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被推开,何涣端着醒酒茶进来。
沈言澈瞥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咱能整点阳间的东西吗?这玩意这么苦我可不会喝的啊。”
何涣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不容拒绝的意味,“又想我把你打昏然后强行灌下去是吧。”
沈言澈,“……”
他穿上一只拖鞋,然后一蹦一跳的去两三米开外找另外一只,“哎,我手机关机了,借我打个电话。”
何涣瞄了他一眼,“醒酒茶喝了再给你。”
“……”
…
沈言澈收拾好自己下楼,却在客厅离开看到了沈继。
这个点他还没去公司上班?
他这个父亲嘛,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平时见着他都是三生有幸,今天都日上三竿了,他还在这悠哉悠哉的看报?
沈言澈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神态自若的下楼。
他换好鞋,握住了门把手,沈继却突然发话了。
“等一下。”
沈言澈愣了一下,语气不太好,“干什么?”
收回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
沈继站起来,朝沈言澈走了过去。
沈言澈回头,心都狠狠地颤了一下。
这才多久没见啊,他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像是老了十岁那样。
他笔直的望着他,眼神不像以往那样盛气凌人,苍老而屋里。
沈言澈咬了咬唇肉,不想再去看他,“我还有事。”
沈继缓缓开口,“上次学校周年活动,我在典礼上碰到了一个女孩子。”
沈言澈放在口袋里的手悄然握成拳头,冷笑,“这是干嘛?过去这么久了对她念念不忘?”
“……”
“一大把年纪了想着老牛吃嫩草?”
那个时候他像疯了一般的我这秦念昔的手腕,那小姑娘惊恐害怕的表情至今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几乎闹得人尽皆知,学校那些人怎么说他的?
“不……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
沈言澈没声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那位女孩,但我觉得我不该贸然前去。”沈继慢慢说着,“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找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回应……今天见到了,就想跟你说说。”
沈言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找她什么事?”
沈继看了他很久,将惊天秘密撕开一角。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跟你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从她那里得到了答案,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
秦念昔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头痛欲裂,零零碎碎的记忆凑在一起她大概知道昨晚自己又喝多了。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强度,她愣了好久。
伸手摸向自己的唇,细微的疼痛使得她的睫毛抖了抖。
她昨天晚上跟贺余悸……亲了。
亲的还很激烈……
她掀开被子,床前摆了一双淡粉色的毛绒拖鞋,她穿上便奔向卫生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有一处细小的伤痕……像是被咬的。
秦念昔舔了舔嘴唇,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昨天喝酒时穿的,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衣。
她伸出手拉了拉睡衣的领口,锁骨处有几处紫色的痕迹。
脑中忽然涌现了昨晚贺余悸反扣着她的手,埋头亲吻她脖颈的画面。
抱着昏昏欲睡的她去洗澡的画面。
“……”
还有他低唤她名字时的画面。
昨天晚上除了最后一步,似乎都做了……
秦念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她她她怎么就真的酒后乱性了呢?!
……不,她那会神智很清楚,她还主动迎合了他!
不得了。
贺余悸不会断片,他会记得。
秦念昔差点要哭出来了。
没事喝什么酒!!以后戒酒戒酒戒酒!
“醒了?”
秦念昔一个激灵
贺余悸倚在门框上看她,“下楼吃饭。”
“那个我……”
贺余悸看着她,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想说什么?”
秦念昔咬了咬唇,刚好咬到了伤口,痛的她一个激灵,“没事没事。”
贺余悸转身离开,“快点下楼。”
管他呢!反正她喝醉了,就当酒后乱性。
问起来就说自己断片了,啥都不记得了。
不然她无法直视贺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