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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战时社戏

黄陂北部,是横亘天际的木兰山群峰,山势巍峨,峰峦叠出。木兰山西面的矿山和巴山,常年松涛阵阵,涧水潺潺。无数溪水汇成一条小河,流水经过九曲回环,冲入府河,汇入长江。这条以矿山和巴山山泉为源头的小河,自有黄陂和孝感县治以来,就成了两县的辖境分界线,所以当地人称这条河为黄孝河。

相传清朝初年,一位资深阴阳风水先生从巴山经过,站在巴山顶上,看着顺黄孝河缓缓延伸奔腾的巴山余脉,不禁被眼前的地势吓软了腿。按阴阳先生一生所学的堪舆知识,这顺黄孝河到巴山一带正是一块腾龙宝地,自己所站的这座山就是龙头,而腾龙宝地是会出皇帝的。难道推翻满清龙椅的汉人就要在这里诞生?不过,这样的风水宝地只能阴阳先生自己识别就行了,如果传扬出去就会破了风水,成为一块死地。

阴阳先生振作起来,揉揉自己的眼睛,从搭裢里拿出罗盘,定了方位,确定了龙头正朝北方,龙尾南摆,与堪舆古籍所载真龙天子出生的风水地势相合。阴阳先生下了山,顺着黄孝河黄陂地界的岸边向下游走去,越走越激动,这岸边的龙身龙爪龙鳞都清清楚楚,是腾龙地没有疑问了,这件事只能告诉自己的子孙,让他们记在心里,静观朝代变更,等下一个真龙天子登基。阴阳先生心中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他看了快一辈子地,今天亲眼看到了传说中才有的腾龙宝地,使他既害怕又兴奋,一路上踉踉跄跄。走了十多里地,山丘突然跌入河滩,龙脉断的,河岸是一遍平坦的田野,庄稼与绿树交错其间。阴阳先生一下子又木呆了,原来这腾龙宝地是假的,没有龙尾。

既然这腾龙宝地是假的,阴阳先生就没有保密,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这一带的老百姓。老百姓相信风水先生的眼光,他们期待着这里出一个假皇帝,或许这假皇帝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目,或许是京城坐几天龙椅就被推翻的义军领袖。不管怎样,只要能应证阴阳先生的话就行。老百姓期待着。只到民国初年,这里的老百姓才明白了出假皇帝的真相。那就是在这一带发源且兴起的楚剧,当时叫黄孝花鼓戏。楚剧名角都出生在这巴山下的黄孝河岸边,他们在舞台上扮演着天子角色,不是假皇帝是什么?

作为水陆交通要冲的黄花涝,吸引了一些戏班的目光,自楚剧在黄孝河两岸兴起以来,这里就是一些戏班的立足点,因而形成了唱戏的传统。在黄陂乡村中,黄花涝可称是每年唱戏时间最长的。正常年月,从正月初三开始唱楚戏一直唱到清明节,农历九、十月又要唱一些天的汉剧京剧,当时戏剧界的名角都在黄花涝唱过戏,黄花涝附近的老百姓都能说出几件这些名角的轶事来。

1945年,虽说武汉市仍处在日寇的铁蹄下,但胜利曙光已经初现,黄花涝人民按自己的传统于正月初开始唱财神戏。大戏台搭在后山上,戏台两旁的对联是:

藉演戏已酬神,莫谓不知亡国恨;

聊现身而说法,庶几都识做人难。

其中蕴含着黄花涝人民热爱祖国,痛恨日寇的心声。尽管眼前的日子是艰难的,但我们的传统不能丢,我们的社戏照样唱,我们不将敌人放在眼里,看你日寇还能横行霸道到何日?

每当大戏开锣之前,杨个妹茶楼就是中老年戏迷聊天的抬杠的好去处,这时茶楼客满座,杨个妹也最精神。

“今天唱什么戏呀?”有人问。

“《征东》”有人答。

“《征东》,快了,就要征东了,今天可不止一个薛仁贵,今天的薛仁贵多着哩!”老人笑道。

“听说没有,在王家淌落下的盟军飞行员又去打日本人的飞机去了。”

“么样一回事,你说清楚点让我听听。”说要征东的老人要求道。

“你老常在茶楼坐着,怎么连这样的大事还不知道?”

