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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奶奶的一个电话

“在!”王劲松抵挡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冲进了病房。看到李长愁已经方便好,在半个小时过去,才听到李长愁呼唤自己。

王劲松再次来到李长愁的床边,李长愁的模样更憔悴,松散且蓬松的头发;看上去很凌乱,这也引发了王劲松的浮想连天。

王劲松猝不及防地问李长愁的身体状况,李长愁一向在同学眼中报喜不报忧的性格,是公认的爷们。

王劲松得到的答案则是除了伤口有余疼之处,其余都安好。这也让王劲松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不怕不定时地掉下来。

“王劲松你还是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这里在医院不便留你。”伯母相劝之下,王劲松终于动身离去,和李长愁、伯母道别后,从病房出来。

在长长的走廊里,弥漫冷清与凄凉的气息,进来的人就连说话都那么小心翼翼。

不远一个人影越来越熟悉,当走进一看,原来是李长愁的爸爸。

“伯父,你下班才过来的?”王劲松主动上前和伯父谈话,话语中带有怜悯。

“额,你要走了吗?”

“对。”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看现在天已经暗了。”

“不用了,谢谢伯父。没事的话我先走,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

“拜!”两人只是一面之见,就此告别。

李长愁的爸爸来到病房,接替了妈妈病床陪伴,让妈妈休息的时间。

严肃的爸爸没有像妈妈那样百般呵护,一来就向李长愁检查床上的需求与身体的状况。

李长愁无聊地盯着病房的电视节目来打发枯燥的时间,就在这一时间忽略了之前的对未来痛苦。

“医生要四五个月才能把身上的线拆了,等皮肉好了了之后,才能慢慢从经过系统治疗以及康复锻炼,恢复的机会还是有的。”爸爸突然地谈起这些,李长愁从电视机松缓状态陷入到自己的恐惧当中。

那种对未来的到来及不可愈是多么的后怕,心底里的恐惧迟迟不肯消退。

李长愁对于爸爸的话语,一点也不想谈及,默不作声地点头。

“你身体有什么不适,要快点跟我们说,或者跟旁边的人说一声,他们帮你叫医生。”当父亲谈到旁边病友的家属,那名不知其名的中年男子立刻向父亲示意。“你不在的情况,我们看到你女儿有什么不适的话,我们一定会向医生说的。”

“听到了没?”父亲指旁边的那名中年男子,虽然没有父亲年长,但也是上了年纪。而他守护的病人是老奶奶的病人,看似老有所病,年过花甲的人,已经度过一生的时光。

哪像李长愁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身体就落如此下场,未来还有漫长的路;对未来是那么地惧怕,对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的堪忧。

李长愁总是点头回答父亲的话,对于他们的慰问,无心可谈。从电视里面的娱乐里抽离出来,李长愁显得有些忧郁不堪,听着他们说话,但眼神呆呆看着一个点,像是失去灵魂。

“我听她妈说出车祸才弄成这样的,以后得慢慢调养,才能好起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你得好好调整她的心理,人的意志是最好的良药。”中年男子的体型偏瘦,有肌肉轮廓,皮肤暗黄。说话的语气洪亮,整个屋子的八个床位都能听到。

“就是,一定把她树立正确的思想,让她能从消极的状态走出来。”说话的人是隔着三个床位的一位阿姨,看上去和妈妈的年龄相仿,但人不可貌相。

李长愁听着几乎全屋的人一直认为要给自己树立去面对病魔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痊愈的生活状态。

本来毫无斗志的她,此时被激发出来,心底长出了一颗与病魔斗争的意志。

李长愁的脸上开始漏出了喜悦感,把眼神投放说话的人方向,听着爸爸与其他聊天。能从他们聊天的内容开始思索,大家话题都是往好的方向切入。

李长愁听得那是一个热血沸腾,心底燃起了熊熊烈火,而此时的她有心而无力。只能待在床上养病,等待康复训练的到来,时间便是她的一大难题。

日渐消退,李长愁的病情话题转移到了家常,爸爸和病友的家属打成了一片。李长愁同病床上的病友般享受着这片刻欢声笑语之中,默不作声地观望着大人的交谈。

“叮叮。”爸爸的电话响起,突然中止与家属团间的聊天;爸爸走出了病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几分钟过去,爸爸从门外回来,却给李长愁带来一个似好似坏的消息。奶奶决定下来接替爸妈的轮流守床,这才短短几天,自己的病就给家人带来诸多不便。

爸爸告知之后,李长愁满怀期待却掺杂着几丝忧愁。

李长愁自己又再次打给奶奶电话,亲自问候奶奶;在电话里,李长愁避重就轻地回复,也不知另一头的奶奶是怎么样的思想与感受。简短地聊天,李长愁还是挂掉了电话,只能等待奶奶隔天到来。

李长愁躲着爸爸,隐忍着剧痛,通过大脑指挥自己下肢,而下肢毫无知觉。而驱动上身,刺痛发源于局部部位。

几次挣扎之后,无果而终,难以忍受其痛,而弃之。

长期卧床的李长愁,有知觉的部位身躯,早已麻木。伤口有痛觉的部位,发出痒感,隐忍其痒痛感。

一阵痒痛过后,李长愁渐渐地陷入到沉睡,爸爸依旧和旁边的家属聊得开。

爸爸和其他家聊着各家人的病情,在交流各自难处,各自都是有各自的难处与祝愿。

在漫长的午夜,爸爸失眠难熬,对未来的恐惧,左右徘徊。

看着卧病不起的李长愁,亲生骨肉就在眼前;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深受其中的苦闷之中。

本以为自己的女儿将会是一个乖巧且能干的人,天降灾难于其身,以后她将会是一个累赘。

家中有个哥哥现就读大学,也不负父母苦心栽培,以后家庭重任就寄托在哥哥身上。

想到这些事情,爸爸就无心入睡,看着身旁其他同自己类似的遭遇,爸爸也没有那么伤感。也对未来有了一股抗争的毅力于一身,开始下定决心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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