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扬眉，盯了郑月娥一眼，这才慢慢答道：“郑姑娘夸奖，倒教小将有些无地自容了。只是，郑姑娘有所不知，小将只是一员武将，注重的只是手头功夫，反应能力，而不是些许皮相。所以，小将倒是从没觉着自家有任何特别之处。而且，自小将有了我家孩儿之后，在小将眼里，但凡是女的，只分为俩种，一是母亲，一是女孩。不过，小将此刻倒是有些疑惑了，便似郑姑娘这种人，竟是个母亲呢？还是个未开情窦的女孩？”
一旁的太后忍笑说道：“咱们郑姑娘么，目下该是算作女孩。”
“可是，郑姑娘以前在台上演了那么多的戏码，难道竟还是不懂？！”小凡只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石太傅，您说郑姨娘不懂什么？”就在此时，帧儿牵着乳母的手，恰好走了进来，听闻小凡此语，赶紧的开口问道。
坐在上边的太后倒是笑了起来，语气甚是宠溺温柔：“帧儿乖，帧儿就莫问了，是你石太傅正跟你郑姨娘说笑呢，你小孩家家的，跟着掺合个什么。来，到皇奶奶这边来。”
帧儿即刻挣脱了乳娘的手，往太后那边走了过去。
“来，帧儿乖，皇奶奶抱抱咱家帧儿。帧儿啊，今儿早间吃饱了不曾？一会儿去学射箭，会不会拉不动那张硬弓啊？”
“回皇奶奶的话，帧儿吃饱了，如今力气可是大的很呐，哪里会拉不开硬弓。上次过去学射，石太傅还夸过帧儿，说帧儿射的箭，长进了许多呢。不信您亲自问问石太傅。石太傅，您说是也不是？”帧儿坐在太后的腿上，慢调斯理的说道。
小凡只得抬头，笑着应了一声：“是，帧儿说得没错。上次射箭，帧儿的确长进了许多。”
太后慈爱的一笑，抚了抚帧儿的头发：“皇奶奶知道，咱家的帧儿没有撒谎。咱家帧儿长大罗！”
帧儿傲然的抬起头：“石太傅说了，帧儿以后，要长成一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呢。帧儿现在就是一个小男子汉，知道关心下属，不怕吃苦。咦，石太傅，您今天好像脸色有些不对？您的脸上有汗迹，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的灰尘。是不是谁欺负您了？告诉帧儿，帧儿叫皇奶奶帮着罚她。”
小凡勉强的笑道：“太子爷说笑了。又哪里有人过来欺负微臣，是天气太热了，微臣身子虚，顶不住，这才流了这么多的汗。”
“石太傅别骗帧儿，帧儿心里自是明白。在这里，皇奶奶最是慈祥，断不会欺负石太傅，下剩的，唯有郑姨娘了。郑姨娘，我家石太傅哪里得罪您了，您倒是说给帧儿听，帧儿替她陪个不是，姨娘消消气便罢了，如何又过来欺负石太傅？！”
太后伸出一只手来，敲了下帧儿的小手，这才嗔道：“你小孩家家的，从哪里学的这篇歪理，倒是来替你家师傅出头来了。只是，帧儿不用担心，有皇奶奶在这边看着呢，断不会有谁欺负了谁的。小孩家家的，不许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