“可能是我坐在这里时,有不太方便的人在座,所以才没听说飞行员的事,今天方便,你说给我听听。”

“去年腊月间,汉口的上空发生激烈的空战,中国的飞机、苏联的飞机、美国的飞机、日本的飞机都在空中交火。地面上日本人的高射炮也在开火。正激战中,有一架飞机被日本人的高射炮击中,飞机拖着一条黑烟尾巴在空中翻转,不一会‘轰’的一声巨响,受伤的飞机掉到横店西南王新湾正中的五斗丘。等空中的烟雾消失后,有人看见一个降落伞在慢慢飘落,飞行员随着落在地面。先看到的乡亲们有些恐慌,他们还没搞清是哪一方的飞行员,等几个大胆一些的上前,那个飞行员胆战心惊地掏出手枪扔在地上,不停地点头哈腰,双手比比划划,口中叽哩咕噜。人们明白了,这碧眼黄发、身村高大的洋人是美国人,也是日本人的对头。但一想到日本鬼子马上就会赶来,救了美国人大家都会遭殃,因此就有些犹豫。这时,王昌贵、李大福等几个青年小伙子灵机动一动,迅速脱下自己的旧棉袄棉裤,‘狗钻洞’的帽子等给美国飞行员换上,将美国飞行员装扮成了一个中国庄稼汉。马上,王昌贵冒着生命危险带着飞行员走田间小道,抄近路找到四老板在下罗湾的联络点。四老板的人带着美国飞行员继续往北赶路,躲过了敌人的卡子,到五更时终于赶到四老板的地盘,在白庙集找到了四老板的区长,那区长又派人将美国飞行员送回了他们的队伍。”

“有种,这些人有种,日本飞机最猖狂,多一个人驶飞机抵着日本人的飞机中国人就少遭点殃,这才是真正的中国人。”老板有点激动。

“日本人打汉口的那年,正月还没有过完,日本人的飞机群飞到了汉口,那炸弹、燃烧弹呼啦啦投了一大遍,汉口方向一遍乌烟,我们这里都能看到。不一会空中的飞机越来越多,这是中国人的飞机,空战打得很激烈,枪声炮声响成一遍。后来日本人的飞机抵不住了,有的在空中炸开了花。中国的飞机继续追击,日本飞机在逃跑中也有被打垮的,有一架飞机尾巴落在我们黄花涝,膏药图形还看得出来,那次真解恨。”又一老汉接着说。

“那次日本人的垮飞机掉到好几个地方,我们去看过,死了的日本飞行员身上还挂着护身符咒,符咒有个屁的用,保不了他。现在更保不了他,盟军的飞机越来越厉害,他们的日子长不了。”

“戏已经开场了,你们还不去看戏在我这里说七说八,我也想去看戏哩!”杨个妹过来给他们加水。

“好了,该看戏去了,不管他几多本的戏,总会演完的。”老汉们起身要走,两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在茶楼门前观望。

“我要关门了,不去看戏在这里找什么人?”杨个妹问那两人。

“不找人,不找人,我们也去看戏的。”其中一人答道。

“根本就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像个吞猴守在门口,影响我做生意。”杨个妹边唠叨边往戏场走去。那两人也跟着到了戏场。

后山的戏场上,人声嘈杂,卖各种小玩意小吃的在人群中钻来穿去。虽说是战难时期,但日本人已觉大势已去,龟缩在据点里不敢下乡,老百姓已看出日本人统治的日子不会长了,多少也舒了几口气。再说,要不是战难,黄花涝每年唱戏的时间会有几个月,看戏的观众会比现在多几倍。可以说,湖北当时戏剧界的名角每年都要到黄花涝唱几场。楚戏从正月初三一直唱到清明节以后,九、十月唱汉剧,冬月唱京剧。有些戏剧名角就是从黄花涝开始唱红的,后来才唱到汉口的民众乐园。除了唱戏以外,还有拜香会,其仪式的隆重、场面的热闹,也是湖北地区少有的。眼看日本鬼子已断了爪子,中国人胜利的日子不远了,老百姓高高兴兴看几天戏,为战后重建蓄养精神,为最后一击振奋士气,让日本鬼子知道中国人快乐而不舒服,这戏还唱得真是时候。

