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突然沉默了，半晌后才重新开口。
“小师妹，你不承认，我又没有证据，所以这一切也只能是猜测。”
听到他的话后，楚苏靖突然抬头朝镜子看来，眼神直直地对上了商诺羽。
把商诺羽惊了一下，要不是他相信科学，差点儿就认为楚苏靖真的能看到自己了。
卫玠的声音突然温和了一些，说:“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我只求你一条，给我打电话。”
楚苏靖收回眼神，重新看向卫玠，突然冷笑了一下。
“为什么？”
不光是卫玠，连商诺羽都感觉背上涌上了一股寒意。
“因为，我不想抓你。”这一刻，卫玠声音显得极为悲凉。
商诺羽眼神一寒，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了起来。
楚苏靖眼中寒意更胜，语气嘲讽。
“抓我？两年不见，师哥幽默多了。”
“职责所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抓得到我吗？”
楚苏靖嘴边突然绽出一个危险却绝美的笑容，像一株血红的罂粟花迎风招摇。
卫玠身体一震，明显没想到楚苏靖会这么说。
商诺羽也被镇住了，他突然明白了卫玠的意思。
这样的楚苏靖，他别说从没见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楚苏靖这个人一直是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身上不带一丝罪恶，纯洁而神圣。
她总是阳光而善良，仿佛从没见过黑暗，灵魂也不带一丝斑点瑕疵。
他从不知道，楚苏靖居然有一天也会露出这样嗜血而艳丽的笑容。
商诺羽不愿相信楚苏靖真的会说出这种话，她一定是在开玩笑。
楚苏靖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脸色铁青的卫玠，轻笑起来。
“虽然杀人后又逃脱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我觉得正当防卫最好了。法律规定的无罪，在光天化日之下自由行走。不错吧，师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卫玠的声音显得极为喑哑。
楚苏靖却依旧云淡风轻，缓缓转头看了看周围。
“怎么了？口头讨论一下而已嘛。况且师哥你已经将监控关了吧。”
商诺羽这才明白卫玠刚才为什么要拿走他的手机，他担心商诺羽会录像。
卫玠是真的在为楚苏靖着想。
商诺羽看着镜子对面的两人，虽然他看不清卫玠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悲痛和低沉。
但是商诺羽却看不懂楚苏靖。楚苏靖的表现很奇怪，她的语气和眼神很认真。
但是肢体却显得不太协调，像戴着面具在演戏。
商诺羽皱着眉还没来得及细想，楚苏靖又开口说话了。
“虽然要达成正当防卫的条件是苛刻了一些，但是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是对我来说，师哥你应该很清楚。”
卫玠抬头看向她，苦笑道:“是，我很清楚。”
楚苏靖站起身道:“那师哥我就先走了。”
卫玠抬起头看向她，没有说话。
楚苏靖朝他笑了笑就朝门口走去，手刚放上把手，卫玠突然开口道:“你是G大毕业的，应该最清楚，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也是你的信念不是吗？”
楚苏靖动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卫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