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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茶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看着秦念昔拿起手机又放下，拿起手机又放下…
她“呸”的一声吐掉瓜子壳，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手机里有你老公啊？十分钟看了二十遍？”
心思被戳穿，难免有些无地自容，“谁让你看我了？外面这么热闹不出去看看？”
徐小茶同学表示自己十分的无奈，“……秦学长又不出来，什么东西能有他好看？”
秦念昔咂舌，“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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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好好的一顿年夜饭。贺余悸的时间全都花在了手机上……
隔一会便刷新微信列表…消息还全都是程梓这货发来的…一分钟前贺余悸果断拉黑了程梓。
一头的贺婧晚，难得化了个淡妆。
她就是那种不化妆好看，化了妆惊艳的女孩子。可她有心对方无意，眼神都没往自己这里瞟过。
明明是想趁这顿年夜饭好好跟他聊聊天，没想到竟一句话都搭不上。
她低着头不停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但她却不好说什么，他为了陪自己吃个年夜饭已经把今晚的饭局取消了，要不然像他这种工作起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休息的人，会好好的坐在这？
贺婧晚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
忽然，他的声音在这一方之地响起，“婧晚，”
贺婧晚匆忙抬头，连握着筷子的力度都不禁大了几分，“……啊？”
“这一次的元旦汇演…你是几等奖？”
贺婧晚心里忽然升起了小期待，连着唇角都上扬了几分，“一等奖。”
她原以为贺余悸会问候她几句，却怎知没了下文。
稍稍的失落。
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跟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自认为已经很了解贺余悸的性格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即使了解他，这个男人的行为还是可以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给她狠狠一击。
她以为他们就会这样安静下去，没想到他再一次开口。
如果说刚才是狠狠一击，那么这一次就是片甲不留。
“那秦念昔呢？”
“……”
果然啊…
深色天幕，所有星辰都为一个伤心失了光。
“我为什么要知道。”贺婧晚讥诮。
“……”
贺余悸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问，没有接她的话，“吃饭吧。”
“你是不是喜欢秦念昔？”
这一问，不得了。
很多事情就这样见了天日。
整个空气就这样凝固了。
但是，人要是期待起来，死了的心都会活过来。
所以她在期待。
“是。”
一个字，将她十几年来的赤子之心打入十八层地狱。
但无奈天性高傲，贺婧晚不允许自己输在这里。
但她还没开口，硬生生被贺余悸拦截下。
“既然你开口了，我觉得我有必要理一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
“我们只能是兄妹。”
贺余悸狠起来，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
至少对待感情这件事上是这样，至少对贺婧晚是这样。
“我就是喜欢你呢，怎么样呢？”
世界是那么安静，好似一切都随着她这句话睡过去了，没有争端，没有不和，连一声叹息都仿佛会被打扰。
她不想再顾及什么了。
贺余悸没有言语。
他自知他要负全责，他没有当断则断，终于放任蔓延成今日之祸。
贺婧晚对他的依赖不是一般的大，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就认清的事实。但他并没有想到，依赖过头了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不可能。”
贺余悸狠了心，画上句号。
什么东西顺着贺婧晚的眼角流下，这年夜饭终究失去了它的味道。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
“什么关系？兄妹？你别拿这套唬我！你明明知道我们……”
“……”
“……不是亲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