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满楼没有问夏如玉,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她明白,她现在只需要好好的待在他的身后,与他共同进退就足够了。
夏如玉好像心有所感的回头看了眼莫满楼,莫满楼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
夏明侯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禁有些无语凝噎,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放射自己的情意啊,他是不是也要找个人定下来了。
莫满楼捏了捏夏如玉的手,低头一看,就看到了那满地的污渍。
刚刚她在里间,也听到了这里一些吵闹,貌似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而事端的源头,好像是这碗汤。
她挑了挑眉看着夏如玉,关于黄玉谣,她还是需要一个解释。
夏明侯咳了咳,默默的低头看自己的新鞋。
对着莫满楼的目光,夏如玉立马投降。
“我说。”
夏明侯撇了撇嘴,看来以后这府里,他四嫂要独大了。
莫满楼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是因为这碗汤里有药,小七为了帮我解围,所以才故意打翻了这碗汤,以此来让黄玉谣得到些教训。”
“药?”
莫满楼眯了眯眼,看着那打碎的碎片上还残留了些汤汁。
“对啊,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那女人也这样做过,好像她就是想以此来让四哥碰她。”
夏明侯连忙抬起头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
夏如玉看了夏明侯一眼,夏明侯立马低下头,继续欣赏自己绣了白鹤的鞋面。
“不止一次了啊。”
莫满楼慢慢把视线转向夏如玉。
她当然知道那药指的什么药,那一次,黄玉谣被她打的那一次,不正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吗。
没想到啊,这么些日子了,还是没有长进,只会用这些下三滥。
“我真没碰过她,我甚至连让她近身都很少,我也没有和她睡过一张床,只和你盖过同一床被子,睡过同一个枕头。”
夏如玉说到后面就有些不正经了,莫满楼脸上一红,看着夏明侯有些漂浮的视线,没好气的拧了一把夏如玉腰上的软肉,还有人在这里呢,也没个羞耻。
夏如玉被宁的一痛,还是看着莫满楼笑了。
“她不是也被烫伤了吗,你把她带下去了,不怕她受伤吗,没有伤药吗。”
莫满楼听到那巨大的动静和黄玉谣的哭喊,就知道,黄玉谣这一被带下去,就是变相的禁足了,轻易可出不得府,没有夏如玉的命令,自然也不可能请的到大夫。
“府里不是有位关大夫吗。”
夏明侯看着两人眨眨眼。
夏如玉一笑,说道:“是啊,可那位关大夫脾性大的很,尤其还是之前得罪了他,那关大夫可是睚眦必报的人。”
“这可怎么办是好,关大夫那,可讨不到好了啊。”
夏明侯摸摸自己的下巴,两个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莫满楼。
莫满楼笑了笑,顺着两个人的话说道:“那她走投无路,可就只能来找我这位小药童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了,目前,已经不用上朝了,不过有事启奏的话还是可以呈奏折,接奏折的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
夏明侯这个意思,夏如玉明白,名义上是李公公接的奏折,可这看的人就说不定了。
夏如玉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那我先走了。”
夏明侯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莫满楼又重新恢复了那幅丑陋僵硬扭曲的面貌,夏如玉让下面的人过来把书房里的汤渍都清理了,就下了命令,不准黄玉谣出府,自然也不准谁把消息放出去,也就不会有什么人进来看她了。
果不其然,就像他们三个人之前在书房说的那样。
黄玉谣过来找她了,还是趁夏如玉不在的时候了。
“你有没有药。”
黄玉谣还是那幅趾高气扬的样子,莫满楼瞥了眼黄玉谣的手,黄玉谣的手已经被烫的红肿了起来,甚至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看起来有些恶心。
黄玉谣缩了缩自己的手,不让别人看到那丑陋的样子。
莫满楼低头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抬头看着黄玉谣。
“不知皇妃要什么药。”
听到皇妃两个字,黄玉谣心头好受了一点,不过气焰更加的嚣张了,简直就是在用鼻孔看人。
“烫伤的。”
听到黄玉谣的话,莫满楼外头故作思考了一番,直到黄玉谣有些不耐时,莫满楼才慢慢的说道:“你为何不去问关大夫,他才是大夫,自然更加的懂些。”
黄玉谣已经疼得有些受不住了,哪里还耐得住性子听莫满楼讲这些话。
“哪里这么多废话,让你给我药你就给,这里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莫满楼没有理会黄玉谣的话,反而有些烦恼的说道:“我只是个小药童,哪里敢动关大夫的药,要是被发现了,我是要被罚的。”
黄玉谣才不管一个小奴才的苦衷,她只知道,她的手疼得要命,这一个小奴才的命都抵不上她一只手。
不过说来也是,莫满楼到现在也没被发现她是个女儿身。
还多亏,她那些日子身体虚瘦弱了不少,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少年,声音自然也是清脆,分不出男女的。
所以此时,黄玉谣看着莫满楼的样子,只觉得这小少年不禁十分丑,还如此畏缩,心中更加的厌烦。
“我管你挨不挨罚,若是你现在不给我药,我就让你好看。”
说着,黄玉谣还要抬手给莫满楼一巴掌,试图给她个教训。
莫满楼哪里会如她的意。
莫满楼不经意的拿起旁边一张凳子挡在了自己的脸侧,黄玉谣使出全力的一巴掌就拍到了那板凳上。
莫满楼若无其事的把板凳放在黄玉谣的面前。
“皇妃,你还是先坐吧。”
黄玉谣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而这个时候,莫满楼好像才看到黄玉谣那通红的手。
“皇妃,你的手怎么了。”
莫满楼一脸的惊慌,心里却已经笑开了,恐怕她现在缺的不只是烫伤的药了。
“你这狗奴才。”
黄玉谣指着莫满楼,可耐何两只手都受了伤,再也不能做什么。
听到黄玉谣的辱骂,莫满楼的眸子暗了暗。
现在在这里,能做什么的,只有她而已,黄玉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