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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登基”

在公孙玉和轩辕浩千里之外的京城,此刻却迎来了下一任王朝帝王登基,就在前线战士浴血奋战的同时,轩辕浩的兄长——轩辕靖,登基上位了。那个门客三千的翩翩公子,走向了整个王朝权势的顶端,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逐步着手建立起自己的集团。

“兜,给李炳赫和刘术的密函送到了吗?”

“陛下,昨日密函已到,李炳赫和刘术都恭迎陛下登基,皆许诺按兵不动,不过黄河半步。”

“也好,等着拓跋湛将黄河以北都收拾干净,也该着手管理管理朝中大事了。”

“陛下您看齐严是否?”

“将他凌迟便是,只不过一个太监而已,只是何晋可有点难办,他手中可有我的把柄,至于新的总管,本王心中也没个谱儿。”

“说来笑话,本王这个称谓,现在是不是该改口称朕了?”

坐在龙椅之上的轩辕靖,此番脸上挂着了一副洋洋自得的微笑,那微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羽翼卫势力雄厚,京城之中还没人能制得住,何晋,阴晴不定,难以把控,最好找个机会派他外出,不服命令便派人做掉,只要让他触摸不到他的手下就好了。至于羽翼卫总指挥使,微臣心中倒是有一人选,不知陛下何意。”

“说来听听。”

身在龙椅之上的轩辕靖突然表露出来了极大的兴趣,将那高高在上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萧府萧寒,还有那身在狱中的原黑羽冠首——凌罡。萧老爷一直听命于齐严,齐严一倒,扶萧寒上位,不过易如反掌,此外也不会把何晋给逼急,毕竟何晋和齐严也互不往来,此外扶着凌罡重建黑羽部门,他何晋,又能说什么呢?况且陛下不知,据微臣所知,长乐公主也对凌罡心有所属,而且天禧元年的那桩青州案,他凌罡的生父凌绝,不也正好和何晋决裂,凌罡的身世一迷,微臣再稍加指点,他和何晋,不活生生对上了吗?陛下手握这一桩悬案,稍加权术,便可将凌罡握于掌中!”

“说得轻巧,扳倒何晋,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羽翼卫暗部,俨然就是他的私军!孤不日大赦天下,也该将他给启用了。兜,得江山易,守江山难,父皇留下了这个烂摊子,表面上是风调雨顺,实际上,是内忧外患。朕所说事宜,即刻去办,不得延误!”

黑夜之中轩辕靖在司马兜走后仍然久久未动,将那大拇指上的扳指搓揉着,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出了神。

“朕,孤,都只有我能说。”

“父皇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如此吗?”

没有人回答他。

沼狱之外一人越走越近,狱卒将手中的灯举过头顶,刚一看清面目,便垂下了灯低头行礼。

“带我去见凌罡。”

“是!”

那狱卒忙不迭地就去开锁,领着司马兜一路走过了几扇铁门,随后便又有狱卒迎上来,司马兜也不言语,领他进门的那个狱卒将司马兜的命令皆告诉给了下一个狱卒,看守的狱卒又提笔在一份簿上写了些什么,便又领着司马兜往更深处走了,又这样过了大概很久,司马兜,才来到了凌罡的面前。

凌罡在兜很远的时候便已经听清了,在这沼狱之中,他早晚练习那用竹筷夹蝇虫的游戏,听觉不自觉地提高了很多。

况且这偌大的沼狱之中,这么些日子,除了上次右丞相过来看过他一次,便再未有人踏足过了,凌罡也落得逍遥自在,只是,这一次,来人不知道又将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哐当!”凌罡面前的铁门被狱卒拉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用一黑色面具掩面,凌罡将脑海中的关于京城的记忆全部调了出来,却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可知道,当今,是谁的天下?”

凌罡觉得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能随意出入沼狱的人少之又少,此人如若真拿他凌罡开玩笑来了,那才是真的可笑。

那人见凌罡久久不敢回应,便也接着说下去了。

“凌总管蜗居这牢狱之中,未能及时洞悉当今天下局势,老朽便来跟你娓娓道来。”

“当今天下,三皇子殿下已经登基,北方北凉早已南下,占据了燕云十六州。京城之中,羽翼卫马上也将迎来一场变革,而你,便是当今皇上所选中,需要搭载这场变革,在羽翼卫之中占据主导地位之人,凌总管,你可有兴趣啊?”

