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王肃显然也没想到弗玉竟然落到了北疆,眉头紧锁。刘安风尘仆仆的站在一旁,“侯爷,这可如何是好,不然,属下带人悄悄的去将小姐劫了回来?”“不可!”王肃立刻否定了刘安的想法。“司马彦此举到底是他个人所为,还是同司马烈有关,此事我们都不清楚,擅自闯入,若是被发现了,便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弗玉既然人在世子府中,安危当是没有顾虑的,只是要将人带回来,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的。”王肃的脸色阴沉的难看,他以为左右不过是宫中党权之争,却没想到北疆也牵扯了进来。当初王肃不是没探过司马烈的口风,却是被司马烈好一阵奚落,司马烈向来自视甚高,不至于会做出这般阴奉阳违的事来。至于他那个儿子司马彦,王肃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年少有为,前些时候刚进京请旨赐婚,若是他将弗玉掳走,那又是何打算?王肃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但眼下有件事却是明朗的很,北疆司马氏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只是该如何救回弗玉,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的,王肃沉着脸想了很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起身,“刘安,备轿,去东宫。”
“见过太子殿下。”王肃作势要给刘融行礼,刘融也没有阻拦,便见着王肃将礼行完才开口道:“我当侯爷早就回清河去了。”刘融说完,示意侍女为王肃看茶,王肃坐定后,面带愁容,“弗玉还未平安回来,我如何能安心回去。”“侯爷放心,弗玉之事,禁卫军一直都在搜查,父皇和我都会尽力将弗玉找回。”刘融见王肃这般模样,同上次来贺喜完全不同,心知定是有什么事,但也只好随口宽慰。“不瞒殿下,今日我听到了消息,说是探到了弗玉的下落,只是如今弗玉所在的地方,倒是让我为难的很。”刘融一听,立刻提起了精神,他没想到王肃此来竟是有了弗玉的消息,“人在何处?”王肃闻言面露难色,左右环顾,刘融顿时明了,示意殿中侍女皆退下,只余他同王肃二人。“侯爷可以讲了。”刘融迫切的想要知道弗玉的下落,“北疆世子府。”王肃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的敲在了刘融的心上,北疆世子府?怎么会是那里?!难怪王肃会来找自己商议。刘融此刻思绪复杂,王肃既然都知道了弗玉的下落,天机阁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此时虽然知道了弗玉身在何处,但要将人带回来,着实是件为难的事。没有真凭实据,贸然前去,只会丢了颜面,又得罪了北疆。“侯爷,此话可不能乱讲。”刘融假装镇定的说道。“殿下,老朽这般年纪了,该说不该说的,还是清楚的,此事若非十足把握,如何敢同殿下开口?”王肃说话时一脸真诚。“侯爷,此事牵连甚广,我要好好想一想,人既然在北疆世子府,当是平安无虞的,侯爷请先宽心,安心回清河,弗玉,我定会将她平安带回来的。”刘融知道王肃此来,其实就是想把这烫手山芋扔到自己手上,但终究是弗玉,刘融便也就遂了王肃的愿。王肃闻言果然面露喜色,立刻起身拱手谢道:“如此便有劳太子殿下了。”刘融摆摆手,朝门外唤了一声:“烟柳,送侯爷回去。”王肃便恭敬的又向刘融行了个礼,离开了东宫。