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沈聪的说法，其实方如雪他接触的很少。
沈慕离不相信，“聪叔，我记得，当初父亲出门，都是要带母亲的，为什么……”
沈聪仔细回忆了一下，“就算是带着，也是一些比较隆重的场合，我们是进不去的，太太这个人，看起来很温和，但是你只要是做错了事情，她就会严厉的很。”
说起来，沈聪也是很奇怪，“在我们看来，她对小姐你很好，为什么，到了现在，她一直不联系你呢。”
沈慕离对此，只是苦涩的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王可可那边的事情，已经要杀青了，很快就会准备宴会。
到时候，方如雪是要回来的。
她只管等着吧。
沈慕离去打水，这里就只剩下了陆霆深跟沈聪。
“你做的很好，这些事情，不要告诉她了，”陆霆深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对沈慕离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他想的，是她会不会开心，会不会难过。
如今方如雪对于沈慕离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沈慕离现在忘记了多少，还记得多少，已经是一个未知数，医生说过，沈慕离现在不能接受任何的刺激，特别是她在乎的人和事情。
说起来，最重要的，就是她的母亲了。
沈聪叹息一声，“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当时老爷临终之前，还说过，若是小姐想要调查太太的事情，一定要拦着，我当时不知道老爷的用心良苦，还觉得这是一句戏言。”
到了现在，沈聪才意识到，方如雪这个人，不简单。
不过，当年沈如峰对方如雪的感情，是不会作假的。
陆霆深点燃了一支烟，烟气入肺，缠绵悱恻，“说实话，离离的身份，到底如何？”
沈聪身体一颤，“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陆霆深神色越发的冷淡起来，隐藏在烟气里，倒是显得有些高深。
沈聪只觉得这个房间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很多。
“你……”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另外，我也奉劝你，如果你还在乎沈家的恩情，就应该明白，沈家到了现在这一步，只有我，能为沈家正名。”
沈聪垂眸，心里乱糟糟的。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有些话，不能说。
说出啦，沈慕离就不是真的小姐了。
如果被人看不起了……
“沈聪，离离曾经做过牢，”陆霆深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提醒道，“现在名声对于她来说，更不重要，你觉得为了她好，也许，都是她不在乎的。”
沈聪手微微的颤抖，“能不能，让我也抽根烟？”
“你现在是病人，不能抽烟。”
“不抽烟，我说不出来。”
“那就不说了，”陆霆深将自己的烟头扔在一边，“即便不知道真相，也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沈聪身心触动，“其实我……”
“想明白了再说。”陆霆深始终是淡淡的。
两个人之前，沉默了许久。
沈聪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缓缓开口，“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懂，老爷跟太太之间都没问题，但是当初，太太却说自己不能生育，领养了小姐，这么多年，为了小姐，沈家没有再添一个孩子，按照道理，沈家的人，是很宠爱小姐的。”
“可是，我没想到，小姐从小就没有受到过小姐的待遇，总是被太太冷眼相待。”
“还有，太太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是讨厌小姐的名字，说这个名字就是耻辱。”
“对了，”沈聪一边想一边说，“当初小姐嫁给你的时候，太太还说过，你们以为，她是享受去了吗？呵呵，她的苦日子，才算是刚开始。”
陆霆深的眼神，忽然一冷。
难道说，从一开始，方如雪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一切？
甚至，能算准他对沈慕离复杂的感情？
若真是这样的话，方如雪这个人的心思就太可怕了。
即便是人在国`外，国内的事情，却是算无遗策。
真的是令人发指。
陆霆深眯了眯眼睛，若真是如此，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名义上的岳母，还想要玩什么游戏。
这一次不是要回来了吗？
她当初那个研究所，还有亚伦……
一切的真相，都要解开了。
沈慕离打水回来，就感觉房间内的气氛不怎么对。
她看两个男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倒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是不是背着我，说了什么秘密？”沈慕离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聪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沈聪一脸的坦然，笑着说道，“刚刚，我跟陆总说到了你们之间的问题，唉，小姐啊，陆总对你真的不错，你要珍惜眼前人。”
恩？
沈慕离斜眼看了陆霆深一眼，居然这么快，就收买了沈聪？
实力很强啊。
沈聪拉开一边的抽屉，拿出来自己的手机，“其实前段时间，我跟太太的助理联系过，但是助理张文已经不在太太的身边了，但她知道一些事情的，去问问吧。”
这就算是，意外收获了。
……
沈慕离打通了这个号码，张文在别的城市，提起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的目的，张文笑了笑，“小姐，是你啊，太太之前不管你，不是不爱你，是因为工作太忙了。”
这就是一个客套话，而且这些说完之后，张文就挂了电话，再打电话，已经不能接通了。
沈慕离觉得奇怪，就让季然跑一趟，一定要要张文过来一次。
正巧合的是，王可可终于是杀青了。
电视剧就剩下了后期的裁剪，再等两个月，就能上映。
胜败在此一举，沈慕离对这件事也很重视。
杀青还举行了一场记者会。
王可可要比之前大方了很多，而且，因为有沈慕离的原因，她已经不担心江心会对自己下手，对于记者的提问也是落落大方，瞬间因为高情商，斩获了不少的粉丝。
飞天娱乐对王可可很是肯定，要求换一个合约。
当家的花旦，自然是不能用普通的合约，若是人跑了，哭都没有地方了。
王可可当天晚上，约了沈慕离单独吃饭。
“沈小姐，我现在不想跟公司续约，若是您想要投资这个行业，我愿意做您旗下的人。”这就是要表忠心了。
沈慕离却是摇摇头，“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回答了，咱们以后的合作好谈。”
顿了顿，她才问道，“王陵都教了你哪些设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