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黑奴继续恢复成了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黑雾,飘在岑花却的身侧。
顿了顿,岑花却又道,“现在,去看看我们的邪君在干什么。”
说完,银色的华服广袖一挥,连带着黑奴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山风忽忽吹啸,尽管头顶是白亮的烈阳,依旧透着丝丝寒冷的气息。
在山石的另一边,是宽广无边的江面,水面在阳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
平静的江水缓慢的流动着,带着江面上一艘雅致的楼船缓缓前行。
诡异的是,如此别致清幽的楼船上竟然空无一人,甚至连掌船人也没有……
“听说……咱们这里要打仗了?”
一个小茶楼里,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周围闲谈的人顿时安静了几分,纷纷竖起耳朵,浑身的八卦神经全调动了起来。
“是啊,我也听说了。”坐在那人对面的瘦弱男子无所谓的回答道。
“啊?真的啊,那你还带我参加劳什子的赏诗会?赶紧的,咱们走的越远越好哇。”
“怕什么,咱们临江城驻扎的可是诣王爷所属的军队,而且据说诣王爷这次会亲自来领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明显可以感觉到茶楼里的氛围轻松了许多。
诣王爷都亲临小城了,那还怕什么?
诣王爷自从八岁开始领军至今,可从来都没有吃过败仗,那可是龙溪王朝几百年来的一个神话人物。
不多会儿,小茶楼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吃茶,或闲谈,或对诗作画,好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样。
小楼的包厢缓缓走出一墨袍男子,黑眸深深,俊美无双的五官犹如雕刻般完美,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透着邪肆。
正是那些人口中的诣王爷楼诣止。
楼诣止从容的从一层的茶厅穿过,仿若不干己事的路人甲一般,消失在拐角处。
次日,一条爆炸性新闻在临江城的大街小巷传开。
被攻城了!
进攻的是国界线与临江城很近的北镇国。
听闻北镇国是一个民态安乐,生活富足的国家,全国皆提倡文行天下,是一个比较排斥战争的国家。
只是这次怎么就突然开始攻打龙溪国的边境了呢?
人们纷纷猜测,这开头一仗,究竟是休养生息准备充足的北镇国大举破城,还是百战百胜英勇无敌的诣王爷守住临江城。
一时之间,此话题漫天飘飞。
不仅流行于街头说书人的醒木下,而且游走于诗人画家的笔锋里,更是猖獗在大大小小的赌坊中。
一周过去,两条轰炸性新闻再次炸遍了临江城的任一角落,而且毫不减弱的朝着整个龙溪王朝蔓延开去。
一盏茶的功夫,诣王爷仅带三名侍从立于城墙,便阻挡了敌军的三十万人马。
而且虏获了差点在乱马铁蹄下丧命的敌方将军,也是北镇国最美的铁血女子——黎夜。
这点成绩在诣王爷的光辉战绩中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是第二条消息:自王爷将受了伤的黎夜带回,便再也没有踏出那女子的房门半步!
整整一周的时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能发生了吧。
有人说,这将风之彩的女子,跟英勇无敌的诣王爷是那样的般配,诣王爷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了。
也有人说,可怜了那北镇国最美的女子了,眼看着就要丧命于对诣王爷的爱慕中。
总之,龙溪国为此刮起了不小的八卦风。
可怜了那些守在城外想进攻不敢进攻的北镇国士兵,望眼欲穿的每天听着几十个版本的八卦,弱小的心灵受着千八百遍的蹂躏,只希望他们心目中的铁血女神不要失了贞洁才好。
直到某个万里晴空,微风习习的早晨。
城主府一扇再普通不过的门,被人从里打开。
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披散着三千青丝,在诣王爷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满眼的爱护心疼之色,更是网罗了全城的良药补品,亲自喂着。
还没安静下来的临江城百姓犹如炸了窝的蚂蚁,再次沸腾了起来。
天呐,这女子竟然还活着?
额滴神啊,一向喜怒不定,性子阴冷,脾气暴躁的诣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贴心了?
这下,全国的百姓都在欢庆了。
他们的战神诣王爷,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这该做的事儿也都做了,那女子还活着,新婚之夜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很多人纷纷表示,他们又都相信爱情了。
啊啊啊啊啊啊!
在山洞里一直守着的君千儿终于是抓狂了。
这该死的银色鸟人究竟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居然还没有出现?
还说什么这里有无价之宝,她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了,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哪有什么无价之宝。
君千儿抓狂的咬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她真怀疑,再这么等下去,她的眼睛和脑子都快成石头了!
于是,君千儿在第N1次抓狂后,终于狠下心来决定离开。
哪有主人离开这么久,让别人守着这个空洞洞的石室啊。
万一是那个花公子出了什么意外呢?她总不能跟个寡妇一样一直守在这里吧。
而且这个破地方,就算敞开了门让她进,她也懒得进来。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守在这里了,不过是救命之恩而已,当时那花公子若是不救她,她也不会死啊,别忘了她君千儿可是冥府神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