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儿满是怀疑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肩头的破鸟儿,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一只灵雀,羽翼泛着奇异靓丽的色泽,好比仙雀,世人这样形容的鸟儿,真的是眼前这只么?真的么?”
这种思想不仅君千儿用眼神默默的传达了出去,就连小天似乎也联想到了一些什么,用同样疑惑不可置信的目光来回打量着这只破鸟儿。
终于,破鸟儿怒了。
叽叽喳喳的就开始在君千儿肩膀上叫嚣起来,本来就零稀的羽毛,这么一扑腾,更有几根落地。
君千儿顿时看的心疼,赶忙举手求饶。
她可不想以后整天都能看到一只没毛儿的破鸟儿在眼前晃悠,这可真的是毁三观啊。
那破鸟儿又是叽喳一声,昂着脖子飞起,朝着一个方向慢慢向前飞着,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君千儿。
君千儿心领神会,带着小天就跟着那小破鸟儿的方向走去。
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神色早已有些呆滞,挥了挥手,示意他的随从处理了地上的人,在百姓或惊奇或八卦的目光护送下,一并跟着灵雀离开了。
“千儿姐,你说,左公子,真的就是那个百里世家的三公子百里左云?左云,百里左云,唉,我早该发现的!”
一路上,小天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左云?百里左云?
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啊,肯定是一个人没错了。
也难怪他以前最爱说的是钱不是问题了。
百里世家啊,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存在,怎么会把钱放下眼里呢。
俗话说,能用钱办好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说的就是百里世家这种超级富豪人家的心态。
君千儿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君千儿瞬间回神儿,抬头,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官府的官兵,一身国家的标准配置,威武霸气的就那么将君千儿一行人连带着破鸟儿一起围住了。
君千儿却什么也不担心,因为她看到了在那些官兵之后,一袭墨袍的楼诣止,俊美无双的面容上,脸色阴沉,薄红的唇微抿,但却冷冷勾勒出一丝笑意。
他摄人心魄的眸子带着冷凝,缓缓巡视一周,道,“何人竟然连本王带来的人都敢动?”
一句话出,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瞬间让整个空间的温度下降了七八分,几个精壮男子浑身戒备,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半分。
楼诣止这么突然的出场,外加上这么霸气的开场白,顿时让君千儿脑子有点晕乎,以至于她自动忽略了两个字,把楼诣止说的话听成何人竟然连本王的人都敢动?
本王的人……王的人……人……
“不,不,不是啦……不关他们的事,是……”
君千儿话还没说话,只听楼诣止冷笑一声,“君掌柜又寂寞了?难道这又是准备去找哪个男人?没看出来啊,君掌柜的男宠真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啊。”
听楼诣止这么说,君干儿刚有的好心情哗啦一声,全没了。
顿时君干儿就冷了脸。
百里家的总大总管,见情形不对,赶忙站出来说话,态度不悲不吭,“草民百里家总管百叶参见王爷。”行礼十分到位,没有轻浮更没有粗俗。
可以看出百里家并不是普通的商家能比的,素质品行已经跟皇家看齐,甚至更加圆滑。
楼诣止这才拿正眼看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锋俊的剑眉微挑,口气不善的问到,“百里家?呵,你们百里家什么时候也开始向黑白事的行业进军了,真是无孔不入啊。”百叶并没有因为楼诣止的话而有任何情绪,依旧是不温不火,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有礼的回答道,“诣王爷您说笑了,我们百里家不过是小本买卖,为的不过是混个生存,哪有您说的那样无孔不入。这次来请君掌柜,也是因为我们公子跟君掌柜也是老朋友了,正好遇到,就请过去叙旧一番。”楼诣止面容阴沉不定,看着君千儿,“老友?”
君千儿点了点头,便扭头什么也不说了。
楼诣止瞥了瞥那扑腾着翅膀还在观望的某破鸟儿,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他一侧身,示意官兵们为君千儿等人让出一条路,眯了眸子冷笑道,“看来是本王多情了,听下人禀告还以为君掌柜是要被哪个人贩子给抓了去呢,原来是会见老友,既然这样,本王就不拦着君掌柜一番迫切会见老友的心了。”
君千儿哪里听不出楼诣止话里的冷嘲热讽,生气的故意哼的一声,什么也不想说,便继续跟着破鸟儿向前走去,百里世家的总大总管百叶也慌忙带人跟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百叶身边的几个精壮男子走时并没有带上瘫倒在地的杨老儿,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徒留杨老儿和一群官兵在原地。
楼诣止身形挺拔,居高临下的斜睨着那杨老儿,眼底隐隐有些冷意,他声音平淡道,“把此人带回去,四肢砍下,双眼挖出,祸害世间的舌头也一并取了,统统丢到粪坑掩埋。至于他本人,就放在乱葬岗自生自灭吧。”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本王一向仁慈。”
此话一出,原本昏倒的瘫软在地的杨老儿,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刚清醒一点的神智再次飞向了上帝的怀抱,而在他的裤裆处,正有一片湿润慢慢晕开,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子难以入鼻的臭味。
楼诣止一脸厌恶,转身离开,众官兵纷纷打了个寒颤。
这简直就是魔鬼!
君千儿跟着破鸟儿走在街上,正想着还能有多久才会到,突然从一旁小巷子窜出来一个人,一身仆人打扮,但看着也有木有样,他一下就拦在了君千儿面前。
“是君掌柜吗?左公子他突然出了点事儿,不在原来的地方了,移居到了另一处别院,请公子跟我来。”说着就要带着君千儿朝一边的小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