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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春节至之大年三十年夜饭(上)

雨夹着雪朝大地铺洒而来,冷风吹过,顿时冰结于地,紧抓在大地之上,显得这天气十分的恶劣。

照这势头,今天的春节天气是不可能好了,尽管人们盼望着能转好点!可是似乎不管天气如何折腾恶劣,也阻挡不了人们在春节这几天的折腾,反而成了人们这几天折腾的堂而皇之的理由。

在我的记忆中,大多数的春节都是在冷月寒冬中过的。而且人们都在这些天都折腾得挺厉害的,他们都是把一年要熬的夜都在这几天给熬了;把一年要睡的懒觉,都在这几天睡了;把一年要吃的好吃的,都在这几天吃了;把一年要发出的呐喊,都在这几天喊了;把一年要体验的大喜大悲,在这几天也尝了个遍。当然,有几年是放晴了的,不过那样的年份太少了!

清晨,我还未起床,躲在被窝里胡思乱想——把自己感动得流泪,把自己兴奋得不行,被子都要踢掉了……

屋外传来一阵放鞭炮的声响,是那些小孩子去买擦炮回来了。

“起得真早!这些小屁孩!”

小孩们最是喜欢春节了,可以放鞭炮,可以玩烟花,可以得到压岁钱,可以去滑雪,……

我们小时候也去买擦炮玩,盒子上印着孙猴子,感觉可好看,可好玩了!

小时候后,大概二三年级,有一次去买擦炮回来的路上,大家还打赌:看谁敢拿着擦炮炸。谁敢,其他人就每人给他两个擦炮。炸伤了,自己负责!我挑战了。点燃擦炮就拿着另一端末尾,尽量往边上拿,毕竟我也怕被炸着,我也怕痛。看着那白烟冒着,知道接下来就会迎来砰的一声爆炸,还有一阵疼痛,心里很是紧张,真是他娘的心都要跳出来的感觉;感觉自己脸都胀红了,其他人也在看着,有的笑嘻嘻的,有点也很紧张。因为大家都知道,之前我大哥玩擦炮把手都给炸出血了,差点炸掉一个手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大人们不知以此作为案例说了很多次不要买擦炮玩了。只是怎么说都不信,都要玩!我大哥被炸伤那次,我也在场,他整只手都被血染红了,哭着叫爹喊妈的,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

都说前车之鉴,可是我们就是不会。这不,又开始玩擦炮了,还是危险的玩法,典型的作死!

但是有啥办法呢?那时就是作,甚至明知道危险,但是也要去试试,跟本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看着白烟一点点出来,听着嘘嘘的声音,等待着这擦炮的爆炸,这短短时间就像凝固了一般,大家都呆呆地看着,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突然,砰……的一声爆炸了!我感觉手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似乎是手指上的肉瞬间就被一股力量给震碎了,钻心的疼痛使得我忍不住抽搐了下;这一炸,这一痛瞬间就把我给炸得痛懵了,大脑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还发烫!这一炸的威力似乎太过出乎大家的意料,其他小伙伴开始还笑嘻嘻等着,此刻也都跑过来,问情况怎么样了。显然也是被吓着了!

“没事的!”我强笑着说道。

“没事?你脸都变色了!刚刚我们都看到你痛苦的表情了!”

“还好没出血!”

“都肿了!……”

手没出血,只是肿了些,感觉格外胀痛!

“真是他娘的痛死老子了!”

回家后,吃饭都拿不了筷子,被爸妈知道后又被狠狠训斥了一顿。于是大哥炸伤手的事又被拿出来做反面教材。

冬日里无事,本来是可以睡睡懒觉,赖赖床的,可是我妈妈总是要把我们给叫起来。

“二绿,快起床了!”

“我不起,冷得很!”

“快起来吃饭了,吃好了好洗碗。”

“我不吃!”

“不吃也要起来了,不能一直睡起!”

“又没得事!”

“没事也要起!……”

不起?!

不行!

我老妈会一直念叨,一直念叨,如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般,其实犹有过之!

你受得了吗?

我受不了!

起床了,脸还没洗就先到外面看一眼。看着开心得不得了的玩擦炮的小朋友们不怕冷的在这外面玩着擦炮,说道:“你们还早得很啊!”

“嗯,二绿二哥,你看我们买的擦炮,你要炸不?我分个给你。”说着还炫耀似的拿出来给我看,那表情甚是得意,就像我没见过似的!??

“我不炸,你们炸嘛!但是不要用手拿起炸哈,怕把手炸到哦!我以前就着炸到了,太痛了,吃饭都拿不着筷子。”

“哦!好嘛!”

……

他们也都知道我大哥玩擦炮手被炸伤的事。只要是这里的小孩子都知道,我大哥就这样成了经典的反面教材!

回到屋子,随便洗了个脸,自己就吃饭了,爸妈他们都已经吃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不要到处去跑,在家帮忙做点事。不要去人家挡脚碍手的,哪家都忙得很。”妈妈说道。

“有啥子事?我啥子都做不到!我就是要去挡脚碍手,人家喜欢呢!”我说道。

“你这个孤寡呢,就是不听话哈!……”妈妈说道,显得很是生气了,还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跑到人家去挡脚碍手的搞哪样嘛?热不挡人家的风,冷不挡人家的火,你晓得不?!”妈妈接着说道。

一听这话,我也就无语了,我妈妈经常不要我们去人家串门玩,总是这句:“热不挡人家的风,冷不挡人家的火。”从小到大都不知听她说过多少次了。

不过我们从来都没听过,经常去别人家玩!

“本来就是要多走动嘛!你这种哪家都不去,亲戚都要变成陌生人了。你看我小姨家那些娃儿,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到现在我们都还不认识呢?”我说道。

妈妈听了这话,也不说话了。因为确实我们和那些表弟表妹们不认识,虽然年纪相仿!可能是小姨和我妈是一样的,都是:“热不挡人家的风,冷不挡人家的火。”

我认识我那些表弟表妹是在我考上大学之后,特意去了他们家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妈妈说道:“是了嘛,你会说得很!……那等哪个时候再带你们去她家。”

爸爸说道:“嗯,也确实该去走走了,要不真哪天走在大路上遇到,自家人打一架都说不好呢。”

“嗯,不过走路远得很,怕你们走不起!怕是要走四五个小时哦!”爸爸接着说道。

或许就是因为太远,所以才每次来往的都是大人们;小孩子走不了那么远,所以我们才不认识那些表弟表妹们吧!

这整个白天,爸爸和妈妈就一直忙碌着,准备过年的东西。

爸爸开始烧肉,有前几天杀猪留下的新鲜肉,也有熏好的腊肉。妈妈帮忙洗着,然后切好,之后开始煮。

……

我们就出去串串门,在家待不住,然后回来,再出去,又回来!

如此往复,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才在家坐了下来等着接下来吃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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