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莫凡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不过也没再勉强,他抬手,极其自然地将她腮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语气亲昵温柔道:“我喜欢,如果你愿意,我天天帮你炖,将你养胖点,你这么瘦,以后回去,妈还会认为我没有照顾好你呢,还有,现在学校里这么多人对你献殷勤,我不努力点,你被别人追走了怎么办!”
左嫒身子微僵,陡然听到他提起自己妈妈,心里像是针扎般,刺刺地痛着,她不着痕迹地偏开头,她垂下眼睑,掩下眼底深处的情绪,“你想多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妈妈,以前相依为命的亲人,也是她唯一有血缘关系且最爱的亲人,如今却……
这些年来,她不让自己去想她,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裂痕,可现在毫无预兆地听到别人提起,心还是会痛。
杨莫凡好似感觉到异样的情绪,他不顾她的闪躲,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嫒,妈很想你,她一直在数着时间过日子,期盼着你毕业回家的那一天。”
“小嫒,还有五个月,五个月后我们就回去了,五个月后你就成为我的……新娘了!”
左嫒呼吸一窒,她强势推开杨莫凡,急急地丢下一句,“我有些累”后,就慌张地逃离开来,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她一般。
杨莫凡看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温和的眸子深沉似海,小嫒,你只能是我的新娘,谁也别想抢走。
回到宿舍,左嫒免不了是被爱八卦的舍友一番轰炸,如今她们知道了她外冷内热的性子,也不在乎她的冷漠了。
一整天的学习下来,左嫒确实是累的,她应付了舍友爱八卦的心思后,放下手里的汤,就去浴室洗澡了。
左嫒出来的时候,舍友们都睡了,张颜为她留了一盏台灯,“左嫒,刚才你手机响了很久!”
张颜见她出来,翘起头轻声说着。
左嫒轻应了一声,一边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拿起枕头底下的手机,上面四通未接电话和一条信息,而号码却是同一个,是没有署名的一串数字,对左嫒来说却和很熟悉。
她打开信息,属于那男人干脆强势风格的字眼出现在眼帘,“出来,我在校门口”。
“左嫒,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张颜见她换衣服,语气难掩诧异地问。
“嗯,有点事!”张颜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眼神却是若有所思起来。
那天比赛,很多同学都在猜测那身礼服和那个帮她化妆的男人是不是杨莫凡安排的,对于这种传闻,当事人杨莫凡也只是笑笑不语,所以众人也就当他默认了。
可只有她知道,不是他,当然,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因为那天给她衣服的那个人明显也是个帮人跑腿的。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由于是周六,不少当地的学生回家了,校园里静悄悄的,昏黄的路灯透着一股清冷气息,将身影拉的老长。
左嫒出了校园,远远就看到对面拐角处,停在路灯下熟悉的银色跑车,一阵晚风吹来,未干的头发透着丝丝凉意,她打了个喷嚏,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开到车边,依旧是没有敲车门,直接入内。
荀欢在她坐进来的那一刻,车子已经发动,转头见她湿着头发,剑眉皱了皱,“怎么不将头发擦干?”
“大爷,您电话就跟催命符似的,我怕您老一怒之下,杀到我宿舍去!”
荀欢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接着,他邪魅一笑,手掌托住她的下颚,转过她的脸颊,好心情地打趣道:“哎呦,妞儿居然学会贫嘴了,有进步,来,爷奖励个!”
他说着,也不待她反应过来,迅速倾身吻住她红艳艳水嫩嫩的唇瓣。
夜凉如水,繁华的大都市五彩斑斓,银灰色的跑车在宽敞的车道上奔驰着,连续半个月马不停蹄地学习,左嫒在车子启动没多久就睡着了。
荀欢将车子停好,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女人,她眼底的黑眼圈让他心思微动,准备出声叫醒她的话语咽进了喉咙里。
他放轻了动作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开门,准备将她抱下来。
左嫒也是个惊醒的,在他的手触到她身上时,就已经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秀眉蹙了蹙,“这是哪儿?我明天还有课呢!”
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喉咙极不舒服,想来是有点感冒的现象。
见她醒来,荀欢撤回手,“既然醒了就自个儿下来吧,这是我新买的一栋套房,离学校不远!”
他说着,遂先阔步向电梯走去,左嫒下车,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她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随手将车门关上。
荀欢站在电梯门口等她,见她喷嚏连连,凌厉的剑眉再次皱了皱,“下次别这么马虎了!”
左嫒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言,这男人他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他连续那么多通电话,她现在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梦周公了。
“呵……想说什么就说,别用眼神控诉我!”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当然,前提是忽略掉男人的嘴巴太忙,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叮……
电梯门开启,左嫒推开深埋在她脖颈上的头颅,“到了!”
荀欢呼吸有些急促,他轻咬了一口她如珠玉般的耳垂,左嫒“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同时身子轻颤了一下,顿时惹来男人一阵邪肆低沉的轻笑,“呵呵,这么久没碰你,这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了。”
左嫒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她羞恼地拂开他的手,抬步出了电梯,然而,还没走两步,手臂一紧,身子被人强硬拽了进来,箍制在电梯壁与男人的胸怀之间。
左嫒来不及惊呼,红唇就被人堵住,强势而熟悉的男性气息闯入她的檀口,男人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饿了许久的饿狼般,攻势凶猛而急切。
诚如她所想,荀欢是饿的,而且还是极度地“饿”,这些天为了不打扰到她,同时也想让彼此的关系得到改善,他极力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