这些天来,王朝局势大乱,洞悉这天下局势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庙堂江湖,人心惶惶,都不知新皇登基将会给这个王朝带来怎样的改变。而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却又被司马兜的短短两句话给概括了。

凌罡听罢,当然定在了原地,全身上下,没有动过丝毫,望着司马兜的官靴,不久才将头抬起来,与那面具,对视在了一起。

“敢问阁下是?”

“老朽新任右丞相,司马兜。”

“新皇上任,不日大赦天下,而你,在那个时候,便要做好在这个时代风口浪尖的潮头弄潮的准备了。”

司马兜往身后两边回头了一下,身后一路跟过来的两个狱卒便识趣地走了。

待得他们两走远,司马兜才肯继续说话。

“凌总管可知二十五年前,是谁,将阁下丢在了青州城内?”

哗啦,小小的牢房之中,凌罡双腿之间的镣铐忽的抖动了一下,一双眼睛将司马兜瞪得死死的。

“一时半会老朽也讲不清当年事情的真相,这之中牵扯得太多太多了,凌总管可知道羽翼卫暗部何总管背后的那把被裹起来的大刀?”

“凌罡知晓。”

“凌总管的父亲,凌绝,便是那把刀下的最后一个冤魂!”

司马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不禁毛骨悚然,宛如凌绝在死死地瞪着他看一般。

而在他面前的凌罡,此刻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可捉摸了。

“右丞相是说,他,叫做凌绝?”

“正是。”

“他,是被何晋冤杀?”

“正是,凌总管,二十五年前的这一桩悬案,自那一晚起,便再没有人提起过了,如果凌总管当真想要追查到底,何不借老朽一臂之力,去登上羽翼卫总管的位子呢?”

“太多太多,一时半会老朽也讲不清楚,但是凌总管的生父,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他日你被大赦出狱,老朽自然会安排凌总管和老朽见面详谈,老朽还有公事在身,就先告辞。”

说罢司马兜稍行了礼,便头也不回走出了牢房,只留下说不出话的凌罡一个人,不久狱卒便又过来将牢房锁上。

锁刚刚铐上,两个狱卒还在有说有笑,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大地震动,一时间灾民争相逃窜。

北凉大营之中,拓跋扈正将才送来的密函丢进火堆里,转头望向端坐在一旁的耶律义政。

“哼,阁老,轩辕靖这小子还真上位了,我们当真信守承诺?不下黄河半步?”

眼见耶律义政不说话,光坐在那里抚摸着他那山羊胡,半晌也不回答他,拓跋扈便也没再说下去,换上戎装去检阅部队了。

由拓跋扈率领的这支黑月铁骑部队,实力几乎凌驾于王朝所有部队之上,除去公孙玉手下的那支三千人的白马义从,便要数这支超大编制的黑月铁骑,他们几乎是所有敌人的噩梦。

拓跋扈对于他的这支亲卫队一般的铁骑部队,也是像疼孩子一般关照他们,作战身先士卒,破城平分物资。

而黑月铁骑这支部队奇怪的地方就是由拓跋扈制定的规则,所有破城将士,除了杀敌与先登等军功,其余所有人包括将领,都是分配一样的战利品,而黑月铁骑之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上供制度,士兵们和将领们拿到的战利品是一样的,通常都十分丰厚,但是士兵们拿到这些奖赏了都是第一时间往上贡,由于全是同患难的袍泽,所以不存在贪污或者贿赂,士兵们将丰厚的战利品可以选择地上供给将领们,并且毫无怨言,像黑月铁骑之中也有很多老兵,或者伤残士兵,他们的那一份,将领们是都不会收的。

所以,黑月铁骑上上下下都是一种和睦,亲如手足的关系,所以这也是为何黑月铁骑作战凶猛,众志成城的原因。

身为黑月铁骑统帅的拓跋扈,当然也少不了部下将士的上供,但是他从来都是不收美女,只是象征性收一下上供的财宝,所以,这么多年来,黑月铁骑一直都是以下敬上,作战异常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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