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劲松缩在一个角落,观望大家欢笑其中,自己跟随他们话语的情绪而高低起伏。没有人在意他动态,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人的谈话。
李长愁在和众人闲聊之时,就举起酒杯,向在坐的众人喝酒。
尤其是康定和李长愁聊得最嗨,当康定聊到两人的初次见面时,对王劲松嬉笑。王劲松也沉默地笑一笑,大家也对此乐此不疲。
“王劲松,罚康定喝酒。”一名男同学对王劲松教唆地说道。
王劲松从人群之中,站起来向康定敬酒。“来!”小声地说道。
康定笑脸地站起来敬酒,两人碰了酒杯,一口而尽。大家都欢声鼓舞,王劲松第一杯酒酒喝下。
李长愁又再次站起,邀约王劲松喝了一口酒;两人沉闷的气氛终于散去,王劲松也得到了侧面的原谅。
王劲松一晚上都是沉默寡言,对他们的话总是句句秒回,从不主动和他们闲聊其中。这就是当下他的性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沉默与孤僻。
李长愁看到王劲松独自一人安静地坐着;起身来到王劲松的身边,和他开口说话。
“怎么了?一个人不说话,也和他们喝酒。”李长愁这样说道。
“没怎么,我就这样,你不是不知道吧?”
李长愁拍了拍王劲松的肩膀,笑着和王劲松这样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要难过了,给我开开心心的。”
王劲松露出微微一笑。“好。”
两人这样的尬聊,时常就是如此,聊天的节奏都带着走。李长愁和王劲松聊天都要绞劲脑汁去讨好他,习以为常的她,从未遗忘了王劲松。
而王劲松也感受到了同桌而来的热情,听她的话就成了王劲松的报答。
到了午夜的十二点,李长愁拿出提早备好的蛋糕。大家聚在一起,围着李长愁,众星拱月般簇拥着李长愁。
王劲松在暗淡的角落看着李长愁许愿,蛋糕上点亮的蜡烛,微弱的灯光;李长愁紧抱着双手,闭上眼睛许愿。
李长愁心底默念一遍后,就睁开眼。刚想要吹蜡烛,就被他人阻拦。“说说你许了什么样的愿望?”
“这个是我愿望,不能说出来吧?”
“就说一个,一个!”李海放大双眼,微弱的蜡烛光照射在她的脸颊上,能看见她的期待眼神。
“额······我就说一个,就是王劲松能开朗些,不要那么沉闷。我每次和他说话都要费好大劲,他又是我的同桌。哎,搞得我都快要自闭了。”李长愁苦闷的语气说道。
大家都把目光投放于王劲松身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而他依旧沉默。
李智的脸上瞬间僵硬起来,不想现在就打断了李长愁兴致。
一名男同学就有感而发地向李长愁说道:“换我做你同桌吧,我比他还会说话。”
李海就破口大骂。“就你多嘴,没有听清李长愁的愿望吗?”
男同学闭口不谈,而王劲松紧张不语,受宠若惊。这是李长愁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达自己对王劲松关照,而身为同桌的她,也做出了一位好同桌。
大家知道王劲松是李长愁带出来的好学生,从一个差生到班上的中等生;这个过程是两人甜蜜的时光,有枯燥和有烦恼,也有片刻的欢乐和欢笑。
“你可以帮她实现这个愿望吗?”一名女同学对着王劲松这样说道。
王劲松难以表达其言,顾及到李长愁生日的场面,深吸一口气地说道:“好,但得需要一些时间。”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多和我们说说话。”康定不屑地说道,鼓励他勇于去面对大家。
王劲松频频地点头,大家无奈地接受他不善于言表。
李长愁就吹灭了蜡烛,暗淡的那一刻,屋里灯光亮起;整个台位的灯光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璀璨夺目,酒吧里面他们的欢呼声最大。旁人不厌其烦,静静地观望他们。也为生日的气氛而渲染,酒吧就此为他们播放了生日歌。
旁人也欢唱于此,跟着他们齐唱生日歌;朗朗上口的歌曲,扰人心旋的旋律。从未彩排的掌声响起,而李长愁沉浸于此。
歌曲结束的时候,李长愁还不忘向大家深深地鞠躬。
“生日快乐!”一些陌生人这样喊道,李长愁等人纷纷地向旁人示好。
一阵欢声之后,李长愁台面地方的灯光就此熄灭,灯光就切换到平常酒吧的灯光;犹如花朵绽放的过程,晃眼而过。
一场热闹的晚会过后,人也渐渐地散去,桌上的人留下了李长愁和几个要好的朋友。
李智当着几人面,站了起来,手里端着酒杯。“李长愁我喜欢你。”
在座的人,都顿时傻眼,一脸懵然。大家都醉在其中,李长愁无一例外。
“干嘛?表白?”李长愁毫不避讳地说道。
“对!”李智坚定地说道,气质高昂。
李长愁眯眼看着王劲松,而后又把头转向李智。“你是搞哪一出?”
“我是认真的,我是真心的。”
王劲松望着李智,尤其羡慕他的勇气,敢于去爱和恨。不愧是本班的‘老大’,做事一向直白。
李智就一直紧盯着李长愁,气氛快要沉默了,李海就站起来,手举酒杯。“来我们继续喝。”
李智愤怒对着李海说道:“不要闹,李海同学!马大哈!”
李海无奈地坐下,对着王劲松望着,王劲松也感觉到她铺面而来的脸色。
“怎么说?”李智一直不肯放弃追求,执意要给一个回复。
“我们······”李长愁坐着的姿势,举着酒杯,对李智说道的时候,就被王劲松打断了话语权。
“大家都喝醉了,我们还是到明天再说吧。”这是王劲松第一次鼓起勇气,在与李长愁的关系中做出适当的处理。
“王劲松,等李智问完,不要打断。”康定说道。
气氛凝重起来,两人一直僵持不下,李长愁难以做出答复。
“做不做我女朋友?”李智再次问道。
“明天再说吧,现在大家都精神不振。我们就不要谈论这些,我很高兴能与你成为朋友,也很庆幸的喜欢。但现在的我做不出正确的答案,所以还是明天再说。”李长愁站起来,对着李智这样说道。
“好吧!”李智也消沉地退去。
紧接着,大家都散去。王劲松一路上跟着他们的脚步,而李智发疯似地向李长愁吐露心声,李长愁总是敷衍地回复,王劲松过多的担忧就由此而生。
看着眼前李长愁的背影,被李智拥抱在手臂之中;王劲松心中的那一刻喜欢,就无处安放。像是恋人吃醋的样子,欲哭无泪的样子,落魄地走在他们后面。
好在李智和李长愁分开走路的时候,还是没有告白成功,王劲松独留那份喜欢在心中。
一路上愁眉苦脸的他,终于在李智和李长愁分开的那一刻,一人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