日本鬼子躲进据点后,新四军在黄花涝的活动就频繁起来了,几乎是公开了。共产党领导下的陂孝边区区长兼税务局长王焕章派新四军的税务人员设卡收税,为新四军筹集军费,黄花涝商会也积极配合新四军的工作,多次筹集现银交给边区政府。

今天,王绍良就没有去看戏,他正在自己家里面一间小房中主持召开会议。这间小房有夹层墙,遇到紧急情况,参会人员可以躲进夹层墙,随时推开夹层墙的几块活动青砖转移地点。不过,自从王绍良参加秘密活动以来,还没在家遇到过意外。现在日本人不敢下乡打掳,这夹层墙就更难发挥作用了。自从高胯子回到新五师后,王绍良就是黄花涝的负责人。今天参加会议的人只有王绍和、王继才。

“开始开会吧,今天的会议要讨论的问题只有一个,如何协助中共武汉工作委员会的工作。”王绍良开口道。

“武汉工作委员会,这是什么意思?”王绍和问。

“王会长,你给绍和老弟说说看。”王绍良示意王继老才。

“是这样的,在了解工作委员会这个机构前,先要明确一下形势,就是外面发生了哪些大的变化,只有我们明确了这些变化的意义,才好宣传和发动群众。现在,在欧洲,德国接连吃败仗,失败已成定局。在太平洋,日本也遭到美国的沉重打击,陷入困境。在中国,日本鬼子已被迫龟缩到各铁路沿线的一些较大城市里,完全处在人民军队的包围之中。我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现在力量强大,是抗日的主力军。眼看日本鬼子再也难支撑下去了,我八路军和新四军已作好了最后总攻的准备。但是,国民党的军队在最近两年抗日不积极,积极性都用在了对付八路军和新四军方面,他们经常制造磨擦,与我军制造事端。看来,日本人一败之后,国民党军队必将与我们抢夺胜利果实,我们不得不防。现在形势变了,我们的政策方针也要随着变,这个精神是从延安回来的领导同志传达的,这位领导还要到新五师的司令部去传达中央精神。”王继才长篇大论起来。

“再不搞国共合作了?”王绍和问。

“不是不搞,是国民党不允许我们搞。”王继才纠正道。

“管他搞不搞国共合作,反正我根本就没同国民党打过交道。”王绍良说。

“你以前没有同他们打过交道,不等于现在就不同他们打交道,他们往往是找着你们打交道的,必需有这样的思想准备。接着我刚才的话说,正是外面大形势的要求,上级要组建一个中央武汉工作委员会,工作任务是打败日本人后,迎接我们的新四军就近快速接管武汉,以免被国民党军队先占了武汉。”

“啊,是这么回事,要不我们辛辛苦苦,牺牲了那么多的同志打败了日本人,现在却让躲着不见面的国军抢占了武汉市。”王绍和明白了。

“就是这个意思。我这次回来,就是交待上级布置的如何协助中共武汉工作委员会工作的任务。”

“让我们送人到武汉去,或让我们到武汉去,这些工作我们以前同样做,我的船跑汉口不像走大路一样吗?”王绍和活跃起来。看来是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激动。

“你听王会长说完。”王绍良提醒。

“中共武汉工作委员会的几个同志已到武汉去了,准备以我的商铺为联络点展开工作。但是越是关键的时刻敌人的活动越猖獗,我们已发现日本特务和国民党特工在商铺附近盯梢。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中共武汉工作委员会打算先在黄花涝开始工作,时机成熟再进武汉。黄花涝也是交通便利的地方,离汉口很近,日本人已不敢轻易到这里来,我们都是本地人,一有可疑的人到来很快就会发现情况,中共武汉工作委员会在这里工作比较安全。但是也不能麻痹大意,一定要做好防范保卫工作,这是上级党组织交给我们的重要任务。”

