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紫黄芩!”
“不行!”
“好!我们走!”桃夭早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得到,只是现在离开,等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去延庆宫了。
“你以为你们还走得出去吗?”西域原野冷着声音,咬着牙说道。
“我知道我走不出去啊……我只是去门外看看,看看是怎样一番壮景!”桃夭回过身,看着西域原野,勾着嘴角,笑意盈盈的。
“……”西域原野一记眼神看向那个打了桃夭一巴掌的黑衣人,黑衣人得到命令,一溜烟的就出去了……
就看见,院子里,好多大人,文武百官,被扒光了衣服,躺在御书房的门前,呼呼大睡,横七竖八的,有的大人的脸冲着两一个大人的老家伙。
而且不断的有大人呈完美抛物线的往院子里坠落!
这个黑衣人觉得桃夭现在就算神,自己那一巴掌是怎么到打皇上脸上的他还没想明白,现在这些大人是怎么过来的,他更迷惑了。
“怎么样?好看吗?等着,不止这些,只有男人没有女人怎么行?”话音一落,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落到院子里。
而皇宫墙外,四五个暗卫,耷拉着脸,两个负责扒衣服,一个负责把人放到框里,还有两个暗卫举着大石头块,准备往另一个框里砸!
石块落到框里,赤果果的人就被弹飞了,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他们真的很佩服他们的王妃!这蔫坏损的招太多了,他们几百个兄弟跑到大臣家里,把人家搞到御书房就好了啊……非得扒光了。
他们哪里知道,桃夭为的就是激化矛盾……这些人被桃夭迷晕了,等人差不多了,她的一个小米粒的药就能让这些人醒来,到时候……
西域原野因为中毒,不敢移动,只能从门边看着院前的场景,这一看,西域原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他下午好不容易把这些老家伙打发走,现在又弄过来了,而且一个个还是这样来的!
“把她给我打入地牢!”西域原野现在觉得桃夭就是一个疯子。
“皇上,奶奶告诉过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桃夭偏偏怕西域原野气不死,火上浇油的说道。语气多了几份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而这时候西域原野才发现,那十几个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下了,而那个在门边的侍卫,现在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索性一蹬脚,自己也晕那了!
“西域皇上,您应该明白: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日我把你的水都运到这御书房了,您是要覆,还是要载,全看你的决定!”桃夭抱着胳膊,看好戏一般等着西域原野的决定。
魍魉心里大呼过瘾,本来一件他们十分被动的事情,让桃夭化被动为主动。再看看外面一地光溜溜的人,又看了看桃夭,天啊,杀了他吧!刚刚那番话真的是出自这个女人的嘴吗?
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坏主意?王爷喜欢上了一个比爷们儿还彪悍的娘们儿啊!
“紫黄芩在延庆宫的密道里!”西域原野颓然的闭上了眼睛,自己这五十多年,偏偏输给了一个毛丫头!
“我知道!难道你让我自己去拿?”桃夭撇撇嘴,看了看外面大概七八十人了,再有二三十口就差不多了。
“你是南宫雨柠的孩子?”西域原野想着最后一根保命的稻草,南宫雨柠是西域养起来的,他还曾想过纳她为妃,只是因为她要去玄紫,此时就作罢了。算起来两个人还是有些渊源的。
“哟,皇上现在想攀关系了?”桃夭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一惊一乍的大叫起来。
“……”西域原野被桃夭说的有些面子挂不住,本以为她会看在她娘的面子上放过自己,现在看来这个希望也破灭了。
“……”魍魉再后面也憋着笑,这个王妃,太可爱了!他们王爷真是慧眼拾宝。皇上还用得着攀关系吗?看了看书桌前努力保持威严的西域皇上,貌似在这个女人面前,还真需要攀关系!
“您要攀你也得攀您儿子的关系啊,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儿媳妇不是吗?”桃夭专注不在看西域原野,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魉魉姐,给我搬个凳子!”
魍魉正要发作,想起来桃夭在马车上的话,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她都知道,自己跟女人又有什么区别?魉魉姐就魉魉姐吧!
虽然这样想,却还是撅着嘴着,不甘不愿的给桃夭搬了把凳子过来。
“皇上考虑清楚,一炷香之后,这些大臣和大臣的家眷全都赤果果的醒来,在您的御书房门前,你预备如何呢?”桃夭坐下,一只脚搭在椅背上,一只脚在地上轻轻浅荡,却不觉得不雅,想反却慵懒不羁。
“你以为朕会受你威胁,朕的儿子们……”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个巴不得他死了,好登上这帝位。
“皇上的儿子自然和皇上一样!”这话说的模糊,是和他一样,被下了毒还是和他一样,六亲不认?西域原野自然不会去问,只当两者兼有,却也佩服她的心思缜密。
“皇上,这次我只要紫黄芩,别的奶奶还没有那心思!”桃夭说了这次,但是不代表下次她会牟朝篡位,何况那几只可爱的小水蛭,在他体内,定然会很精彩,不死也去半条老命。
“好!紫黄芩我给你!你可以给朕解毒了!”西域原野也没别的办法,这个女人太厉害,大臣们的家,虽算不上森严,却也守卫严谨,这些大臣被扒光了送进来,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而这些人,如果被人抛进来,身上自然会带着几分内力,而这些人身上半点内力没有,就像从天而降一样。
“好!把紫黄芩拿来!”桃夭一听药到手了,自然也开心,但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你先给朕解毒!”西域原野咬着牙,身上的痛已经让他多说一个字都是一种煎熬,这辈子他不想再有这样的痛苦,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