙的柳含妡被前台小姐拦住,她看也不看叫住她的人一眼,径直向电梯走去。
若是平时,她还不会如此傲慢无礼,然而,此刻心情极糟的她没心思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做戏下去。
“对不起小姐,您不能上去!”前台小姐见她如此傲慢,直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口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让开,我找你们总裁荀欢!”柳含妡脸上满是不耐烦。
“请问有预约吗?”
“嗤,女朋友见男朋友还需要预约吗?”柳含妡说着,也不去管前台小姐那狐疑加鄙夷的眼神,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荀欢的电话。
前台小姐站在她旁边,越听,脸色越白,柳含妡挂了电话,不久,前台的座机便响了起来,那头了人不知说了什么,前台小姐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对不起!小姐,我们总裁请你上去!”挂了电话,前台小姐再次走到柳含妡身边,语气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态度那叫一个恭敬。
柳含妡冷哼一声,踏着她的七寸高跟鞋进了电梯,她直接来到总裁办公室,叩了叩门,待里面传来那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后,她才推开门进去。
“找我有事儿?”
听到她的脚步声,荀欢依旧看着眼前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
柳含妡在他办公桌前站定,双手撑在桌面上,笑意吟吟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啊,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居然还要预约!”
荀欢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将身体的重量抛向椅背,揉了揉眉心,笑着道:“这是她们的职责,不然随便哪个自称是我女朋友女人,她们都放上来的话,那我不是忙死!”
“呵呵,怎么?难道以前有很多自称是你女朋友的女人找你吗?”
“好了,别说这些没谱的了,什么事儿说吧!”荀欢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不过被他掩饰的极好,且语气听起来依旧是温柔宠溺的。
“荀欢,你冷少和左嫒还在来往吗?”
柳含妡问得隐晦,而荀欢听着,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冷沉,他伸手掏出一支香烟,啪的一声,点燃,放在口里慵懒地吸了一口,姿态说不出的性感邪肆,迷人的紧。
柳含妡看着,眼底闪过一丝痴迷与骄傲,呵,这是她柳含妡的男人呢,在这点上,左嫒是比不上的。
“怎么了?她又招到你了?”
听到他的问话,柳含妡回神,沉吟了片刻后道:“我前些天不是和你说过保送英国皇家学院的事吗?学校名额确定下来了,是左嫒,所以……”
荀欢指尖的烟微不可察觉地一抖,烟灰抖落在他的大腿上,他低头,掩下眸子里愤怒的火光与阴鸷,抬手拂了拂裤腿上的烟灰,再抬首,眼底的情绪已经消失无踪。
“你很想去?”
柳含妡点了点头,眼神期盼地看着他,“我很想去,我想向人证明,我柳含妡就算没有市长千金这层身份,我也是配得上你的!”
荀欢笑了笑,再次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浓浓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笼罩了他的脸,同时也遮住了他的神色,“既然如此,那我想办法让你去,无论什么代价,我都让你如愿。”
同时也灭了她的愿,哼,想不声不响地逃,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听到他如此真情的告白,柳含妡笑了,她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后,伸手从身后搂住他的脖颈,“荀欢,谢谢你,三年,很快就过去的,到时候回来,我就嫁给你!”
校长办公室内,杨莫凡正在和老校长讨论转教的事宜,突然,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校长接起电话,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神情立即一凛,“是荀少啊!”
杨莫凡听到校长的话,温和的俊脸微僵,眸色也突然变得深邃而阴冷,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听着校长口中的说出的话,他也知道,他们谈论的是报送英国名额的事,想到这里,他悄悄留了个心眼。
直到校长挂了电话,杨莫凡嘴角突地笑了,笑容愉悦而欢快,“校长,这事我决定了,你工作繁忙,我就不打扰了。”
呵呵,老天还是没有彻底遗弃他的!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已过,今天就是宣布结果的日子,因为心里忐忑而一夜未眠的左嫒早早地就起床了。
她做了一顿较为丰盛的早餐,另外帮卓浩炖了些对手术复原有益的骨头汤,她将汤盛进保温瓶,再装几个严淙喜欢吃的芹菜合子和鸡蛋肉松饼。
刚起床的杨莫凡从卧室出来,看到厨房里忙碌的她,温和的眸子闪了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左嫒将另一部分早餐端上餐桌,“五点半醒来,就睡不着了,就干脆起来弄早餐!”
“在担心去英国名额的事吗?”
听到他的问话,左嫒微微讶异了一下,出了院后,这几天他在办理转教的事,且自从医院那天他提过那事,后面的时间里,他绝口不提,不问也不管,而她害怕再次刺激到他,也没有主动提起。
这会儿他面不改色的主动提起,着实令他讶异了一把,照这情况看来,他许是想通了。
想到这里,左嫒心情好了不少,她在杨莫凡对面坐下,舀了一碗稀粥递给他,“嗯,有点,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有些忐忑!”
这次的机会,不但是她在音乐艺术上的攀升,也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阿郎的事,她已经放下,那个在她最美年华里出现的男人,她已经埋葬在心底最深处。
如今,她能抓住的,只有她喜爱的音乐,她想要离开这里,甚至离开这片国土,换另外一种环境与心情生活,同时去追求她的音乐梦想。
杨莫凡听到她的话,舀粥的手抖了抖,上面的稀粥不小心洒到桌上,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垂下眼睑,不看她,唇瓣蠕动了片刻,到嘴的话终是被他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