“像以往一样,我负责观察从河上到黄花涝来往的陌生人。”王绍和说。

“王绍良还是负全责,由你安排各处具体负责的同志。”

“好,我会安排好的。委员会有多少人,我得安排住处。”

“三人,这好办,你以前安排过五六人的住处,这三人肯定没问题。不过,这次时间要住得长一点。”

“我知道,我有计划。”

“我必须再提醒大家,虽说现在日本鬼子的势力减弱,我们的部队在这里活动加强了,但还有不同的政治力量会插手,决不能放松警惕。”王继才严肃地说。

“是哪个借了我家的抬网。”王绍良的妻子在门口喊。

一听到喊声,王绍良忙抽开夹角层墙的几块活动青砖,让王继才和王绍和钻进夹层墙中,又将青砖复原。

与王继才交待完对应之策后,王绍良关门出了大门,妻子向他使眼色和呶嘴,他直接向后山的戏场走去。

戏场上挤满了观众,前边的人都坐在凳子上,后边的人没坐处只得站着,四周做小买卖的也没有什么生意,人们都在专心看戏,偶尔有人忍不住向近邻讲着剧情或跟着台上的演员哼几句,马上就遭到周围观众的斥责。戏台上正是薛仁贵与敌方大将打斗的精彩场面,观众都眼盯台上,为武打动作喝彩。

王绍良在观众的最后边慢慢观察,有几个熟悉的新四军队员分散在观众中。三苕货在场子里这边挤到那边,不断遭人白眼。

“大叔,你又不会唱楚戏,不如去喝茶听人们讲古书还好些。”三苕货挤到后边,像是偶然抬头碰到王绍良。

“要说唱还真不会唱,哼还是能哼几句的,汉剧我也能哼几句。茶楼现在还有人喝茶?”王绍良随便问道。

“刚才关了一会门,现在杨个妹又开门去了,有几个老家伙说征西全本都会唱,一场不看不在乎,茶瘾来了,要杨个妹去开门泡茶。”三苕货答道。

“平时没功夫喝茶,今天去喝一壶再说。”王绍良走了。

“大哥今天有空喝一壶?”杨个妹见王绍良进了茶楼,示意他到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真把你们没办法,我想看戏,你们却要来喝茶。”杨个妹边给王绍良冲水边埋怨道。

“谁叫你的茶泡得好!”几个老头子一齐笑道。

“有两个可疑人先到我这里盯了一会,又到三鹤酒楼一带去了,我担心会转到你们开会的地方,所以发出了暗号。”杨个妹小声说。

“是日本人的特务吗?”

“没弄清楚,三苕货说可能不是日本方面派来的人,日本人现在已没精力管到黄花涝了,还怕新四军敲他们。”

“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你什么意思?”

“国民党的特工来了,我们对他们的情况不摸底,都要提高警惕。”

“来了,喊什么喊,我没看戏招抚你们,你们还不耐烦。”听到有人进门要茶,杨个妹嚷嚷着过去了。

王绍良默默喝了一壶茶,扔下几个钱在桌上要出门。

“么样,茶不好,不添一壶就走?”杨个妹问道。

“我还忘了,你大嫂看戏去了,我得做午饭,还有几个看戏的亲戚要招待哩!”

“我看这黄花涝家家都少不了一桌菜,谁家没有亲戚来看戏?可惜是战难年月,要是过去,家家办的是酒席,现在有碗饭吃就不错了。”杨个妹的感叹又引起了一些老头子们谈过去的话头。

王绍良回到家,妻子正在做午饭。他快步进了里间房。王继才和王绍和已出了夹层墙坐着等他。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有我们新四军的队员在这里谁也别想闹出大动静。”王绍良坐下说。

“那你怎么出去了这长时间?”王继才问。

“有两个可疑的人在杨个妹那里盯人,可能是国民党的特务来了。”

“我们的对手又多了。”王继才站起来。

“没事我就去船上了。”王绍和也站了起来。

“今天唱戏,新四军的队员在戏场上转,比较安全,你们都吃了饭再走,好不容易有一次聚餐的机会。”王绍良让他们坐下。

“等抗日胜利了,我请你们到汉口去吃两餐。”王继才的话让大家都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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