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最近被大舅兄要折磨疯了,见天儿的跟无缺对打,还要做人肉把子,被那些新晋为隐卫的家伙围攻。又不能真往死里打,郁闷得他见谁都阴沉着小脸。
“说什么呢?我一天到晚累得连床都快爬不上去了……你倒是红光满面的,是不是天天晚上吃大餐哪?”风野不忿地盯着他的脸。
鲜于贲惯不会装假,“哪有?还有阿归呢,又不是只我一个。”
风野眼珠一转,还有个小蛇陪着自己……稍微平衡了些,“今晚我去看看再说。你们天天盯着,还跑来问我?逊毙了。”
鲜于贲挠挠头,“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心细的,阿归心倒是细,可却是个抹不开脸儿的。”
“哦,敢情我就是那厚脸皮的不成?”风野双眼一翻。
“你瞅你这小心眼儿的劲儿!当年你自己独占她的时候,我们可没怎么着你!”鲜于贲随手给了他一拳。
“嗤!轻点儿,没轻没重的。”风野疼得一龇牙。
“喝,谁还敢打你?”鲜于贲直接趴开他的衣襟,看着他身上的青青紫紫,“你不是背着阿紫干啥坏事了吧?”
风野扯回衣襟拉上,“别动手动脚的,当我是大舅兄呢?”
一道幽幽声响起:“我怎么样!”
风野顿时瞪起异色双眸:“你动手动脚呗,我说错了吗?”
“你是说这种程度的?”说话间拓拔翰已经杀到风野身前,一脚飞起,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风野似也应付自如,当即身子一矮自椅上滑下,从他腿下扑出,并一个回勾如蝎尾,直取拓拔翰的中宫……
鲜于贲一见这情形,再傻也知道不易久留,当下叫道:“等你好消息……”然后就往外闪。
“拦下他,只管上。”拓拔翰的声音才落下,就自阴影中闪出十几道人影将鲜于贲围上。
鲜于贲急于脱身,边应付边往外冲,不料门口闪出无缺,笑得有些鬼道:“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话音未落已经冲了上去。
有了鲜于贲的加入,傍晚结束时,风野感觉比往日轻松了许多,尽管嘴边又添了青痕。这是拜拓拓翰所赐。
“怎么样,还能动不?”他拍拍鲜于贲的肩。
鲜于贲勉力站起,“同情你。”
风野顿时一冷,直接扫倒他:“用你同情?”
鲜于贲不是不想闪,实在是练到脱力了。眼睁睁看着那腿扫过来,就是躲不开……“哎哟,还来真的呀?”
“废话,难道我天天是来玩的?”风野扶都不扶他,吊着眼角撇着小嘴,“干脆明天换你吧,这战斗力,得加强了。”
拓拔翰将二尺小木棍随意丢给无缺,“这主意不错,阿贲明天继续。”
“啊……大哥,不要吧……我还要去西边呢。”鲜于贲哀嚎一声。
拓拔翰亦吊着眼角:“你是能写还是能画?手指头僵得跟树杈似的也巧不起来。那边偶尔过去跟跟进度就行了,这边只阿野一个,明显不够看了。”
风野脸色难看起来,却没还嘴。有一个难兄难弟分担,总好过操自己一个。
鲜于贲被风野拖进宫,直接扔回了玉虎堂,被杠头白板扛着丢进浴池。
风野难道轻松一天,洗过澡,就往紫鸾殿寻去。
阿紫正专心地缝着手中的东西,虽然前世在学校时也上过手工课,但也只限于缝个扣子,锁个扣眼,DIY个装饰,至于量体裁衣那些高难的,那就望尘莫及了。像小玉那种程度的,更是拍死马也赶不上的。好在她思来想去,打算做最小最贴身的物件送给男人们……顺便勾搭个久未入宫的家伙。
风野蹑手蹑脚地走到阿紫门外,轻轻撩起帘子……咦,她在做针线活?风野诧异地挑挑眉,能穿吗,没见过这么奇怪地东西……
“这是什么呀!”
阿紫正专心致致的……“嗤!”她拨出扎进手指头的针尖,瞪向……“别看,还给我……”手忙脚乱之下,就是又被针尖扎了下狠的,顿时火大了,抬脚把风野踹下地……
风野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真小气,我就看看。”
阿紫却盯着他嘴角的青,扳着他下巴转了过来:“这是谁弄的?”神色已是冷冽。
“就是哥打的呗!”风野不以为意地答道,并拉过阿紫冒出血珠的手指头塞进自己嘴里。
阿紫愣了一下,“干嘛打你?”随后想到,哥这是秋后算帐不成……因为上次阿野保护自己不利?不能吧?不是吧?这样可不行……
风野见她眸光急闪,担忧之情跃然而上,便心满意足地笑了,“新隐卫选出了一批,正训练呢。明天阿贲也开始了……你说他那么壮,今天才半天,就累得爬不起来了,我第一天也没那么惨呢……”
看着给自己手指头抹着药膏的风野,阿紫心疼了,“都瘦了!”
“是结实了。”风野抬眼看着她,“你才是累瘦了呢。是不是阿贲那家伙又没轻没重的了?明儿我好好教训……”
“人家在减肥呢。”阿紫连忙止住他的联想,“羲儿都不吃奶了,我这身上的肉还不得快些减下去呀?我可不想变成小猪。”
“我不是说了,小猪也喜欢?”风野直接上手,一脸心疼地说:“好不容易养出点儿肉,你又折腾……”
阿紫忙将针收好,免得扎到他,“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还不是阿贲说你最近好像有什么背人之事。”风野拎起那没完工的东西:“这是什么呀,这么薄,这么小,前面还有个小袋子……”
阿紫连忙一把抢下来,“这个不是你的。”
风野一听,“那我的呢?你是不是还没做?”
“就你心急。”阿紫拍下他的手,把这个收到匣子里,又翻出两个同是青色细葛做的怪东西来,“这个是你的,绳是黄色的。正好你来了,去泡个澡,然后穿上,给我看看,不合适的话,我再重做。”
风野虽是笑着,但那笑越来越怪异,“穿?这么点儿个玩意,往哪儿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